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小几乎是发动了吃奶的力气冒着雨跑回自己的家,但是就在她刚刚爬着要钻狗洞的时候,忽然发觉自己脚上出现一道大气,力气庞大直接把她给拽出去了。
心里有种不好的念想,莫不是被家里人发现了吧?那这她得怎么去解释?说自己是饿了?可是大唐有门禁啊!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一家开着的店铺!
可是那还怎么说?说自己闲的在半夜夜跑吗?那估计明天,自己的五个哥哥都得陪着自己跑!
“啊!”
大声咆哮了一声,整个人就被像提田螺肉一般被拽了出来,她捂着自己的脸,支支吾吾的说:“你们!你们认错人了!”
她今天这么丑,怎么可以把自己给暴露出去,事到如今,只能装疯卖傻,于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立马斗鸡眼,吮着腮帮子,做了个人见人哭,狗见狗吠的鬼脸。
“我不是聂小小!”
她喊出来,就见面前这人儿微微皱起眉头,此人浑身被雨水浇湿,头上的斗篷把他整个人包围在其中,看起来像个贵公子一般。
越发觉得面前这张脸十分的熟悉,眨动了两下眼睛,她倒挂金钩的被他拎着脚腕凑近他,当看到是花非鱼的时候,吓得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是自己的家人,真是太好了。
这么想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吓死我了。”
面前的花非鱼似笑非笑的看着聂小小,随后看她似乎安静下来了,便把她放在了地上。可这毕竟足足倒挂了几分钟,聂小小还是个孩子,怎么承受的住,站在原地的一刹那就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花非鱼伸手要去拉她,被聂小小伸手打断,摸了一把脸,脸上染料在雨水的冲刷下,荡然无存。
她坐在地上,幽怨的看着他,她心里能不来气吗?自己都要回家了,又被他给拽出来了,轻轻的用鼻腔哼了一声。
站起身:“你干嘛?!我回家你把我拽出来干嘛?!”
花非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只说出四个字,简洁又霸气:“你的味道。”
聂小小挑眉,在自己的身上闻了闻,一股雨后冲刷的酸腐味,自己都嫌弃自己:“我的味道,大哥,你很重口味吗?!你喜欢酸臭味?”
他摇头,勾起唇角,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在聂小小谨慎的目光中把她那早就没有多大用的斗篷给拿下来,随后又把自己的白色斗篷拿下,披在她的身上。
聂小小看着他的样子,瞬间呆滞在原地,满眼的不可思议,这个男人,不对劲。
做完这些,不嫌弃的把她的斗篷披在自己身上,一道闪电劈闪而下,雨幕哗然加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聂小小居然看到他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容,脸也红了一圈,这幅样子,像极了邻家闺阁女子。
嘴角咧了咧,她张口,可是面前的人已经把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给了她一个笑容,直接攀墙离开了夜幕。
这人,这么撩吗?在书里,他爱着白麦糖,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她,当然撩也是给她的,她聂小小还真没gat到他的柔情,现如今,居然明白了白麦糖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
第二天,很荣幸的感冒了,聂小小抽了一下大鼻涕,难受的瓮声瓮气,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蒙着雾气,可爱软弱甚至更加具有某种诱惑力。
让家里的人更加对她爱不释手,更甚者目不转睛,一步不离。
聂小小奶声奶气带着沙哑:“哥哥……你别跟着我了,我要拉臭臭……”
无奈的嘟着嘴巴,看着面前的聂政铭,令他哦了一声,红了脸。
这一家人更加关心自己了,她还真不好出去了呢,咬着嘴唇,在心里想着计策,左思右想,没有个头绪,忽然,她心生一计。
大眼睛明亮亮的拉着大哥聂问恬的手,毕竟在五个哥哥里面,就他最温儒最温柔,那么就拿他帮忙。
聂问恬蹲下身,喜欢的不得了,捏了捏她的脸蛋:“小小,你想要和哥哥说什么?为什么拉住哥哥的手?”
聂小小把大哥拽到了四周无人的地方,反而让剩下的四个哥哥更加好奇。
聂承仞好奇的看着这一幕,疑惑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这小妹在和大哥说什么?还要去那么远?”
“不知道,或许是有了意中人?”
聂戈箜的一句话,差点让他被淹没在众多带有杀伤的眼神中,其中又以聂政铭最为激烈。
“什么?喜欢的人?!小小今年才五岁,她能有喜欢的人?!”
聂戈箜口里的茶水瞬间就不香了,他急忙摊手试图压下五弟的怒火:“你看看你,这么激动干嘛?!”
二哥聂段御轻轻摇了摇头,手中的书籍被他卷在手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五弟,他把小小看的比命都重要,不过,我也感觉小小今天有些不对劲,还感冒了,我今天去她房间看了,也没发现很冷。”
聂承仞双手环臂,想了良久,忽然眼睛一亮:“是不是做噩梦了?”
这更让四个哥哥关心了好吗?!
聂问恬诧异挑眉:“你确定吗?!”
“当然!小小想要上街,好不好嘛,大哥!”
大哥最受不了妹妹的撒娇了,脸红心跳,抚摸她的头,越发感觉这丫头软了,心尖尖化水,只能点头应允:“好吧,那你可要跟紧我,不能乱跑,听到了吗?!”
聂小小看大哥同意,立马抱起小拳头在原地跺脚,让聂问恬眯起眼睛,更加喜欢了,双手把小小的头发都揉乱了,也没抵得上他心里的喜爱。
之后,二人便在众多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聂承仞咬着不知哪里来的手帕,可怜兮兮仿佛被绿的某位姑娘:“我……我好恨!”
聂戈箜手中的扇子也不摇了,委屈的样子令他长长的叹口气,摇头晃脑说道:“我去春香阁听曲去!”
倒是二哥最为冷静,毕竟是个读书人,书呆子,此刻眼睛定在离开的二人身上,详细的分析:“我觉得应该是今天去她房间,让她讨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