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双眼迷茫,鼻尖的气息让她胆寒,却又让她莫名心安。
她微微张唇,“谢,容砚...”
他是个禽.兽。
兰若一想到自己忍受的欺辱,眼泪便顷刻间落下。
可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却极大的取悦了谢容砚。
他勾唇,勾起她的下巴,“算你命大。”
大手扣住躁动不安的娇躯,俯身吻下。
兰若得到极大的安抚。
不够,还不够...
她开始主动迎合。
谢容砚眼尾染了戾气,力道不减反重。
想到她选择的是周郢,他就恨不得弄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记清楚了,你现在是谁的!”
两个人,互为对方的解药。
片刻,屋内便响起女子难忍的嘤咛。
一夜难眠。
药效发挥到了极致。
折腾到天色泛白才作罢。
谢容砚脸色黝黑。
看着床上总算安静下来的人,他扶腰而起。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打他东西的主意。
院外。
言书望着房檐上的飞羽,一脸愁容,“小公爷这样当真没事?”
虽然已经痊愈,可万一还没有好全怎么是好?
这要是纵欲过度,伤着了....
飞羽低头看向言书,“那你去问。”
言书瘪嘴,“我可不去。”
这样的事情,谁敢问?
他可还要这条小命呢。
倒不如多准备些参汤。
一直到太阳升到最高处。
兰若才幽幽转醒,身上酸软,腰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的疼。
她视线落在地上的狼藉。
昨夜...是谢容砚救的她?
身上滚烫,看来是冻的太久,染了风寒。
兰若咬唇。
脑海里有着昨日的零星记忆。
她也不知道为何心中会对谢容砚起了怨怼的心思,因此还说出要选周郢的话,平白让自己受苦。
难道是怨气?
因为她苦苦哀求过。
将谢容砚当做了救命稻草。
但是却落了空?
又一想到昨夜她的行径,脸颊瞬间爆红。
思索之际。
外室响起脚步声,人很快就出现在她眼前。
“姑娘安好。”
是一个粉衣婢女,她手里捧着水盆,上前扶着兰若起身。
琴心笑,“奴婢琴心,是来伺候姑娘起身的。”
兰若:“谢谢。”
琴心淡笑不语。
伺候着兰若梳洗更衣,然后将膳食准备好后,才出门去。
桌上放着吃食,还有一碗黑乎乎的药。
兰若并非第一次喝避子汤,只闻气味就能认得出,端起碗一饮而尽。
风寒严重,嘴里发苦,喝了避子汤嘴里更是涩的很。
吃了两口索然无味,便放下筷子。
她消失一整晚,只怕家中心急。
还有周大人,她被谢容砚带走,他定然也着急。
谢容砚说,那药歹毒,必须要阴阳合一才能彻底去除,她一时不知该庆幸她是被谢容砚带走,还是该悲哀她似乎认同了自己是谢容砚的所属物。
但眼下她最先要做的。
就是去找王氏和张氏母子好好清算这一笔账!
康少文,张氏,王氏...
她当真还是太宽容了。
明知王氏用意不善,却选择不揭穿。
可没想到她的宽容,竟助长了王氏的气焰。
“小公爷,兰若姑娘已经走了。”并未问起小公爷...
后半句,言书不敢说。
案桌后的男人面色铁青。
手里的卷着随着声音被攥紧。
谢容砚冷嗤,“看来是迫不及待要去寻周郢。”
也是,她若是不想失了周郢这高枝。
可不得好好解释。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有本事与他撇清干系。
言书又道:“飞羽也已经调查清楚,给姑娘下药的是谁,小公爷要如何处置?”
“杀了,给她送去。”谢容砚冷冽的弯唇,“另外,好好帮她与那周郢解释。”
言书头皮一紧,“是。”
被小公爷盯上,这九司提督周大人怕是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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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儿,都是舅母的错,这,这舅母也不知道兰若会做出这等事来啊!”王氏捶胸顿足,眼睛都气红了,“原本我只是兰若与少文亲近了些,谁知她竟做出与人私奔,未嫁入门的丑事!”
安荣在一旁添油加醋,“母亲,这种事你怎么能事先知道,倒是堂姐,平日里看着温婉端庄,没想到竟然与表哥私奔了去。”
她看向黑着脸的杜承远,“堂兄,这可怎么是好?”
“堂姐一夜未归,这,这若是传出去...”
“绝不能传出去!远儿,家中还有荣儿需要婚配,可不能传出去啊!”王氏心疼的拉着安荣,半响才道:“若不然,就成全了兰若。”
“她定是担心你不允她再与读书人在一起,所以才与少文半夜私奔。”
“你们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们的嘴!”程礼气的双眼通红。
好不要脸!竟然敢胡说八道!
分明是她们居心叵测,姑娘说不定就是被她们设计的!
他转头看向杜承远,“公子,姑娘可是你亲妹妹,你可不能信了外人的话!”
“分明是他们居心不良,那康少文更是整日在姑娘跟前晃悠,姑娘不理他,所以他们就将姑娘给绑走!”
“昨夜我已经去找了提督大人,提督大人肯定能将姑娘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王氏没料到程礼昨夜去寻了周郢,脸色变了变。
但这都过了正午,还未有消息传回,那肯定就是张氏那边得手了。
她有何惧?
一个破了身子的女娘,难不成还能得周家的青睐不成?
“我知兰若一直不喜我这个舅母,她身边的人也都与她一样,可这样大的事情,如何能轻易冤枉人?”王氏瞪了程礼一眼,看向杜承远,“远儿,若真是舅母所为,舅母怎么会让安荣去找你,将事情告知给你,还早早将人打发走?”
“这都是污蔑!”
杜承远沉着脸不语。
安荣确实早就与他说起,兰若与康少文之间有些不对劲。
是他没能及时赶回来才酿成现在的局面。
他早该警醒。
兰若之前对沈子凌掏心掏肺,真心以待,定然就是喜欢沈子凌这样的男子,这康少文也是个读书人,与沈子凌有共同之处,难保兰若不会动心。
程礼气急了,“胡说!”
“这一定都是你们设计好的!安荣一定是不安好心,故意去找的公子你!”
安荣红了眼,“堂兄,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只是按照母亲说的来提醒堂兄,是堂兄没有及时回来,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她哭得真切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