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来这里寻找?然后找到了这玉珠!”依然冷淡的口吻,如十月寒冬,冷入心房!
玥灵柔顿了一下,然后点头,于是接着说到,“嗯,这是柔儿在这里捡到的,虽然不知道是谁掉的,但这很有可能就是造成絮儿那丫头脚滑的原因。所以……”她说着自己的猜测,偷看了一下黎西野,看他有什么反应,“所以,柔儿并没有指使柳絮!请西野哥哥相信柔儿!”
玥灵柔呆呆地站着,望着他修长健硕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曾几何时,他给过自己辩解的机会?
夜幕阴森,透着股股悲凉。玥灵柔不自觉地往房间走去,手里还紧抓着从客厅那里找到的玉珠子。她呆滞的目光如任人摆布的木偶,脑中还回荡着他那句“本王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对你产生除了厌恶以外的其他情感来!”
她该是愤怒他的无情,还是该同情自己的悲哀呢?玥灵柔苦笑自己的悲凉,若是五年前没有遇到他该有多好,但自己还是舍不得!
刚要踏进房门,玥灵柔的耳边传来了悠扬清脆的箫声,熟悉的曲调,玥灵柔停住了脚步,回过神来,但她没有用心的去玥听那美妙的箫声,也没有跑回房间里取出自己的琴来,不是因为怕黎西野,而是她现在没有那个心情!
箫声一直萦绕在靖南王府的上空几个夜晚了!玥灵柔打开窗户,自从那晚之后,箫声每个晚上都会在同一个时刻响起,从来没有断绝过,今晚是第七夜了,玥灵柔很奇怪,什么动力能让那吹箫的男子每晚保持着吹箫呢?玥灵柔苦笑了一下,这又与自己何干呢!
她打开窗户透透气,自那晚起,她这几天一直都呆在房间里,除了叫人送饭进来,自己都没有迈出过大门一步……自然,他们也不管自己的做法。前两天,柳絮才刚从床下下来呢。
……
“王,您已经在这里连续好几夜了,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过你!”冷剑真的看不下去了,唤来一句骂也行,只是不忍心看到太子每晚的这个时候都站在这里,幸好里面的主人没有在乎!
萧漠停了下来,把箫一转收回自己的腰间,冷冷的盯着他看了一眼,并不理会他的话。脚底一蹬,飞了下去。
而冷剑也跟着飞到地面上来,跟在他的背后。
萧漠想来也奇怪,会不会是她出了了什么事?要不然这几个夜晚,她的琴音都没有响起过,自己都在这里吹了好几夜,她不会听不到的吧?她会不会是生病了?想到这个可能,萧漠变得担忧起来,这个与自己没见过多少面的女子已经深深的令他着迷。
但是想到,自己没法进入进去去看一下她,看她是否安好,萧漠只能在街市是等待着她的身影,但她好像都没有出来过一样,他只能期待她上街买女红了!但随即嘲笑般的笑自己,她是他的王妃,怎么需要她出去买这些东西呢!
夜很黑,只有房人间门外的几盏灯照亮前行的道路,灯光虽朦胧,但依然打在萧漠他们身上,在他们身后投下了拉长的影子,借着灯光,萧漠走回自己驻足的客栈。
冷剑跟在他的背后,有些孤独的身影,他想要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到喉咙那里就哽咽住了,想来,自己动情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子那么耐心过,甚至说得上是,太子根本对其他的女子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该怎么安慰他的主子?他是君,而他是臣,并不是普通人间的朋友,更何况他们此次少来是抱有目的的,他也不希望他一直沉陷下去…
回到客栈,萧漠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只信鸽停在桌子上,在往窗户的那边看去,窗户没有关。萧漠抓起信鸽,从鸽子的脚跟摘下一个小小的空心铁铅,取出塞里面的信条,展开来看,只见他蹙紧眉头,然后坐了下来,把纸条搁在一边,神情凛然。
次日,玥灵柔终于走出自己的房间。果然,自己还是忍受不了房间大小的空间,就像小时候一样,为了出去玩,女扮男装出逃家门…尽管还是被大哥发现了,但还是乐此不疲!
搬出宫外那么久,玥灵柔都还没有到过外面去,这次,玥灵柔决定出去透透气,她想,现在不是皇宫,外出的应该会比较容易一点儿吧。
她今天着着广袖流仙裙,腰间简单地用一条蓝色丝带别了个蝴蝶结,没有华丽夸张象征着富贵荣华的服侍。她不喜欢那些束缚的装扮…玥灵柔这一身全然外面一般人家的打扮,但穿在她身上,还是掩饰不了她那与身具来高贵的气质。她的这身衣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那么的明艳动人,活脱脱一个少女。
在准备要经过赵纤纤地房门时,里面传来了他们欢快的声音。“呵呵,你说以后咱们的孩子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呢?”“自然是像孩子的爹多一些了!”黎西野传来邪邪的声音…
玥灵柔故意忽视他们的对话,在经过门口时特意加快了脚步,而房里面的男人还是发现了她!黎西野闪过一丝阴鸷,脸瞬间垮了下来,阴森而腹黑。这女人,经过这时,不应该进来假装一下她的礼德么,居然敢这样无视他,明目张胆地从他眼前晃过。黎西野攥紧拳头。
赵纤纤也注意到了他神情的变化,没有了刚才的谈笑,现在的黎西野如狮子,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再一想,是谁让他有这样的变化的,赵纤纤心里一笑,那丫头,始终都没有摸清他的脾气。
“哎,小姐,刚才王爷在赵王妃她那里,您怎么不进去去问候一声啊?”柳絮身后紧紧尾随,担心地问道,“您不怕王爷说您不懂规矩礼得吗?”
玥灵柔一顿,想了一下,觉得柳絮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自己就是受不了他们在自己眼前恩爱的样子,他看纤纤姐姐时的温柔的目光,就如刀刃一样,一刀刀地凌迟着她的心,虽说以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总以为自己坚持不懈地爱他,即使自己在他心目中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位置,她也愿意为之付出所有,但是,那天晚上他的那句话,仿佛昨天发生,把她打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