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贵兰倒在血泊中。
“妈,妈……”
“快走!”
“你想干什么?”
“你怀的是野种,留着他只是祸害。”
砰!
简惜被推倒在地,倒在血泊中。
“妈妈,妈妈……”
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面无表情的叫着简惜妈妈。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简惜想伸手去抱住他。
突然那婴儿变成了高大挺拔的御霆晏。
他的身边还站着夏姝。
夏姝踩着她的手,笑的猖狂,“哈哈哈哈……简惜,你想什么呢,阿晏爱的一直是我,你只是我的替身而已。”
“不是,不是……”简惜抱住头,头摇的像拨浪鼓。
“哈哈哈,阿晏就在这里,不信你问他呀。”
“御霆晏,你告诉她,你爱的是我。”简惜卑微的抓住了御霆晏的裤脚祈求的看着他。
“简惜,你真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冰冷无情的字眼从御霆晏的薄唇缓缓溢出。
御霆晏一脚踹开了简惜。
简惜的心跌入谷底。
“这个孩子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夏姝阴狠的抓起浑身是血的娃娃,重重的往地上摔去。
“不要,不要,不要啊……”
简惜猛然惊醒,满头大汗。
汗水浸湿了衣衫。
在书房处理公事的御霆晏听见喊声便走了进来。
见到简惜醒了,他眸底闪过自己从未察觉的喜悦。
“你,怎么了?”
“这,是哪……”简惜惊魂未定。
她怎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
居然梦见和御霆晏有了一个孩子。
垂下长睫, 她呼吸剧烈,羞愧难当。
熟不知,此时的她浸湿的衣衫服帖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若隐若现,十分的魅惑。
尤其是她卷翘的长睫,微微颤动,像是蝶羽一般拂过御霆晏的心,在他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像,这女人这个样子像极了夏姝。
该死的。
他想什么呢。
他对夏姝都没有感觉,居然会对一个长得像夏姝的女人产生错觉。
御霆晏及时的拉回了自己跑偏的思绪。
声音沉冷,“这是南江浅湾,我的一处私人住宅。”
简惜这时候也回忆了过来。
她记得她被卖去了偏远的农村。
而她拼命逃了出来却进了蛇窝,是御霆晏在关键时刻救了她,御霆晏也因此受了伤。
“谢谢你,你的伤还好吧?”简惜关心道。
“我常年锻炼,这点伤不算什么。”
“到是你缺乏锻炼,一个蛇毒而已却昏迷了半个月,你这样可不行,等你好一些我带你一起锻炼。”
简惜的脑海闪过一个让她难以置信的画面。
身穿紧身运动服的御霆晏站在床边,说着这句话。
“我遗传我妈心脏不好,锻炼多了会死人的。”
“我是运动学领域专家,适当锻炼有利于身心健康。”
她和御霆晏的一幕幕像是过电影一般。
简惜呆坐在那里,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
“简惜,简惜?”
简惜收回思绪。
“御霆晏。”她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清澈的水眸盛满故事。
御霆晏纳闷简惜的眼神,以为她是刚醒过来有些不适应。
“你说。”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简惜的记忆一点一点回归。
原来那个孩子不是梦。
御霆晏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简惜。
四目相对。
一向睿智的御霆晏却无法参透简惜眼里的故事。
“简惜,你是不是毒气上脑了?”御霆晏伸手想去探探简惜的额头。
被简惜无情打开。
“谢谢你救了我,我先走了。”
简惜掀开被子下床,双腿却不听使唤,猛然栽下床。
御霆晏反应迅速,抱了个简惜满怀。
受惊的简惜也本能的抱住了御霆晏的脖子。
可悲的是,她虽然恨极了这个男人,但是此刻的心脏却依旧不受控制因为他的灼热的呼吸而跳快。
“你刚醒过来,身体的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等你恢复一些了再走不迟。”
“放我下来。”简惜摒弃掉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扑通。
简惜硬生生的掉在了大床上。
欧式大床只有40厘米高,而御霆晏有接近一米九的身高。
这一摔下来,简惜直接眼冒金星。
“你……”
御霆晏无辜的挑了挑眉,“你叫我放手的。”
简惜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手机。
“我手机呢?”
“可能掉在树林里了吧。”
“借我你手机用用,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简惜实在是不想和御霆晏多呆一秒。
她想到母亲的死。
想到孩子的死。
想到自己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
就对御霆晏恨意满满。
这让她十分煎熬。
“苏黎白?”御霆晏的眸底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寒冷。
简惜看着他,“是。”
“那就不用打了,国外的事情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御霆晏薄唇勾过一抹得意的笑。
为了没人来打扰他和简惜,他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
简惜怪异的看了御霆晏一眼。
她怎么觉得苏黎白去了国外是御霆晏搞的鬼。
但是她没有证据。
“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朋友。”
“你说的林小果正在医院陪她妈妈。”
“她妈妈怎么了?”
御霆晏怂了怂肩。
他也不知道。
“你把电话借我用用,还有陌小景,陌小景能接我回去。”
“陌小景最近接了一笔大单子24小时睡在工厂里。”
是的,御氏的单子。
“你……”简惜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她的生活了如指掌。
“安心在这养身体,等你养好了身体,我自然送你回去。”御霆晏声音一沉,独断专行。
转身就走。
“御霆晏,要是被你未婚妻知道了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心里肯定不舒服。”简惜握紧拳头。
“夏姝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
时至今日他还是觉得夏姝是善良的。
简惜心里闪过一抹自嘲。
“对了,到底是谁想害你?”御霆晏走到门口脚步顿住。
不管谁害她,他都为她讨回来。
简惜眸光一凛,真的只是杨沐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御先生费心了。”
这女人真奇怪。
御霆晏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简惜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