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突然僵住，脑子里嗡嗡地，“霸凌？”
最后我在叶特助的搀扶下来到了负一楼的停尸房。
等在旁边的警察一脸沉重地对我说，“医生发现时染的后背和大腿内侧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腹部还有少许淤血，可以确定这些不是因为跳楼才出现的。”
我重重跪倒在地，铺天盖地的痛苦把我席卷。
再也忍不住的撕喊起来。
我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冰冷的地面，折射出让人心惊的真相。
染染受到了校园暴力！
警察立刻前往了学校，调取监控视频。
班上的同学全都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我跪在讲台上求他们。
“染染她还那么小，她还有光明的未来，可现在因为某些人彻底断送了人生，你们如果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警察，就当我求你们了，”
我边说边朝染染的这些同学磕头，第二排一个短发小女孩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我知道.”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之后，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
“我知道。”
“我也知道”
搜集了所有同学的口供和监控视频，我们才确定了染染受到了李宇洲和另外两个小男孩的霸凌。
从教务主任的口中我还得知染染在学校心理测试中，被发现患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我让班主任联系了时染的妈妈，你不知道这个事吗？”
我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溢出。
“我不知道”白静初从来没对我提起过这件事。
内心的恨意达到了巅峰，恨不得一片一片活剐了他们。
这三个人今天都没来上学，包括班主任李仕逸也请了假。
我一纸诉状把这些人都告上了法庭。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晚上，我回到这个空荡荡的家。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地看着染染的照片，一动不动。
门铃声响起，没一会儿响起了钥匙扭动门锁的声音。
吊灯被打开，白静初被我吓了一跳。
“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啊！我还以为有贼呢！”
“我们俩到底谁是贼，谁心里清楚。”我不客气地回怼。
我抬起头才发现，李仕逸也跟来了。
我挥手就是一拳，李仕逸被我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白静初抓起旁边的花瓶砸向了我的头。
鲜血从额头淌过眼角，顺着下颌角落到了地上。
我冷笑，这就是我珍爱的妻子。
“我今天回来就是来告诉你，快点撤销对宇洲的诉状，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白静初扶起李仕逸，气呼呼地对我说。
“你知道李宇洲一直在霸凌染染？”
“什么霸凌？那就是小孩子间的打闹而已，现在的小孩怎么那么脆弱！”
我打了她一巴掌，这次用了十足的力气，她的嘴角都渗出了血迹，头发也披散下来。
她又摔门跑了出去。
李仕逸整理了下衣服，朝着我笑。
“反正我儿子是未成年，你以为你有什么胜算吗？”
“大不了就是关进去几天，时染又不是我们杀的。”
“时总啊，就算你有钱又怎么样，你的妻子是我的，就连女儿也要被我儿子压在脚底下！”
4
白静初这时候折返回来，看到的就是李仕逸被我暴打的场面。
“滚开！你放开他！”
李仕逸被我打到站不起来，可他却一直在笑。
他伸手拂去白静初眼角的泪，温柔地说。
“别哭，静初.”
“我没事，如果这样能让时总消气，打死我也没关系。”
他们两个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
我无语，把他们赶了出去。
一夜无眠。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染染被李宇洲针扎的画面，还有李仕逸虚伪的面孔，以及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妻子为了其他男人用花瓶砸我的满脸狠厉。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堪堪睡去。
这一睡就是好几天天。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时总，你醒啦！”
“你因为头上的伤口昏睡了三天，还好家里的保姆发现你不对劲，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夫人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过几天染染的葬礼”
哀莫大于心死，我现在的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随便她，爱来不来。”
我的话音刚落，白静初就找到了病房。
“时域，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你以为苦肉计就可以让我回心转意吗？”她刻薄的声音响起。
我无视她的质问，继续说道，“后天是染染的葬礼”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上一次拿染染死了来骗我就算了，现在还说什么葬礼，仕逸是染染的班主任，她真出事了我能不知道？”白静初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
我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再跟她说了，反正我说什么她都不相信。
“你别装哑巴啊，快去把对宇洲的诉状撤了，本来就是小孩子间的玩闹而已，宇洲那孩子我了解，挺听话一小孩儿。”
“你这样做，让他的人生留下案底该怎么办。”
“他以后可是要当警察的！”
我冷哼一声，忍不住回怼，“就那个霸凌者杀人犯还能当警察？不知道是哪个片区的人这么倒霉。”
正当我准备继续输出的时候，白静初的电话响了。
“宇洲没事儿吧！我马上过来！”她挂断电话。
又是李仕逸父子！每次都是他们两个！
“你敢走我们就真的完了！”白静初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往外走。
门被哐当一下关上。
叶特助这是走进来，“时总.”
