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爹爹一直效忠于大渊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强忍着泪水,毫无畏惧的盯着他,质问他。
“为什么?这还是跟你父亲学的呢!你父亲污蔑本王母妃的家族勾结其他国家,让本王的母妃痛不欲生!哈哈,真是天道好轮回啊,因果报应!”
“为什么不连同我也一起抓,我也是玥家的人啊!”
她伤心的闭着双眼,两行清水终究敌不过主人的悲痛,滑过脸颊,低落在黎西野的手上,灼热了他的手。
看着她的泪水,黎西野心里一阵异样,他很快忽视掉。放开她,负手背对着她:“很快!就到你的!”
·····
“柔儿,你怎么来了!”
天牢里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玥天雄沦为了通奸外地的罪人。
“大哥呢?”他问。
玥灵柔看了看他们,不见大哥,心里庆幸一分。
“逃走了!”低沉的声音裹着温暖抚慰着玥灵柔的心,“柔儿不哭!”
“爹爹,您没有做对不对!”绝美精致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您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玥灵柔跪在牢房外,想要去抱他们,然,被牢笼无情的隔绝开来。
“柔儿,你别哭!”一边待着的玥宁辕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妹妹,“柔儿,你应该知道父亲的为人~”
“我相信!柔儿相信爹爹!只是改怎么救你们,柔儿该怎么办!”
“柔儿回去吧!好好活着!不要想着来救我们了!我玥天雄死得问心无愧!”他饱经风霜的脸依旧俊朗,没有一丝恐惧死亡。他想,只要柔儿活着就好,他想下去找她了,只是苦了身边的儿子!
“·····”
从牢房里回来后,她一路想着,只有他能救他们了。
“王爷,求求你了,救救柔儿的二哥,救救爹爹,求您了!柔儿给您磕头了!是柔儿的不对”堂屋里,玥灵柔哭着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声音响亮而有力,没有几下,地上染上了几抹鲜红。
“西野哥哥,求你了,念在我们从小相识的份上,求你救救柔儿的二哥,救救柔儿的爹爹,只要你救柔儿的家人,柔儿愿意当牛做马。求你去跟皇上说一声,他们是清白的,皇上会听你的!西野哥哥,求你了!柔儿给你磕头了!”玥灵柔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不顾自己的身份,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响头。
她的额头血肉模糊,血晕染着地板,黎西野心中一阵绞痛。即使从母妃那里得知玥天雄污蔑外公一家,仇恨着他,但自己始终在寻找当年的真相。即使仇恨,也不会通过肮脏的手法去扳倒他。但是有人从玥府那里收集了很多玥天雄和西夏国来往的信封。
他向父皇请求过宽恕几天查明真相,但却都是徒劳,父皇坚决赐予毒鸠。
对于她的哀求,他始终无动于衷,玥灵柔自嘲般绝望地大笑了起来。此时已经不管自己是否怀有身孕。她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自己的房子里走去,或许她本就不该来求他的,本是他送他们入的狱,自己怎么会妄想着他会顾及她对他的卑微的爱呢,真是痴心妄想,忘记了,他是如何厌恶憎恨自己的!
望着她的背影,黎西野已经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了。是恨么,为什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那么疼,她绝望的神情,侵蚀着他的思想,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可以为了他放弃几年来的仇恨!
往事的种种不断地涌现在她的脑海,与二哥在一起的疯癫,一起耍赖,一起互怼······如今却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么?呵呵·····她恨,恨那个男人,恨他的无情······
“小姐,你起来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几天都没有进食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腹中的孩子着想啊!”柳絮着急道,但玥灵柔依旧没有翻过身来看那她一下,任由她一遍遍的呼唤自己,不应声,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下去陪他们吧,活着也是一种煎熬。
但是一想到自己腹中尚未成型的胎儿,她还是动容了。玥灵柔抚摸着小腹,这里还有一个生命,但是一想到是他的,他还没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连它,他都要从她身边夺走吧。
玥灵柔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她忽而紧咬住唇,眼泪唰唰的往外流,她恨,好恨~
为什么不连同自己也一起·····
就在柳絮还想唤玥灵柔起来吃点东西的时候,“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来。
只见几个人纷纷窜了进来,她们是赵纤纤身边的丫鬟!为首的是冬梅,她正端着一碗药汤,黑乎乎的。柳絮放下手中的碗,想要去赶她们出去。
“谁准你们进来的?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谁的房间么?王妃得房间是你们可以随随便便出入的么?”
说着柳絮生气地去推她们,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到小姐。
然,柳絮被几个人狠狠地推在地上。
冬梅冷哼,表情嚣张得目中无人,她嗤笑道:“王妃?还真当自家还是那个权玥一时战神将军之女啊?告诉你们,你们玥家已经被皇上株连九族了,一个乱臣贼子的女儿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王妃?且不说玥家还在的时候,王爷有给过好脸色你们家主子么?啧啧,看你这个丧家犬的样子,真是好笑!”
冬梅白了地上的柳絮一眼,接着又嘲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堕胎的!”她狠厉的冷笑。
而,躺在床上的玥灵柔身子颤了一下。堕胎?怎么会有人知道?
不等她多想,又传来冬梅的声音。
“这是王爷命我们送来的!”
“你胡说,王爷怎么会叫你送这东西来呢,一定是们擅作主张,背着王爷做的!”柳絮猛地站起来想要夺过药汤,却被冬梅躲避开来。
玥灵柔翻身下床,苍白的小脸,虽然看起来没有血色,但此时的病娇样子,也是美得不可方物,她直接走到冬梅的身边,虚弱的身子仿佛风一吹随时可以倒下。
她看了眼那碗黑乎乎的药汤,又逼视冬梅,带着冷傲,那种与生具来气场盯着她,道:“你说这是王爷命你管过来的?”
冬梅被她的气场给震慑到了,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神色有些慌张,但一想到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有着将军护佑的女人,随即昂起首来,强装镇定地回视,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