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过去，王秘书两手放在方向盘，是不是偷看后座上，神色冷淡看不出神绪，他也不要开口。
给霍总发了盛小姐的联系方式，不知道有没有联系，就让他把车掉头来到这里，好巧不巧，没多久就前面停下一辆车，然后见盛茵从副驾驶座上下来，跟那位于先生走得很近，还在门口聊了。
他可是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温度降下来，感觉比车上的空调还要有用。
三人花了不少时间回到宿舍，阿姨见她们都是毕业出去的学生，这几天都聚会得很晚，好心放她们进来，郑起琳真的闹得很大声响，要不是她们这层都是毕业生，有不少人出去了，真的会有人出来大骂。
谁大晚上扰人清梦。
郑起琳坐在中间桌子上，头趴在桌上，嘴里嘟嘟嚷嚷，许音累得像跑了次体能考试，坐在一边看着她忍不住抱怨，“这人真的能闹。”盛茵哈一声，“看来是真的累了。”
立马把脚上的高跟鞋换成拖鞋，把耳朵的耳环拆下来。
许音看着她，“车上的问题你好像还没给我答案。”
盛茵动作一顿，笑了下，“你怎么这么执着这个答案，知不知道有人的答案后面都会改变。”
三缄其口，已经有了答案，许音心头浮现一丝失落，她受过盛茵的一些建议和鼓励，心里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激之情，毕业很多人要个各奔东西，有些人甚至几十年不联系，有些人约好经常聚一聚，开始都认真守约，之后渐行渐远，最后成为再也不联系的陌生人。
心里清楚她是怎样的人，依旧存有一点私心，如果以后自己能有机会帮上她的忙她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真能进一步，而不是规矩保持距离的相处。
可有可无的方式。
盛茵准备拿着卸妆东西进了浴室，手机响起，她看了眼是个陌生电话，直接按掉，进了浴室，手机又响了两次，许音看了眼，没在意。
等到盛茵卸妆出来看到手机上几个相同号码的来电有些困惑，这是谁的号码老是打来，是打错了吗？盛茵困惑着，电话又打来，秀气好看的眉尖蹙了下，不太想接，想了下还是选择接。
男人低沉带着凉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夹着霜冷一般。
“盛茵。”男人用他低沉冷淡的嗓音一字一顿喊住她的名字，耳廓的神经突然一颤。连带耳朵这一片神经也跟着感受到。
盛茵转身出去，“你是……”
那边沉沉呵了声，“盛小姐这才多久，已经忘记霍某的声音，忘记跟我在一起的晚上？”
王秘书面皮突然抽动，两手紧握住方向盘，用力克制自己准备脱口而出的字眼，他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
什么！
霍总什么事跟盛小姐有过这一段，为什么他不知道，难道那时候是杨特助在身边，可恶为什么他没有说。
他还好心提醒他很多关于霍总的事，他倒好，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有告诉他。
害得他那么艰难猜测霍总的心思。
外面的风缓缓吹来，因为酒精上脸的热气消散半分，加上耳边冷冷的嗓音。
盛茵脑子清醒回来，“原来霍总在电话里的声音是这样啊，愣是没听出来。”
“是没听出来，还是听多别的男人声音，把我的忘记了。”从霍霆筠深沉微凉的声音里蓦然听出一丝阴阳怪气的意味。
好像没惹到这家伙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
“有病是不是？”盛茵怒呛。
“确实有点，不知道盛小姐有办法治吗？医院的医生都治不了。”盛茵看着外面黑漆深暗的夜色，“有的。”
正经得让霍霆筠蓦然一愣，仿佛自己真得了什么大病，她很认真的思考后回答。
霍霆筠还真沉默等着她后面的回答。
却听到一阵轻灵坏意的笑声，“你还真在等我的答案吗？”
语调中夹杂着坏意的嘲笑，霍霆筠顶了下齿底，心骂声坏丫头，喝醉酒还有这心情玩。
“捉弄我是吗？”
“不是，我说有的时候，是真的有，只是看你这样认真安静听我回答，突然间不想那么爽快告诉你。”
“呵呵。”男人低低沉沉的笑起来，“心思真坏，那怎么样才能告诉我？”
笑声低低沉沉，很有质感，在耳边徐徐而来，盛茵有些沉醉。
“不用，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治疗你这个病啊，就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在冰里浸泡两个小时，夏天最热的时候去桑拿房待够六个小时。”
“你不是要我治病，是要我命。”霍霆筠嗤了声，“还以为你有多好的方法，就这些。”
盛茵被他这样冷呛，心有点沉闷，“对啊，失望关我屁事。”生气挂断电话，她为什么要跟这家伙掰扯那么多时间。
电话又打来过来，这串号码她都能背下来，生气按掉，过了几秒又打过来，像做游戏，有种不成功会一直坚持。
盛茵看着电话停下又打过来，她站的地方灯光有些灰暗，手机亮度比周围要亮，反映到她的脸上，眼神沉冷，面无表情把号码拉黑，世界清
静，露出满意轻松的笑意。
另外一边出现了不一样的回应，霍霆筠用力抵了抵后槽牙，几次会突然变这样，洗脑是正常都不行。
不过，霍霆筠变了态度，没有执着打电话，“回去。”
王秘书正竖着耳朵偷听和偷看，突然听到自己没想到的吩咐下意识啊了声，紧张捂住嘴巴，压着嗓子小心看着霍总的脸色，“是。”手机在霍霆筠手中来回翻转，本来想讽刺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互相拉扯半天，实际的事情没说到，烦躁意外消失。
讲究效率的习惯在这里突然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王秘书表面上认真专注的开车，心里急开始嘀嘀咕咕，好家伙就打了一通电话，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不，分明就是春风得意。
怎么了，霍总这春天来得晚是不是。
回去跟杨特助好好对一对，霍总跟盛小姐最先在哪里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