我扶了扶疼痛的额头，示意他出去。
自从那天白静初离去之后，就没在回来。
就连染染的葬礼都没到场。
现场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在说我这个妻管严被抛弃了，妻子连孩子的葬礼都不愿意出席。
我充耳不闻，只想送染染走好最后一程。
葬礼结束以后我在那里待了很久，从早到晚，白静初这时候才姗姗来迟。
他身后还跟着李仕逸和李宇洲。
看起来真像一家人啊。
她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可置信般的看着我，又转头看那个小小的坟墓。
她的泪水决堤，跪坐在染染的坟前。
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凹凸不平的碑文。
“染染你怎么，不就是抑郁症嘛，哪里有这么严重”
“你起来看看妈妈好不好，妈妈错了，妈妈不该这么对你”
她由开始的小声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
我好像不爱她了。
染染的死，让我彻底认清了这个女人。
她根本不配当一个好妻子好妈妈。
“哭够了吗？”我冷漠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
她怔了怔，停下了嚎叫，“我自己的女儿死了，我还不能哭嘛！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
“我铁石心肠？呵，那我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铁石心肠。”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定好了，你净身出户。”
“你们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指着他们三个一字一句道。
李仕逸像是真的被我吓到了，一句话都不敢回。
只用手轻轻地扶着白静初。
我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把它摘下来扔向了白静初。
5
我开车离开了那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我看着副驾驶的玩偶，内心酸涩。
这本来是准备送给染染的，可却
我正想着关于染染的事，突然嘭的一声，没留神追尾了。
从前车下来一个踩着高跟鞋的黑色职业装的女人，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敲响了我的车窗，“下车！我倒是要看看.”
我摇下车窗，她在看到我的那一瞬，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学长？”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的雀跃让我无法忽视。
“宋锦”
大学时期宋锦跟我在一个部门，她比我小两届。
我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才得知她是前两年才来的A市。
“学长，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结婚了吗？”
我叹了口气，“准备离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的。”宋锦不好意思地说，可眼底却闪过一丝晦暗不明。
“没事”
我站在桥上，抬眼向远处的车流望去。
耳边突然听到了小声的议论。
“是他吗，就是那个欺负宇洲宝贝的那个男人？”
“你小点声，就是他，视频不会有错的。”
宋锦直接走到那两个女孩的面前，“你们在瞎说什么！”
“我哪有瞎说，宇洲宝贝都发视频了，这个人打他爸爸，还诬陷他校园暴力！”其中一个女孩抻着脖子狡辩道，但是她的目光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旁边的女孩拉了拉的袖子，低声说，“别吵了，我们快走吧。”
我掏出手机打开了某视频软件，热搜第一果然就是那个李宇洲。
点开视频就是我爆打李仕逸的视频，还有李宇洲在视频里声泪俱下地控诉我是如何欺负他们父子的。
还有很多营销号争相转发，导致这件事在言论引起了热议。
李宇洲是个小网红，靠着乖巧的外表，在网络上吸引了一群妈妈粉。
“天呐，我的宇洲宝贝这么乖怎么会校园暴力别人！”
“宇洲的爸爸，那么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居然被打了！”
“时域不死，天理难容！”
“这个时域什么来头，竟然可以说动学校作伪证。”
我看着网络上的评论，觉得挺可笑的。
李仕逸竟然试图用网络舆论逼我就范，殊不知利用网络的人终究会被反噬。
那就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等他们被捧得够高，摔下来才会更惨。
“学长，我信你！”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有些恍惚。
宋锦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我，可我的妻子白静初却认为我时刻都在撒谎。
“谢谢你。”
我驾车回到了公司。
公司门口不知被谁泼了红漆。
真够幼稚的，我当即就报了警。
监控发现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干的，警察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寝室吃面。
一看到警察她就慌了，“对不起，我只是想为宇洲宝贝出口气。”
最后还是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由被关了几天。
没想到那个女孩刚一出警局也发了个视频。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伐我，门口的红漆越来越多，
我.百口莫辩，公司的股价大幅度下跌。
合作伙伴们对我的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此次事件已经被舆论炒的更热了，我注册了一个账号。
账号刚一认证，就有无数的辱骂私信向我袭来。
我把李宇洲欺负染染的视频放到了网络上，还有医院出具的伤情认定。
瞬间，舆论反转。
“我早就说了事情肯定不是李宇洲说的那样，那孩子一看就像装的乖巧。”
“不会是合成的视频和伤情认定吧。”
“我不相信宇洲宝贝居然是这样的人（我哭）”
“吃瓜ing”
虽然还有少数人相信李宇洲，但是大部分人已经站在了我这边。
学校开除了李仕逸，并且劝退了李宇洲。
而李仕逸的账号发布了一篇长文，大概意思就是，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资源，然后就开始卖惨。
巴拉巴拉，居然还真有人相信他。
而白静初再次找到了我，她朝我下跪。
“时域，我求你，放过宇洲和仕逸吧，他们不是故意的。”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看看我好不好”
白静初雾蒙蒙的眼睛含着泪，低声下气地祈求我。
可这一次我不再受到她的蛊惑，我恨不得把她这双会骗人的眼睛给挖出来。
“白静初，你以为你还配当我的妻子吗？”
我把离婚协议书甩在了她的脸上，“签了吧，别到时候弄得大家都难堪！”
她拾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我不同意！时域！”
“那就等我收拾完李仕逸父子，再来收拾你，”她的行李都被我打包连同她这个人一起扔了出去。
6
我待在这个充满染染气息的家，每次做完饭都会下意识地喊她。
客厅里的电视被我打开整天整天的播放动画片。
“染染，这是你最爱的动画片，如果你还在的话应该会很开心吧。”
这一晚，染染来到了我的梦中。
“爸爸，我好痛啊.”
