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监的话落下,就有一个穿着太后宫装的六旬老人,在一个嬷嬷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过来。
步履蹒跚,面无表情,却有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趋势,不禁让人望而生畏。
她就是龙翔国的太后了。
众人立刻起身,要迎接这个寿星。
皇帝/朱徐冯:“参见母后。”
皇后:“儿臣参见母后。”
婉悠/朱旭:“孙儿参见皇祖母。”
众人:“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微笑着道:“都免礼吧。”
众人起身,道谢。
“南鸿国二皇子洛亦辰到。”
转眼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走人众人的视线中,男子一身白衣,白衣上棵棵寒竹竞相而立、栩栩如生,衣袂无风自舞,气质出尘,宛若谪仙。
此男子就是南鸿国二皇子洛亦辰。
当今天下两国顶立,龙翔国和南鸿国,两国现在的皇帝在年少时是拜过靶子的兄弟,两国友好往来,互不干涉。
“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洛亦辰单膝跪地,抱拳道。
“贤侄免礼。快入座吧!”皇帝笑着道,还用手比了一个免礼的姿势。
“谢皇上。”洛亦辰不卑不亢的道,然后起身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寿宴就开始了,觥筹交错的声音、众人寒暄的声音、各种乐器的声音,一切显得和谐而又自然。
洛亦辰出位,走至中间,弯腰抱拳道:“此次奉我父皇的命前来给太后娘娘贺寿,只是小侄有些事情在路上耽搁了,差点赶不上太后娘娘的寿辰,请皇上和太后娘娘恕罪。”
洛亦辰声音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在说笑。
“辰儿啊!你能远道而来为哀家庆生,哀家感谢还来不及呢,怎有怪罪之礼啊!”太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微微笑着。
“谢太后,这是我国珍藏多年的千年人参和千年雪藕,人参可以延年益寿,雪藕可解百毒。祝太后娘娘万寿无疆、福寿绵延”洛亦辰说罢,就有随从带着东西上来了。
太后有些笑得合不拢嘴,高兴的道:“代哀家谢谢你父皇。”
众人唏嘘不已,这可是千年人参和千年雪藕啊!千年之物都是极为难得的,千年时间数个朝代更迭,这种东西是少之又少的。
御花园中一片和乐融融,众人陆续給太后送礼,却不知一场阴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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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王府密室
一个男子负手而立,百无聊赖的盯着墙壁,嘴角的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负手而立的男子转身,才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居然和宴会上的冯王一模一样。
原来宴会上的冯王是朱徐冯的影卫队长肖夜易容,代替朱徐冯参加的寿宴。
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其中有一个一身黑衣的是朱徐冯的大儿子朱钧,另外一身蓝衣的是二儿子朱涵。
朱钧吃喝嫖赌样样在行,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在龙翔国都城内臭名昭著,沉迷女色。
朱涵性格温和,常常以身作则,尊老爱幼,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众人行礼。
“今天召各位前来,商议‘大事’的,各位各抒己见吧!”朱徐冯有些高兴的说道。
“父王,儿臣认为,三天后正是好时机,太后寿宴一结束,忙活了几天的众人此刻必定是处于松懈状态。到时候,咱们可以一举得手。”朱钧一副势在必得的道。
其余几人也附和道:“大世子所言甚是,臣等也这样认为。”
在场的人都是朱徐冯这几年来贿赂的大臣,个个对其点头哈腰、阿谀奉承。
朱涵眉梢紧锁,抱拳道:“父王,不可,皇上厚待我们,这样我们会遗臭万年的。”
朱徐冯不屑的哼了一声:“史官如何写我说了算,怕什么?”
