话里话外,阴阳怪气的讽刺以前的盛茵,贬低她的不是。
看来是从自己的威胁警告里慢慢想清楚了,盛茵的记忆力没一点用处,都是差不多的流畅,呆坐……呆坐……然后被人讥讽。不会特意去看别人,注意别人在做什么,说什么,用记忆分析人都没办法。
只能仅靠自己刚来这点时间,用余光不动声色观察二叔那边的人。
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心思,不过也是,谁没有自己的心思。
盛徐菲懂了她的意思,好奇的看着盛茵,表情有点为难道,“是啊,以前有时候我要我想起,我都有点记得,实在是事情太少,”
“刚跟堂姐们聊了下,一直听到你的声音,没能立即过来,抱歉啊。”对她扬起大小脸。
真的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学的十成十啊,不愧是母女。
盛茵眼眸过一丝笑意,嘴角拉扯起来,露出淡然无辜的笑容,“这样啊,既然你这样诚心道歉,那我一定要原谅你。”
孔意真:"•……”
盛徐菲:“……”
谁要你的原谅。
盛徐菲只有一秒怔楞生气,“那太好了,不然我不知道怎么是好,总不能在爷爷奶奶面前吵起来。”
盛茵看向盛老夫人,“吵起来到不至于,毕竟我年纪也不算小了,要跟小孩子那样吵架……还是少弄为好。”
盛老爷子这时候出声,“要是没记错,你今年要毕业是吗?”
“是的。”
“时间过得真快啊,你来这里的时候还只是十来岁的小娃娃,瘦瘦小小,躲在人后面,胆怯偷看。”盛老夫人眼神柔和,陷入回忆里说着。盛茵看着她的侧脸。
盛老爷子点了下头,撇了眼盛茵说,“嗯,今天看起来,大不一样。”
在场所有都有一点压抑,不管盛茵跟老夫人聊得多热烈,那只当盛老夫人普通交流。
她本来就是对谁都会温和礼貌对待,但老爷子可不同,得到他一句,那其中有什么意思,值得人猜想啊。
盛茵笑了笑,“是吗?看来我今天表现不错,改变得能让爷爷都说了。”
“嗯。”盛老爷子又一次沉默不理会。
盛茵干笑着继续吃东西喝茶。
当然不能一直坐在一起,聊什么都能聊完。
老爷子要求所有人都要留在这里住一晚,当然,这里有安排房间。
闲聊之后,简单吃了一顿午餐,盛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妇准备晚上事情,几个年轻人自己安排自己的事,自由活动。
盛茵的房间在一楼,知道这个事后,心里不由用力一叹,她啊,你可真的是扔下那么大的烂摊子。
一楼?所有人都住二楼,就你一人住一楼合适吗?
就算是私生女,找回来的时候也是个受宠的私生女,盛承和为了找回遗落在外的子女多努力多费心。
不提提要求让自己过得好些。
心里想着不给别人添麻烦,别人只当你是个傻子。
盛茵单手叉腰,手撑着墙,随便扫一眼房间,可是叹出声音来,也对,十来岁的小孩能有什么想法。
不过是被大人争斗下可怜的孩子。
懒散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空气里有着特意去除杂味的清新剂。
困意上来,早早起来,又忙了一个早上,有些累。
现在应该四处走走,观察一下环境,以便下次来不会手忙脚乱,不会应对。
今天之后,自己的形象在他们心中会有改变,之后对待的方式一定会有变化,毕竟现在不是之前那个没有威胁力的人。
眼皮打架,然后不想再撑直接睡过去,再醒来是下午三点多,刚醒有点懵,不过很快清醒过来。
盛茵出来时没看到什么人,难道一个个都在楼上开小会?
事实就是如此。
盛承和跟盛承雨在书房跟老爷子讲公司的事。
盛仪霜忙工作,盛仪雪有自己的交友圈,而且今天不是什么主要日子,有些人无聊约人出行,只有她要按照老爷子的要求来这里,还要过夜。
心里对这种团结的是很讨厌,面上笑呵呵,心里骂咧咧。
她已经对那个盛徐菲骂了不下百遍,有什么好相处,相处就是让她们继续骂。
继续互相讨厌。
她不敢说出来,爷爷这样安排,心里就是重视一家人过节氛围,要提出异议,说不定爷爷直接扔她出去,以后别来老宅。看着手机那些出行的照片,还有欢乐的事,这些日子就该舒舒服服这样玩。
阮青禾想找盛老夫人聊聊天,说说话,虽说她一直知道这位婆婆对自己好像有什么意见一样,不冷不热,就算自己主动示好还是一样的态度。
后面自己累了,就这样保持原有的关系。
反正对谁都一个态度,除了
阮青和看到孔意真和盛徐菲跟在盛老夫人身后却别处。
不用说,肯定是带她们去院子那边的小花房,那里是老夫人平时打发时间种植养花的地方。
以前她也去参观过,地方小小,别有一番天地。
也经常看到过她带二房几个人过去,阮青禾倏然转身回去,她也有傲然,这没有喊她一起又厚着脸皮跟过去,虽然面上不会区别待遇,只要没瞎有点脑子都能感觉出来。
她还不乐意去费那个心神,盛承雨有什么威胁。
盛老夫人的态度也不是至关重要。
盛茵没见到其他人,溜达着就到厨房,看到她礼貌问好,“茵小姐
“我有点饿了。”
“有饺子。”
“嗯,给我弄十来个。”盛茵认真提出自己的确切的要求。
佣人愣了下,立即点头,“是,很快就得。”
盛茵心满意足吃着饺子,还有特调的酱汁,昏沉的脑子清醒不少,还让人弄了花果茶喝。
垂着眸,杯子里的热气升起来,热热湿湿的,随意问道,“其他人都在楼上吗?”
“老夫人她们在院子的小花房里。”
“嗯?”盛茵抬眸看她,眼底困惑,“谁?”意识到不对,再补充了一下,“是妈妈跟仪霜姐姐吗?”
“不是。”
不是,那就是二婶婶。
盛茵没在继续问,一看那人就是那种心思特多,教出来的孩子也是讨人厌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