“我不想要妈妈了，下辈子你还来做我的爸爸，好吗？”
我挣扎着想要去拥抱染染，可我却挪动不了分毫。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再次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我尖叫着醒来，抱紧怀中的照片。
“染染，我一定会帮你报仇，如果法律惩治不了坏人，爸爸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第二日清晨，我被门铃声惊醒。
是白静初。
她抱着许多食材，边走边说。
“时域，你不是一直想吃我做的饭吗，我今天给你做一顿饭你尝尝好不好。”
我没理她，反手关上了卧室门。
等她好不容易把饭做好的时候，我掀了桌子。
发出乒铃乓啷的声音，餐厅一片狼藉。
“白静初，你以为你做一顿饭就能弥补你对我们父女的愧疚嘛！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去给李宇洲当妈吧！反正染染有你这个母亲也相当于没有！”
“你去给她开过几次家长会，你关心过她吗！她明明患了那么严重的抑郁症，你却瞒着我，不带她去看医生！”
“你也是杀害染染的凶手，如果不是你的纵容，李仕逸父子怎么敢那么对染染。”
说到这儿，我忍不住自嘲，“我也是杀害染染的凶手，如果不是我纵容你，怎么会让染染陷入那样一种境遇。”
“我应该早点发现染染的不对劲的，当时的我却以为她只是青春期到了，所以增了些少女的多愁善感。”
“没想到.”
白静初像是如梦初醒般，哭着对我说，“我知道错了，时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李仕逸他们在骗我，我一直以为李宇洲是个好孩子，没想到他竟然会那样对染染。”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还会有孩子，这次我一定会做个好妈妈。”
鳄鱼的眼泪，虚伪的面孔。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心软。
现在的我心里只有复仇，我想要杀了他们所有人。
我控住自己内心嗜血的感受，再忍忍，不到万不得已
“时域”白静初还是原来的样子，岁月仿佛从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
我抚摸着她的脸，“静初，我们和染染一起去死好不好。”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时域，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害怕了，她怕我真的会杀了她。
可我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就死了呢，我要让她活着饱尝一辈子的苦楚，为染染赎罪。
我让白静初留在了这个我们曾经的家。
辞了两个保姆，400平的房子由白静初一个人打扫，她想像原来一样像我撒娇，却被我无情的目光吓了回去。
我还停了她所有的卡，曾经动不动出手几十万几百万买包的贵妇人，现在只能在家当一个没有工资的保姆。
她这么些年养尊处优，早以不习惯于这些家务。
才半个月，就被折磨的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曾经都是我费尽心思地讨好她，现在调换了个位置。
我却没有一丝的快感。
只觉得可悲，人为什么都要等失去之后才肯珍惜。
怎么会有母亲像白静初一样，宁肯相信外人，也不信自己的丈夫女儿。
“时域，如果你还不解气的话，也可以用针扎我，求求你，不要冷暴力我行吗？这样的你让我感到心慌”
我依旧没机会她的哀求，只是说让她去把染染的房间打扫了。
一个月之后，开庭了。
由于李宇洲是未成年，加之他并不是使得染染直接死亡的凶手，所以并没有对他进行处罚。
我看着被告席的李仕逸父子投来挑衅的目光，疯狂地想要冲过去撕烂他们的嘴脸。
却被警察拦了下来，我的表情扭曲。
“李仕逸！李宇洲！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就算死，我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7
失去女儿，败诉的我，丢失了所有斗志。
“时域，我们放下过去好好生活吧。”白静初半蹲在我的腿边，用脸蹭着我的手。
曾经我努力工作只是为了给白静初一个好的生活，给染染一个不用为五斗米折腰的未来。
“滚开！”白静初被我推开撞到了桌角，疼痛让她皱起了眉。
“痛吗？染染比你痛千倍百倍！”
我现在满脑子的想法都是想手刃了那两个畜生，根本没有心思在白静初身上多费心思。
可还没等我动手的时候，警察就传唤了我。
“李仕逸父子死了。”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我恨不得站起来原地转两个圈。
“死了？报应！怎么死的？”我像是被魔鬼控制一般，眼中充满了病态的疯狂。
“你真不知道？现场的刀具上全是你的指纹。”
我愣了一下，“不可能，你们不要找不到凶手就找我当替罪羊，我昨天一直待在公司的办公室，有监控为证。”
警察给我看了李仕逸父子家里的监控，他们被一个白发的男人手刃，大卸八块。
那个男人冲着监控摄像头晃了晃手中的刀，满脸鲜血的他露出邪恶的笑容，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看着他的苍老的面庞感觉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
“那外面的监控呢？这么大个人找不到？”
听到我的话之后，警察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
“电梯内的监控在他进去之后就坏了，而他一直都没有走出过那个电梯.”