“父王,可是……”
朱涵还打算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朱徐冯打断了。
“涵儿,父王知道你心软,性格温和,但是这件事情你别管,为了避免你坏了大事,你给我回房去,没我命令不许出来。”朱徐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朱徐冯:“来人,把二世子‘请’回房。”此‘请’非请,即刻便有暗处的影卫把朱涵打晕了,扛回了房间。
龙翔国皇宫御花园内……
陆续有人献礼,贺寿的话语让太后喜笑盈盈。
此刻已经差不多接近亥时了,陆陆续续有大臣、将军及其家人断断续续的离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
大家走得差不多了,太后打了一个哈欠,扶着嬷嬷的手准备回养心殿了。
皇帝:“儿臣恭送母后。”
皇后:“臣妾恭送母后。”
朱旭/朱婉悠:“孙儿/孙女恭送皇祖母。”
洛亦辰:“恭送太后娘娘。”
太监/宫女:“奴才/奴婢恭送太后娘娘。”
众人又是一阵行礼。
待太后走远后,众人起身。
不久后皇上和皇后也离开了。
洛亦辰也相继离开了,领着南鸿国一干人前往自己所在的院落。
众人行礼……
待人走得差不多后御花园内就只剩太子朱旭和公主婉悠以及一些宫女、太监。
朱旭:“皇妹好好休息,兄长先走了。”朱旭笑着说。
夜晚宫灯的照耀下更显得朱旭英俊不凡,那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婉悠:“兄长也好好休息吧!婉悠也准备走了。”说罢,婉悠带着一干宫女、太监离去。
两人各自前往自己的住处……
众人离开后的御花园一片寂静无声,微风不疾不徐的吹着,带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旷神怡,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和虫鸣,给御花园添加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众人一夜好眠,可是婉悠却睡不着了,自己到这个龙翔国差不多三个月了,皇帝和皇后对自己的疼爱是有目共睹的。都怪那个该死的沐阳,非要拉人家去什么神秘的地方,说什么时间紧迫,一不小心没注意红绿灯,结果却出了车祸。婉悠耷拉着脑袋想着。
忽然想到了原主——龙翔国的朱婉悠……
听说朱婉悠是早生,天生体弱多病,时常头晕乏力、嗜睡,曾有太医预言说过此女活不过十岁,不过是依靠药材养着,才活了这么久。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和皇后无止境的宠她的原因。
至于太后不喜欢自己好像太后希望自己母后这一胎在生一个儿子,结果愿望落空,于是不怎么待见自己这个孙女了。
回想着往事,婉悠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第二天,宴会继续,一如昨日的热闹。
此时洛亦辰走到中间,抱拳道:“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此次前来给太后娘娘贺寿,本来不应该这么快离开的,只是父皇来信要唤我回去,臣只能告退了。”
皇帝:“好吧!既然贤侄有事,那么代朕向你父皇问好,这是本国最新成型的青花瓷器,你父皇喜欢的花样,你代朕带回南鸿。”皇帝严肃的说着。
“小侄告退。”洛亦辰行礼后走出了御花园。
洛亦辰领着众人回南鸿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两天时间已经飞逝而过去了。
夜晚,龙翔国皇宫。
皇帝朱梓轩正在养心殿内批阅奏折,时而剑眉倒数,应该是哪个大臣上奏贪官污吏吧;又时而摸着胡子微笑,应该是上奏一些地方的收入以及百姓的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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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王府
朱徐冯正在召集兵马准备逼宫,此时俨然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主将一声令下就杀进皇宫。
朱徐冯走到士兵前,看着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昂扬,士兵他们站姿犹如松柏一般坚毅不屈,顿时感到一阵欣慰。脸上浮出了一抹笑容。
