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危机都是携带的机会,两者并存。
唐风承认这一次可能是九死一生,但如果挺过来了,对他以后的修炼之路,甚至现在的提升也是有着无穷裨益的。
老头子曾经对他说过,但凡能产生丹劫的丹药绝对都是至宝,而在这个前提之下,那些单节本身蕴含的能量,如果能扛下的话。
它会自然而然的转化成自身的一部分。
反正唐风现在也走不了了,那就想办法把这种危机化作最后的机会。
突然间,唐将将所有的真气通通内敛,就是为了迎接丹劫的到来。
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薛坤猛然一惊,他十分不解。
既然丹劫都快落下了,为什么唐风不调集自身真气互助周身来抵抗丹劫。
反而用这种最纯粹的身体硬扛,难不成唐风自知是死,现在已经放弃了吗?
可很快,薛坤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答案。
薛坤非常笃定唐风刚才那个眼神绝对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
反而他能从他的眼中看到一种兴奋的意味,就是与天地对抗这种豪气干云,同样作为修行者,他的实力肯定是比唐风要强。
但是修炼的时间也比唐风要久。
眼下唐风这个人薛坤是一点都看不透了,无论修行到什么程度,能窥探到一丝天地本源,便已经是大造化。
可是眼下唐风竟然丝毫不惧天地威压之力给他带来的可能是毁灭性的危机。
按照自己多年的修炼经验薛坤分析唐风此时之所以将真气内敛,应该是选择那种破而后立。
利用自身真气内敛为基础吸收一部分丹劫的力量。
已经想不到其他解释了,这肯定就是唯一的答案。
性想明白之后,薛坤也不禁让他悠悠长叹。
心说这个唐风真的是艺高人胆大,哪怕是再强的人恐怕在这种力量面前都不会有这样骇人听闻的选择。
说好听一点,这是绝对的自信,说难听一点,这可能就是纯粹的作死行为。
唐风放弃了一部分东西就会得到一些东西,可他的肉身能有多强呢?
仅仅凭借自己的肉身到底能扛下多少道丹劫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到底要有多少丹劫落下。
当然这一切唐风也是不清楚的,反正有多少算多少,来多少他接多少便是。
唐风见天上的雷云仍旧处在那种蓄势待发的状态,这个时候他自认为全都准备好了。
甚至说有些不耐烦,随即唐风冲着天上高声一喊道:
“来吧!别拖拖拉拉像个娘们似的!”
不说别的,就唐风在这种情况下的这份快意和潇洒,恐怕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天上的雷云在这一刻仿佛被激怒了,骤然间就看到一道凌厉的白光,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直接落下。
骤然间,白光轰向了唐风的头顶。
随着这第一道丹劫落下,薛坤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落下的白色雷光实在是太过刺眼,他不禁下意识的用手挡住。
而在白光消失的瞬间,他赶忙移开自己的手。
目光锁定刚才单独的位置,唐风仍旧站在那里。
可唐风的上身的衣衫已经被轰碎,露出了肌肉结实的胸膛。
他的胸口之上一缕缕划过电光,啪嗒啪嗒的声音不断传来,那是丹劫化雷剩余的力量在他体内不断游移的结果。
唐风这个时候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可他却丝毫不在意。
反倒咧嘴一笑,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对上方的雷云高声说道:
“就这点力量吗?那太差了,继续来!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
刚才轰隆隆的雷声落下的那道白光可不仅仅闪耀在了薛坤的眼中。
整座集市城都因为这道炽热的白光惊骇莫名。
那些正在赶来的人双眼被刺痛的功夫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意识到前方的一切可能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
这一刻,就算再不要命的人也不禁选择了退缩。
他们突然想到那个第一个跃跃欲试,并且就言语欺骗他们,自己却忙着跑过来的人说的话。
这时候咱们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人说的没错。
还有聚宝阁,还有五大家族,无论那里是谁,对他们来讲或许都没有那么重要。
他们这些个虾兵蟹将根本就不配从中争夺什么。
“算了,我还不找死了,各位回见。”
第一个后退的人出现了,他转头便走,甚至看他的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生怕跑的慢了,会对他本身的修为造成什么影响。
毕竟距离这么远他们都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灼热与刺痛,如果接近了说不定真的就会因为那些莫名的事情而陪葬。
既然已经有人开头,那么很快第二个,第三个就会跟上,场面立刻急转直下。
而在东山范围内,那些负责守护防卫的聚宝阁人员七成此时都已经跌坐在地。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那道白光余波的冲击力。
薛坤一脸愕然的看着唐风,他实在不明白唐风是怎么扛下第一道丹劫的。
哪怕是扩散出来的力量都是如此巨大,那丹劫本身的力量可想而知。
薛坤想着,就算同等力量的单节落在他头上,恐怕他想要挡下来都要消耗掉三成的力量。
何况唐风这个时候连自身的真气都没有调动。
只有唐风自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那第一道丹劫落下的时候,对他来讲固然是很强的。
可是当他抵挡之后,剩余的威力通过天地元气铸造的丹炉向外扩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变化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整个集市城在附近的人都能感受到这股力量。
带着人急忙赶路的陈旧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时候,让所有人停下。
而在这个时候定睛看向远处,只见一堆密密麻麻的人影朝着他的方向跑来。
陈旧双目圆睁开,不禁有些小紧张,下意识的认为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很快这些人到了近前,根本都没有看他一眼,纷纷从身边跑了过去。
陈旧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