最终因为我有不在场证明，警察无法定我的罪，秉持着疑罪从无的原则，放了我。
我回到家之后，依旧是满心的疑惑。
李仕逸父子的这个案件成了悬案。
毕竟现在还有很多事情都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为了不引起恐慌，只能向外宣称李仕逸父子被歹人袭击身亡。
网络上引起了新一轮的讨论，有人说他们活该，有人在问是哪个大侠帮社会除掉了这两个祸害。
没有一个人能帮忙回答他们的问题，包括我在内。
8
这天，宋锦找到了我。
“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看着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回答了一句，“想！”
从他的口中我得知了全部的真相。
这个真相可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像是编的，却又那么真实。
自那之后，我更加努力工作赚钱，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投入了宋锦的研究所。
在我八十五岁这年，宋锦的女儿宋琳告诉我，实验成功了。
我踏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时空仓，宋琳不放心我，于是跟着我一起回到了染染死的这一年。
宋琳开着车，准备带我去宋锦的研究室。
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被追尾了，宋琳下车准备去找那个人的麻烦。
没想到却遇到了年轻时候的我。
我示意宋琳不要暴露我的身影，所以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我们就离开了那里。
宋琳冒充宋锦留在了年轻时候的我的身边。
而我就埋伏在李仕逸父子家里，客厅的摄像头被我做了手脚吃，同吃同睡几个月，他们都没有发现我。
我躲在暗处看着他们跟白静初相亲相爱，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白静初，原来你真的是被蒙在鼓里的，可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死了也无法偿还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白静初后来在愧疚中郁郁而终，而我却靠着这股恨活到了85岁。
就算过了这么多年，我依旧没有忘记对他们的恨，这种恨是刻在骨血里的。
终于等到了十月初八这天，李仕逸父子满脸喜色的回到了这里。
他们喝着桌子上放着的果汁，“你看，我就说吧，你是未成年，根本不会定你的罪。”
“我就知道爸爸你最厉害了，要不是那个时染反抗，我怎么会打她，一点也不听话。”
我听着他们无耻的话，内心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了。
李仕逸身为父亲不指导自己的孩子成才，却是纵容他学会这些旁门左道，真是令人不齿。
“诶？爸爸，这是你买的果汁吗？怎么没见过这个牌子，还挺好喝。”
“不是你买的吗？”李仕逸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浑身无力地倒在了桌子上。
李宇洲想要叫救护车，刚拿起手机的他也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中，我从沙发里面爬了出去。“是我买的，好喝吗？”
“你是谁？我有钱，你放过我们可以吗？”李仕逸试图求饶。
“当初染染是不是也是这样求你们的，你们放过她了吗？”我咧着嘴笑，手中的刀闪耀着怪异的光芒，似乎是在告诉我它想要饮血了。
在他们凄惨的求饶声中，我把他们父子二人杀了，大卸八块。
我双目赤红，对着客厅的监控摄像头举起手中的刀。
然后离开了这个令人恶心的房子，走进电梯回到了我的世界。
父母永远都是孩子效仿的对象，如果对孩子异于常人的行为不加以干涉，而是纵容他，包庇他，总有一天会受到毒打的。
手刃仇人的我，觉得现在的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我再一次失去了目标，没有求生意志，在回来的这个半夜就咽气了。
我的灵魂离开了肉体，好像看到了染染。
她向我招手，我走过去牵起她。
“染染，下辈子我一定当一个好爸爸，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欺负”
“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