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这个师傅,虽然说因为当年的事情让他师傅很不满意,但是萧禹君对自己这个师傅却是一如既往的尊敬,而且他也知道,他师傅早就不生他的气了,只不过碍于只不过碍于面子放不下,才一直不肯见他。
所以,把楚殇放在这里,他放心的很。
就在萧禹君离去之后,小院的竹门被打开,然后楚殇的身体就这么躺着飘了起来,直接飞进了小院,然后院门自动关上了。
等到楚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他发现醒过来后,没有想象的那种头痛欲裂的感受,反而头脑一片清爽,感觉好极了。
“咦,我这是在哪?”楚殇环顾一周,发现这个地方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小子,醒了?”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楚殇看去,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嗯,醒了,是您救了我吗?”楚殇知道,这一次自己受伤应该不会太轻,毕竟他对于太荒古字是第一次使用,难免出现操控不熟练,而出现反噬。
“你觉得呢?”
“额……”楚殇对于这个只闻其音,不见其人的人也是好奇的很,更何况这人说话竟然还如此有趣。
“醒了就到院子里,把院子里的水缸给我打满。”
楚殇闻言一愣“啥米?打水?”但是转念一想,打水就打水吧,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只是让自己打两桶水而已,这点要求楚殇还是要做的。
楚殇下床,穿戴好以后,就走出了屋子。一出屋子,看到院内的景象不由得惊叹起来。
只见在这个看似不大的院落之内,竟然是灵草遍地,灵药更是很多,像是专门开垦出来的药田一般。
此时,这些灵草灵药都是郁郁生长着,散发着浓烈的药香。
楚殇不禁看的眼都直了,他在想,如果这些,不,哪怕是十分之一的数量,也足以支撑自己修炼那《八面金身》了,《八面金身》虽然说只是君级秘籍,但是一旦修成,那么对于楚殇而言却不止于君级秘籍那么简单,不要忘了,楚殇可是两道兼修,他的炼体之道更是超过灵力修为,达到了王级一阶的水平,如果他能够修成这八面金身,那么他的炼体之道将会再进一步,哪怕是达到王级二阶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越是往后,炼体之道也越来越难以修炼,这也是绝大多数人选择灵力修炼而不在意修炼体魄的原因。
就在楚殇沉浸在这种美好的幻想之中的时候,突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臭小子,我警告你,不要打我这些灵药灵草的注意”
楚殇一脸郁闷的回过神来,就好像守着一座金山,却是不能够挖动丝毫,怎能不郁闷。
不过郁闷归郁闷,楚大少爷却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挑水。
楚殇环顾小院,只见在这小院的西南角上,有一个大的水缸,大约有半人好,缸口直径约一米,而且是很奇怪嗯圆锥形状,底部就只有一个尖立在那里,却是没有丝毫不平稳的意思。
在水缸旁边,有两个木桶和一根很细竹竿。
楚殇走上前拿起只有小指粗细的竹竿,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您确定这根竹竿能撑得住两桶水的重量?”
“我不确定啊,但是你不能把这根竹竿弄断了啊,否则你可是赔不起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用竹竿,用两手提也不错啊,对了,出门左转一里外有一眼泉水,就在那打水就行,把这口水缸打满,你就可以离开了。”那声音又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给楚殇的感觉就是近在咫尺,又好似远隔天涯。
听了这话,楚殇一脸黑线,哪怕对方救了自己,但是他也要忍不住心里暗自不满:“不确定。不确定你放根竹竿在这里干嘛?还不能弄断,弄断了我赔不起。不就是一根破竹竿吗,小爷我还不惜的用呢。”
嘀咕完,楚殇自顾提起两个空的水桶向着那眼泉水走去,但是当他刚完走出门口的时候,又一句让他泪崩的话传来。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灵力已经被我封印了”
楚殇闻言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但是不满的同时他也震惊于救自己的这个人的修为之可怕,自己的修为都被封印了,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如此手段,当真罕见。不过楚殇可以断定这个人并不会害自己,否则他没有理由还活着。
饶是灵力被封印,竹竿不能用,但是楚殇却感觉无所谓,以他的身体强度,打几桶水再简单不过了,想要把那水缸打满,最多也就十多桶水,所以楚殇还真没有把这当回事。
但是,一切真的和他想象的一样吗……
很快,楚殇的美梦再度被打破,当楚殇第五次提着两个水桶回到小院,把水倒入水缸之后,他一脸茫然的看着那水缸里几乎看不到的水,彻底无语了。
已经是十桶水了,按道理而言,就算是不满,那至少也应该差不多了,但是现在,只在那圆锥壮的缸底上有那么一点的存水。
“喂,我说,你这不是逗我玩呢吗,我前脚走,你后脚就给我把水用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打的满啊”楚殇气急败坏的问道。
“哼,臭小子,我还没你说的那么无聊,是你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就打了这么多,我一点没用,你可别冤枉好人”那声音听到楚殇怀疑自己,很是不满。
“不可能,我已经打了十桶了,按理说应该满了,可现在就这么点,怎么解释,肯定是你的动了手脚。”楚殇依旧是不相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只能告诉你,当年你义父打满这口缸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你能用多久”那声音淡淡的开口,然后显示了,任凭楚殇如何叫喊,都不再回应。
楚殇听了之前的话,顿时感到人生无望。只有抱头痛哭的份了。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形势比人强,楚殇现在是寄人篱下,就算是有着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情愿与委屈,他也得去做啊,更何况还承了别人的恩情。
