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宋馥被女警拽着坐上了车。
她不断的解释着自己是被诬陷的,肯定是有人乱打电话。
沉默魁梧的女警,看了一眼她,然后从包中开始掏东西。
“这样就对了呀,放了我,我本来就是无辜的。”宋馥将双手伸出去,然后女警塞过来一支笔。
宋馥:“???”
身高都要顶到车盖的女警,魁梧的身躯缩成一只虾子,雀斑脸上竟然还有一丝不好意思。
“可,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宋馥嘟囔着嘴唇:“什,什么?”
“我很喜欢您从城墙上面飞下来的戏,我是您的粉丝。”话还没说完,驾驶位上的女人狠狠的咳嗽了一声。
雀斑女压低声音,将本子往宋馥笔尖推了推:“谢谢。”
宋馥一边签名,心里想的是,是我的粉丝,竟然还动那么大力气摁她!
这沉甸甸有力量的爱,她不要!
雀斑女欣喜若狂的对着本子猛地亲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件事情肯定是个误会,这样我不计较你们工作上面的失误,现在停车把我放在路边行不行?我也不要你们送我回去了,我自己打车。”宋馥表示自己是有商有量的,凡事都能变通一下。
却看见雀斑女很认真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需要仔仔细细的研究一下,因为匿名举报需要核实真伪。”
“你看我这张脸,我像是干那种事情的人吗?”宋馥委屈了:“我飞机凌晨刚下地,睡了还没几个小时呢,我还有时间做那种事吗?”
雀斑女对自己的偶像深信不疑,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得去总部把事情核查清楚。”
宋馥将身子放松躺在椅子上。
简直油盐不进!
我要把你开除粉籍!
宋二拍完视频,绑匪就赶紧给他松绑。
他拧着个眉头,看了一眼那个踹他椅子的人,对方点头哈腰:“都是为了效果,效果!”
宋擎阳冷哼一声,将企鹅丢在地上:“把棉被拿过来,冻死我了!”
为了这一屋子的企鹅,空凋打的最低,拍视频这会儿功夫,冻得他够呛。
绑匪果真找来干净的被褥给宋擎阳披上了。
“您的家人真的会带着四千万美金过来吗?”绑匪头子不太确定的问道。
本来大家搞个六千万已经心满意足了,但是没想到人质要求再加四千万。
他到底是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就同意了。
宋擎阳白眼一翻,在狭窄的旅馆里找了个赶紧的地方,直接踩着鞋子坐在了床上:“你账户里的六千万是假的吗?”
绑匪头子不说话了。
宋擎阳看着三只蠢企鹅在绑匪的床上尽情排泄,好看的眉头上扬了一下:“那个谁,给我去买杯咖啡,我要现磨的。”
被指挥的绑匪看向自己家老大,得到老大首肯后,将嘴里的雪茄吐到了地上,打开门出去了。
宋擎阳二大爷一样优哉游哉的靠坐着,拿鞋底去蹭笨企鹅的肚皮:“这几个小东西,你们找到买家了吗?”
绑匪头子点点头:“约了地点,等会儿就去了。”
“这么快啊?”宋擎阳不动声色:“老主顾?”
绑匪头子也并非一点戒心都没有,他没有吭声接过话茬。
宋擎阳心下了然,这一定是个专门收贵重野生动物的组织。
咖啡送回来的时候,有些凉,宋擎阳皱着漂亮小脸,不太开心,把跑腿的绑匪吓得心一直提着。
好在这个美丽的亚洲男人,并没有过多苛刻,还是就着温热的咖啡喝了。
他喝咖啡的姿势非常优雅,和他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哪怕是在环境如此糟糕的情况下,他就像是个漂亮的娃娃。
看起来白皙又脆弱,尤其是那个纤细的脖颈,绑匪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他觉得自己稍微用力就能扭断那个美丽的脖子。
但是大家都不敢动他。
至少在四千万到来之前,不能动他。
很快美丽的娃娃又开始吩咐事儿了:“企鹅拉屎了,你们赶紧处理一下。”
绑匪头子,一看,好家伙,这三只企鹅只拉一个地方,就是他睡得床上!
“把这三个畜生关进卫生间!”绑匪头子来了气,直接让下属将笨企鹅关进玻璃门里面,企鹅跳动着肥硕的身躯,撞击着玻璃门,模样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笑。
绑匪头子打了个电话,催促着对方赶紧过来把企鹅弄走。
然后挂断了电话。
“你,跟我去送货。”绑匪头子指定了一个人,两个人刚把企鹅捉好,特定的手机响起了电话。
是宋擎阳那边。
“一个小时之内,交货交人。”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粗壮的绑匪彼此看了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宋擎阳身上。
宋擎阳立刻流出泪水:“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是重要的,你们也清楚我在家中排行老二,家族企业的继承权不在我身上,我的哥哥心狠手辣,早就盼我去死了,现在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你们要按照他说的做,不然他一定不会管我的,到时候四千万就没了!”
他的表演,毫无缺漏,漂亮的男人流出的泪水,十分让人信服。
大家凑到一起简短的商量了一下。
企鹅交货是老主顾,肯定话费不了多久时间,至于宋擎阳这边,就有点棘手,但是有了之前爽快的六千万,绑匪们确信,宋家就是个肥羊。
典型的人傻钱多!
他们不想放弃这快要到手的四千万!
有了这一个亿,他们就可以金盆洗手,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坑蒙拐骗,冰天雪地里抓小动物了!
绑匪们眼中有热潮,一合计:“行,都定一个地点,先把企鹅交了,再交人。”
三只企鹅和宋擎阳一起被关进了小货的车厢。
摇晃的路程中,过激反应的企鹅不断的拉屎,可把宋二哥给熏得够呛。
心里想的是老大那货,可要机灵着,自己已经透露够多信息了!
绑匪们将企鹅搬下来,宋二哥不等人去扶,直接跳下车就是一顿干呕。
周围是荒废空旷的工厂,很快门口开进来一辆货车。
上面下来了一个精壮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漆黑一片,面色苍白,带着墨色眼镜,只露出红唇。
绑匪头子心生警惕:“之前的人呢?怎么是个生面孔?”
“他犯了事,以后都是我跟你交接。”男人声音沙哑粗噶,带着痞气,一看就像是道上混的。
绑匪头子松了一口气,就听见男人说:“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