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猫爷诧异回首，随即暧昧一笑，“当然是给你啦！”
“……”
李游额头升起一道黑线，连连道：“少女就不用了。”
“嘿，还装起来了。”
猫爷嗤笑一声，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对巫云道：“既然这样小远子不要少女的话，那就将这折现成最后一成的纳贡吧。”
听闻此话，巫云差点是吐血身亡。
这明摆着的是在欺负他们。
可他又没法去反驳，因为以反驳，自己的性命和族人就可能栽在这里。
隐怒之下，他只能讨价还价道：“十成太多了……你这不是摆明着想让我们巫族成你们的奴役么？”
“嘿，你还别说，猫爷我就是想奴役你们！”
猫爷紫色的猫眼中浮现一抹淡淡的邪恶之色，嘿嘿一笑。
这下子，让巫云以及其他的巫氏子弟心中一阵悲哀。
——若是这样一辈子当做奴役，那还不如此就在此地了断算了。
一时间，巫族上下哀意骤起。
可笑的是，在李游出现后，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升起反抗的意思。
当然，他们也反抗不了。
就算李游压不住他们，还有萧如意这么一个洞虚元士镇压，所以就算他们搬来青云宗，对结果也不会起多大的作用。
况且青云宗的宗主已经留在了小仙界中……
“大爷，您能不能宽限一下……每年七成就是我们的极限了，在多的话……我们承受不起。”
巫云在无可奈何间，只能对猫爷服了软。
这一服软，不仅将他此生积攒多年的傲气摧毁殆尽，就连他剩余百年的生机斩去大半。
可见的，他本是红润的脸颊在迅速地苍老下去。
李游见此，心中虽然有了些许异样，但他知道这只是此人应得的罢了。
而猫爷也知道不能处处相逼，所以就送了口，道：“八成，不能再少了，再少了我可不会干。”
“这……罢了。”
巫云沉叹一声，脸上傲意已然尽失。
待得到李游的应允之后，他才敢踏入行舟，启程反回巫族。
另一边，蒯族恰有兔死狐悲之意，整个族群上下都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蒯鸣鸠倒也聪明，虚入地躺在地上对李游道：“我蒯族也愿每年纳贡八成，这下您满意了么？”
李游漠然颔首，算是应允。
而后，这蒯族也落荒而逃，丝毫不敢滞留此地。
此时，只有西族还在这里——至于之前进军寨子下的行军，早就看形势不妙，一溜烟地跑掉了。
“这……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西族就告辞了。”
西族族首悻悻一笑，对李游躬身一拜，随即就像离去。
但是，这里好来是好来，但离去前不抽你点血那是不可能的。
李游看着这一帮百人的西族之人，淡淡道：“既然你们也参与了此事，那你们每年就纳贡五成吧。”
“五……五成？！”
西族族首瞬间惊怒，但刚好被身边族人拦住，这下才是止住了怒火。
无奈，他只得应了李游，一每年五成的纳贡供奉凤山寨。
只是参与了一下就要付出五成的纳贡……这个代价确实有些严重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来了了呢？
待这些人一走而空之后，寨子里忽然群声鼎沸，震得李游一阵头晕眼胀。
这时，猫爷掐着腰站在诸多寨民面前，道：“小远子刚刚远行回来，需要休息，你们想犒劳能，就犒劳犒劳猫爷我吧！我替他全部承受了！”
说罢，猫爷转首对李游输了个大拇指，一脸英勇就以的样子：“这分苦楚，就让猫爷我替你承受了吧！”
“……”
李游无语一阵，索性就让它替自己慰劳这些寨民，自己择回了一处清净的地方，默默恢复元力。
房间内，李游正在稳固自己的神庭。
如今他的神庭因为上次崩溃，已经变得足够坚韧。
可以说，就算是再来上这么一次，他的神庭也能承受那女子画像的威压。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去看什么女子画像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剩余的元力会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全部补给回来。”
轻叹一声，李游捏碎一块源晶，将其浓郁的元力送入眉心。
“只不过还差了一些……那牧道天已经是洞虚之人了，我现在的仙海，却是不够看了。”
牧道天的变化可谓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先是夺得仙帝传承，再强势追击于他。
这些一切，都是他从未在小说中提级的——也是根本没有写过的。
但是现在，牧道天已经脱离了剧情的束缚，成为了一个独立存在于这片世间的人。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李游是有自信与其抗衡。
但是这种脱离掌心的控制感让他一阵失神。
如果他不能确定别人的命运，那别人就能确定他的命运。
如今他与牧道天遭遇，虽是是以某种巧妙的关系而让牧道天不能得手，可是以后……待牧道天真正的脱离这种束缚时，此人将会真正成为一个麻烦。
对于这一点，肉球也稍有体会。
“机主我总感觉此人身上突然出现这个世界都无法控制的偏离，很奇怪……”
“偏离……”
李游自语一声，看向房顶。
“没错啊，他就是偏离了剧情啊。”
他也不知道下一次与牧道天相遇是什么时候，不过依稀间，他能感觉下一次两人的相遇，将会分出一个高低上下。
这取决以后到底是谁压制着谁。
如此，李游也不在想这些烦心事，而是来到房间外。
此时，月黑风高，空气稀冷。
夜空上方，可以依稀看清一朵黑云遮掩在明月边。
“许兄，我要离去了。”
黑暗深处，萧如意的身影若隐若现，飘摇不定。
李游闻之，漠然颔首。
不过另一方，萧如意好似还有话说，便犹豫了一阵。
“怎的？”
李游轻轻一笑，“你是不舍得走么？”
萧如意同样一笑，随即态度一正，缓缓道：“许兄，不知你有没有想要更进一步的意思呢？”
“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这个……就是前往星空古路，寻找踏天之道。”
萧如意笑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目光。
他的双眼，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明亮。
“星空古路……”
李游呢喃一声，微微一笑，“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未免过早了些。”
“其实，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