不过,刚才楚殇听到说自己的义父萧禹君也曾经挑过水,虽然不知道萧禹君和这个院落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但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也不是一件多么不能够做的事情,当初萧禹君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那么自己就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它。
想到这里,楚殇突然来了精神,提着水桶又跑了出去。
于是,接下来,周而复始,楚殇的生活就徘徊在那眼泉水和这个竹院之间,转眼间就是三天过去了。
这三天下来,楚殇少说也已经提了近千桶水了,以楚殇王级一阶的炼体修为,竟然也是好几次累到几乎动弹不了。可是,几千桶水下去,这个奇怪的水缸里,也就才没过了缸底那个小小的尖而已。
就在第四天的时候,楚殇刚刚提了两桶水倒入了水缸里,突然之间,一种致命的感觉油然而生,除了那一次在九幽秘境之中,楚殇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如此临近死神的感觉。
楚殇下意识般的侧过头,而且,给他留下的时间,也只够他侧一下头的,甚至他都来不及恐惧。
“嗖”
一抹黑色的细小的流光,擦着楚殇的脸飞过,立刻楚殇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指长的伤痕,鲜血当即溢出来。
而那“嗖”的破空之声,却是在楚殇的脸被伤了之后才传入到楚殇的耳朵里,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瞬间罢了。
危机过后,楚殇的冷汗这才岑岑而下,心里的恐惧感这才开始升起。
“好,不错”一声赞叹之声传入楚殇耳中。楚殇这才知道,原来这不过是那个救自己的人搞得把戏。
“哼”楚殇冷哼一声,扔下手里的木桶,就要离开。他之所以选择留下来,就是因为此人对他有着恩情,楚殇并不是知恩不报之人,但是刚才那人竟然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毕竟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谁都不愿意尝试。
但是,楚殇刚刚迈出一步,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哪怕他怎么挣扎都没哪怕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这一下,让他对这个救了自己的人更加的不满了。但是嘴里却是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和你那义父一个臭脾气,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随着这个声音的落下,楚殇怔怔的看着一个穿着青色宽松长袍,留着白胡子,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的邋遢老头,从一旁的一间竹屋里歪歪扭扭的走了出来。
楚殇想来,大概这就是这个院落的主人了。只是楚殇怎么看,这个邋遢的老头,也不像是有什么身份的人,更没有什么高手的风范,穿着打扮不修边幅,和一个乞丐似得。
那邋遢老头走到楚殇面前,盯着一动都不能动的楚殇看了一会儿,然后举起手里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然后开口道:“年轻人,不要太着急吗,这凡事呢都要讲理,你看”说完,这邋遢老头把一枚黑色的丹药夹在指尖,放到楚殇眼前,接着道:“刚才呢,我给你的呢,就是这枚丹药,不过呢,可能用力过大了,所以呢才不小心伤了你,这样吧,这枚丹药就送给你赔罪了”然后邋遢老头就把这枚丹药塞到了楚殇胸口处的衣服里,接着,提着酒壶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有说道:“不要忘了。,继续提水啊”说完,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随着门的关上,楚殇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于是他取出了邋遢老头塞到他胸前的丹药,仔细研究了一下。却发现这丹药没有丝毫的奇特之处,而且甚至连药香都闻不到一点,更不知道有什么功用。
“这老头不会是忽悠我的吧,拿一枚啥用都没有的丹药来让我白白当苦力”楚殇心里这样想着,但是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喂,老头,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楚殇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但是,下一刻,楚殇已经直接飞到了院门之外,脸向下,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接着,两个木桶飞了出来,砸在了刚完抬起来的,楚殇的头上。
“唔~老头,我与你势不两立”楚殇悲痛的惨叫着爬起来,收好了老头给他的丹药,提着木桶继续开始了他的提水生涯。
而,就在楚殇呆了半月的时间以后,外面整个青州已经彻底乱了,因为魔道的爪牙,开始了对青州的肆虐。
就在这一天,在青州与平洲接壤之地,数百个村庄被屠戮,虽然之前已经有所防备,但是魔道似乎是知晓青州并不好拿下,所以一上来就是强势的攻击,而且但凡前来的魔道大军,全部都是精锐部队,可以说是对青州势在必得。
青州位居星宇大陆中部地带,可以说是十分关键,一但青州被拿下,那么意味着的就是青州往西的八个州,都讲处于极度危险之中。被魔道势如破竹,一举拿下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在青州,注定有着一场恶战。
而青州,最强大的实力无疑就是天地门,星宇大陆第三大势力,这也是所有青州无论是百姓官员还是朝野世家最大的靠山。
所以,今天一早,天地门门主萧禹圣在接到魔道蠢蠢欲动的消息后,就已经派出了千名弟子前去支援打探,但是没有想到,即便他们事先知道了魔道想要动手的消息,但是等他们赶去的时候却已经晚了,数百村庄已经被屠戮,现场景象惨不忍睹,纵然是说人间地狱也不为过,只不过,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人的死状与当初天罡门被屠戮的景象有着诸多的不一样。
不过,有了这一千名天地门精锐弟子的加入,再加上青州皇家与官府的力量,也算是勉强维持住了局面。但是所有人都很清楚,更加残酷的战争还没有来到,而这只不过这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