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看看盛承和,右看看阮青禾,见没人回答她,然后不说话,安静坐着。
客厅气氛又冷又硬,直到盛仪雪回来,稍微打破了一下这僵硬的局面。
“妈妈!”盛仪雪语调又惊又喜,表情激动。
阮青禾的态度也对盛仪雪的态度也比盛茵热情,微笑也灿烂很多,盛仪雪走过来,挨着阮青禾坐下,看了一眼盛承和,刚准备问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不敢问出来。
唯唯诺诺。
阮青禾眉头皱了一下,碍于场合没有问她。
盛茵起身,说了一声就回房间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然后等到晚餐时间再下楼,楼下盛仪霜已经回来,盛仪雪换了一身家居服,盛仪雪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两个人坐在阮青禾两边,看起来合家温馨。
要不是知道他们心思各异,各有各的算计和主张,差点就被这场面给骗了。
换上单纯开心的表情走下去。
坐下来安静的等着,没等多长时间就开始晚餐。
餐桌上透着一股诡异的平静,祥和?
不管怎么样,反正不关她们的事情盛茵吃得很愉快,准备放下筷子回房间的时候,盛承和出声问,“茵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难题?”
准备离开的盛茵。心情复杂就好像在终点前被人拖住,到达不了的心情。
整理标准答案后开启,“还行,正在慢慢熟悉当中,虽然还有很多不足,公司里面的前辈都有好心教我。”
“都过了一个月了,还没熟悉好。”盛仪雪小声吐槽,而且说这话的时候有偷偷看了一眼盛承和,之后没再敢说话。阮青禾注意到这一现象,眉头用力一拧。
盛茵也没有生气,语气平和的回答她,“是啊,我没有大姐那么厉害,只能一步一步的适应。”
盛仪雪有点不太服气,她也知道盛茵不服气自己。这话只夸了大姐一点没有提到自己,自己虽然比不上大姐,优秀厉害,但跟盛茵比绰绰有余,她居然看不起她。
心里有气,但碍于盛承和的阴影还在,不敢说出来。
盛仪霜,“努力就会变好,慢慢来”
盛茵乖乖回答,“好~我听大姐的。”挑衅般瞥了盛仪雪一眼。
气得盛仪雪脸红脖子粗。
阮青禾进了盛仪雪的房间,“妈,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阮青禾熟悉熟练般找个地方坐下来,直接问她。
盛仪雪眼神闪躲,否认道,“没有什么啊。”
“在我面前还想着瞒着我吗?”阮青禾神情严肃,质问的声音冷厉强势。
盛仪雪不想跟她说但又被她逼得有些烦躁,“妈,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刚回来不应该好好的跟爸缓和关系吗?”
阮青禾的嘴角微微抿着,教训道,“现在在说你的事情,不要打岔到别的事情上。”
盛仪雪见阮清禾坚持要个答案,没法子,只好老实交代,“就是你会外公家之后。爸不准我去上班,留我在家里面学习礼仪,直到学好为止,我用了各种方法之后,实在没有法子应对,只能低头认错,他这才让我回去上班,现在我对学习礼仪这件事有点阴影,不太敢在他面前闹性子。”
阮青禾有种压抑的怒火,虽然能让她的性子收敛一点是好事,但不是这样子,是收收放自如,这种因为恐惧而压抑的性子,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快乐。
压抑到极致之后,会做出更冲动失去理智的事情。
这是她最担心的。
看她现在的样子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叹息教导,“你也不用这样子,唯唯诺诺看他的脸色行事,就正常的相处说话,在家里面说话都要这样小心翼翼,你觉得开心吗?”
“当然不开心!”盛仪雪立即否认,泄气般小声说,“可是那有什么办法?爸爸现在脾气比以前更加容易生气,对我的态度更加强硬,我有什么办法。”
“对了妈妈,你是爸爸接回来的对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阮青禾神经一紧,像戳中她的痛处一般,警惕严肃。
盛仪雪心虚,移开视线,“没什么,就是好奇。”
妈妈都在外公家住了一个多月了。怎么突然就想到接她回来?
虽然爸爸没有把女人带回来,但外面已经有传言,他经常带一个女人出入很多场合。
怎么会突然间想起住在娘家的妈妈。
这些她不敢跟妈妈说。
“是他接我回来的。”
原因她嘴硬不想说出来,她知道盛承和也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
“哦。”盛仪雪心里不相信。
阮青禾跟盛仪雪聊了一会儿,回卧室。看到盛承和嫌弃的抿起嘴角,洗澡出来后,又多次看向他,盛承和感觉到她的视线,只是他不想理会。这样明显的视线,说没有感觉绝对不可能,分明就是不想理会她。
阮青禾心里清楚眼睛看得明,心里窜起一团火焰,忍不住出声问他,“我听佣人说你留仪雪在家里面学习礼仪没有学好,不准去上班?”
盛承和翻开下一页,“又是那个经常给你按摩的佣人吗?”
阮青禾面色一紧,准备找补一下,就听到盛承和说,“这样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佣人不太能留啊。”
“盛承和我跟你说仪雪的事,扯霍姨做什么?”阮青禾怒火上头,语气骤然尖锐起来。
又涉及到她的心腹怎么能忍下来。
她在阮家的时候,盛家有好多事情都是通过霍姨来知道的,也知道盛承和没有再带那个女人回来过。
这样对她帮助极大的佣人,他居然要赶走。
“我只是告诉你,有些事情我的安排是有目的的,我放着那个佣人在家里面也是不想管,而不是不知道。”盛承和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有着很强的威胁力。
让阮青禾心头震惊,“你……”
“你心里清楚,我是因为老爷子的命令才去接你的,不要以为是我想接你回来。”
阮青禾眼眶瞬间红了,鼻子酸死喉咙发紧,“盛承和!你什么意思!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好,值得让你连家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