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这么大了，叶文昀有没有亏待你？”
叶安终于忍不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连上次她以为自己要失去宫决的时候她都忍住了，看来楚芸真的是她提不起的伤。
叶安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不想让自己败得太彻底了。
“本妃过得很好，你觉得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既然选择了离开了大楚离开叶府，又为什么突然回来做这些无趣的事情！？”
女子还是浅浅的笑道：“我并不觉得这些事情无趣，反倒觉得这些事很有趣，你说呢？”
叶安知道的关于他们的事情并不多，但从楚家老宅到南部，还有南疆以及这里，种种都说明了他们像是在复仇一样的跟着叶安。
“给我一个你离开叶府的理由！”
这句话才是叶安最想问楚芸的，比她来这里做什么西域倒底想干什么，又有一些什么计划，这些叶安都不好奇，她只想知道楚芸为什么离开那么幸福美满的家，又为什么要把她害得这么惨。
女子觉得叶安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她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在叶安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脸上还挂浅浅的笑容说道：“因为叶文昀没有用满足不了我的野心，不过他能生出你这么优秀的女儿，倒是让我挺意外的。”
蒙面人没有想到楚芸竟然会取下面具给叶安看，楚芸和离开叶安的时候容貌上没有任何变化，反倒感觉更年轻了一些。
人们常说小孩是一天一副面孔，大人十几年如一日的面孔，现在看来他们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十几年来叶安从一个小丫头变成如今的王妃，从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孩变成大楚百姓供奉的摄政王妃，而她楚芸却没有任何变化。
叶安愣愣的看着楚芸的脸，一下子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她明明还有那么多问题要问她，明明那么想给她一个拥抱，却愣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了。
楚芸在离开的时候回头对叶安温柔的笑了，和十几年前一样的笑容，容貌可以改变身份可以改变，但这种笑容这种宠溺温柔柔情的笑容是不会骗人的，叶安觉得她还是当年那个才女楚芸，还是大楚的镇国夫人。
华衡也是第一次见叶安这么失态，他还不太明白叶安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但是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问叶安的话，叶安可能会把所有的情绪都撒在他的身上。
“你还好吗？”
叶安没有回答华衡，坐在地上开始哭了起来，哭声在整个乱葬岗回荡。
这些年她对楚芸的思念还有对她的崇拜，在这一瞬间都瓦解了。
一直以外她都觉得楚芸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见她发过脾气，就连刘氏她们的出现楚芸都没有说什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华衡看着叶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像叶安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走了一样，华衡也就这样看着叶安哭了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