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
御霆晏朝着电梯口看过去。
李桂兰已经脚步轻快的走了过来。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李桂兰有段时间没见小夏了。
这几天正想着让简惜带小夏来见她一面。
“伯母。” 御霆晏收敛戾气,礼貌的唤了一声。
“没打扰到你们吧。”李桂兰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有些唐突了。
“没有,伯母,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御霆晏关心道。
“好多了,医生说我再过几天做个全身检查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李桂兰一想到自己能出院不免声音都轻快了些。
“嗯。”御霆晏一向是个话少的人。
他搀扶着李桂兰朝电梯口走去。
“小惜没和你在一起吗?”李桂兰左看右看没看见小惜。
“没有,小惜在家里。”
“小惜这孩子呀,脑袋一根筋,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有时候犟起来呀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还要多担待些。”李桂兰嘱托道。
“嗯。”御霆晏也都礼貌的应着。
“对了,你来医院是?”李桂兰以为他生病了。
“看朋友。”
“那就好,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一日三餐一定要按时吃……”李桂兰像个老母亲一样嘱托自己的儿子。
御霆晏自己都意外自己没觉得烦,反倒觉得被人这样叮嘱很好。
御霆晏也嘱托了一些李桂兰养好身体,他和小惜这边不用担心,这才把李桂兰送回病房里。
很少见御霆晏这样关心人。
更别说让他弯腰搀扶人了。
更何况这老妇人眉眼间和简惜又那么像。
这是简惜的母亲。
苏黎白眯起眸子,看着御霆晏和那老妇人进了电梯。
不一会儿,御霆晏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你不觉得惭愧吗?”苏黎白看着御霆晏。
还小夏。
御霆晏眉头紧拧,语气透着警告,“你该走了。”
“我是来看简惜的。”苏黎白晃了晃手里的鲜花。
那是一束百合花,和简惜干净的气质很相符。
但,他凭什么送简惜花。
“苏黎白,我看你是来找打的。”御霆晏挡在苏黎白面前。
“朋友生病了,我来正常问候一下,这合乎礼仪也合乎人情。”
“……”御霆晏吃瘪。
苏黎白已经绕开他走进了病房。
简惜看见手里拿着花的苏黎白,特别讶异。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住院的。
“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傻事。”苏黎白已经把手里的话交到了简惜手里。
简惜突然感觉到手腕像是被刀刺了一下。
抬眸就看见,后走进来的御霆晏。
她还真敢接。
“你不是不喜欢百合花吗?”御霆晏从简惜手里夺走了那束百合花扔进了垃圾桶。
“……”
简惜无奈的笑笑。
“看过了,你可以走了。”御霆晏又对苏黎白说道。
“御霆晏,你真幼稚。”苏黎白气不打一处来。
“简惜,改天我再来看你。”苏黎白对着简惜温润一笑。
“好。”简惜出于礼貌回之一笑。
“……”她笑起来真好看,可此时却那么刺眼。
御霆晏松了松领带。
“简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御霆晏声音沉冷如冰。
简惜疑惑的看着他。
随即想到了什么。
“御先生,你要是来没事找事的,那就请你出去吧,我很累想休息了。”
她和苏黎白之间本就什么都没发生。
她也已经和他解释过夜宴那晚是巧合。
简惜不想和他因为这个问题在做无力的争论。
“……”看着简惜单薄的后背,御霆晏再次吃瘪。
“简惜,你胆儿肥了。”御霆晏松了松领带。
却也没再说什么,出了病房。
简惜松了口气。
这时候简惜的手机响起了两声震动。
是来自苏黎白的短信。
“你先好好养身体,你父亲那边的事情我会先帮你盯着。”苏黎白总是很温润,是真心把她当朋友。
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
简惜回了两个字,“谢谢。”
她刚想躺下休息一会。
陈童就敲门走了进来。
身后带着几名花童。
正在简惜诧异他们想干什么的时候。
陈童走过来恭敬的道,“先生说这里需要点百合花让空气变得更清新。”
不一会,这间豪华病房,就变成了百合花房。
能摆能插的地方全部都是百合花。
“……”
*
一个小时,简爱国给简惜打了十几个电话。
简惜这才给简爱国回了信息。
“御氏那边的项目暂时出点问题,昨天遇见苏黎白苏氏现在有一个不错的项目。”
简爱国虽然觉得可惜,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好,一切听女儿的安排。”
简惜约好了简爱国在私家小厨见面。
经过她这几天的观察,每周五晚六点陈小梅都会和王开明在私家小厨的吉祥包厢私会。
今天简惜早早的预定了吉祥包厢的隔壁三宝包厢。
简惜提前去三宝包厢和吉祥包厢的隔墙上戳了一个洞洞。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简爱国一身西装革履的赶来。
今天可是要和苏公子签合同的,简爱国特意花大价钱做了一身高级定制的西装。
“我的乖女儿。”简爱国进门就想给简惜一个大大的拥抱被简惜躲开。
“苏公子呢?”简爱国也不介意。
“马上到。”简惜淡淡的说道。
简爱国看了一眼简惜手腕上的绷带,以为是为了合同伺候苏公子受了伤。
“我的乖女儿,以后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有些变态要求能不答应的就别答应,爸爸会心疼的。”
简惜蹙眉,看了一眼简爱国贪婪的眼神。
她才明白简爱国话里的意思。
真是龌龊至极。
这时候苏黎白走了进来。
“哎呀,苏公子,我们再见面了,哈哈……”简爱国谄媚的迎了上去。
迫不及待给苏黎白敬酒。
三杯酒下肚,拿出合同让苏黎白签了字。
尘埃落定后,简惜和苏黎白对视了一眼,“爸,我和苏公子先出去说点事。”
“好。”简爱国还给了简惜一个简惜看不懂的眼神。
包厢内只剩下简爱国,索性喝点小酒,哼着小曲。
只是不一会他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隔壁包厢传来。
越听越耳熟。
简爱国狐疑的走到墙边想听个究竟,正好墙上有个小孔。
隔壁包厢的画面透过这个小孔看的格外清晰。
羞辱,愤怒充斥着简爱国的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