朱徐冯走到士兵集结的广场中央,面向士兵,剑眉一颦,喝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尔等并非泛泛之辈也非池中之物,我朱某人在此地申明,此次的‘大事’只许胜,不许败,胜者,本王有赏;败者,格、杀、勿、论。”说完后又看向士兵。
此刻,领头的将领已经准备就绪。
忽然,远方走来一个人,一个男子,一个年轻的男子,随着男子的身影渐渐的由远而近,众人都看清了来人。此人原来是朱涵——冯王府二世子。
朱涵抱拳,单膝跪地,面色沉重的道:“参见父王。”
朱徐冯面色一喜,自以为自己这个儿子想通了,是要去和他‘办大事’了。
朱徐冯嘴角上扬,和颜悦色的道:“我儿来了,快快起来。只要待父王登上了那个位子,这天下就是涵儿你的了,哈哈哈。”朱徐冯肆无忌惮的说着。
围墙旁有一个阴影,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冯王府大世子——朱钧。刚刚朱徐冯说的话全都落到了朱钧得耳朵里,在他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朱钧剑眉倒竖,双手紧握成拳,心里不甘道:“为什么?为什么父王总是想着他,为什么父王打算传位给他而不给我。凭什么?凭什么?朱涵,你我注定势、不、两、立。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虽然心里想着,但是朱钧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温顺得如一只小狗般走到朱徐冯面前、行礼,同时还和朱涵打了招呼。
夜晚微风轻抚,偌大的皇宫中宫灯若隐若现,夜晚的皇宫多了一丝神秘,更添了几许庄严。
皇帝仍继续批阅奏折,皇后不忍心其的劳累,亲自下厨做了宵夜,前往养心殿。
皇后一脸的笑意,看着皇帝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朱梓轩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脸宠溺的看着皇后,淡笑道:“哦!皇后来了啊!来来,给我揉揉肩膀,痛死你夫君了。”说完还皱起了眉头。
皇帝宠爱皇后,后宫唯皇后独宠,在没人的时候,皇帝一般不会称‘朕’,而是称‘我’,可见他对皇后宠溺的态度。
“好,臣妾这就给皇上揉揉肩,这是臣妾做的,皇上尝尝看,合不合胃口?”皇后一边说一边端着宵夜往皇帝走去。
皇帝眉眼带笑的享受着皇后为自己按摩,一边吃着皇后送来的宵夜——燕窝粥。
室内的两人安静、和谐,男的俊俏,女的婉美,给人一种谪仙的感觉。
忽然,养心殿外匆匆忙忙的赶进来一个男子,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这人是禁卫军统领左燓。
左燓面色沉重的道:“参见陛下,冯王……冯王他攻宫了,此刻,南门已经失守,臣护送陛下和皇后离开。”
朱梓轩面色一凛,声严厉色的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是要来,影深,你和左燓护送皇后、太子、公主离开,不用管我,快走。”
影深是朱梓轩的影卫,只做事从来不过问,此刻他也眉峰紧锁,还是力不从心的说了声“是”,准备带着皇后离开,只是皇后推开了他,趔趄地走到朱梓轩的身边。
皇后很着急,泪水溢出了眼眶,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滑落,哽咽着说:“不,皇上,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雪儿,乖,我马上就来找你,好吗?”朱梓轩面容憔悴的说道。
忽然剑眉倒竖,对着左燓和影深道:“强行将皇后带走,走,走啊!”皇帝几乎是怒吼着说。
左燓和影深对视一眼,抱拳道:“皇后娘娘,得罪了。”说完强行将皇后带走了。
到了婉悠居,婉悠睡眼朦胧的说:“吵什么嘛!春意,春意……”
还欲说什么,皇后进来打断了她。皇后双眼微肿,明显是哭过了,哽咽的说道:“婉悠,快起来,母后带你走。”
一边说,一边给婉悠穿衣服,鞋子,弄头发。
“婉悠,这是母后从小带在身边的玉佩,是你外祖母给我的,我现在给你,你一定要带好它,不要让它丢了,知道吗?以后母后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不要老踢被子,那样会着凉的。好了,母后就跟你说这些了。左统领、影队长,带婉悠走。”皇后把婉悠推向了两人。
“皇后娘娘,您……”左燓面色沉重的说着。
“我和皇上是夫妻,他生,我生;他死,我死。带她还有太子走,我是皇后,命令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