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谓和满不在乎的样子看起来像道天然屏障，把顾承锋隔在外面。
相顾无言，开口就是互刺。
“我回——”
来了。
成雪推开门一瞧他们俩之间的气氛，立刻住了嘴，将蔗糖姜汁给沈如画，出来的时候顺带白了顾承锋一眼。
顾承锋倒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两天之后，明月上策划了一次直播活动，沈如画正好不用守在公司，去了商场监看这次直播的成果。
“如画姐！”
秦灵韵老远就隔着人群冲着她招手。
沈如画走过去，对方正在和直播的主持人和主播沟通款式细节。
不得不说秦灵韵在事业心这方面很强，沈如画欣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毕业之后可以直接来我公司上班了，我给你最高的工资！”
灵韵的才华的确不容小视，她锻炼出来的人才，肥水自然不能流了外人田。
“我听说不久国内会有个超级设计师大赛，到时候我可以带着公司的名义去参赛，获得更有质量的曝光。”
秦灵韵兴奋的向她描述自己的计划。
沈如画显然也很赞同：“那我自然全力支持你。”
说了一会儿，直播差不多刚好开始，她们站在不远处观光。
秦灵韵打量她：“如画姐，你好像瘦了不少……”
沈如画笑笑：“是有一点。”
自从孕吐开始之后，她的睡眠质量蹭蹭下滑，胃口也变差了很多，很难不瘦。
“要多吃一点。”秦灵韵摸摸她的手臂，咂嘴，“太瘦啦！”
沈如画简直是个皮包骨头嘛！
话音刚落，她就见沈如画猛地捂住嘴巴，转头向着卫生间跑去。
秦灵韵还不明所以，跟了上去：“如画姐，没事吧？”
这一回，沈如画吐的天昏地暗。
胃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全吐出来了。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沈如画捧起水拼命漱口，然后擦干净嘴：“走，回去吧……”
结果回去不到五分钟，又吐了好几次。
连秦灵韵都开始心疼她了。
那边直播倒是很顺利，主播和主持人配合得不错，下单的人特别多。
沈如画在旁边的电脑上看数据，眉头却不像秦灵韵一样轻松。
“这些是取消订单的对吧？”
她用手指点在屏幕上，向着本场直播的承包方发问：“为什么会有单下四五件同一尺寸的款呢？”
承包方负责数据的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观察得这么仔细，有些敷衍道：“可能是一个寝室的学生也说不定……”
“一个宿舍能有五个人同一尺码？”
沈如画觉得不对，眉头狠狠皱起。
工作人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而且不止一单，好几个单都是这样，这种情况能是正常的？”
越想越不放心，沈如画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给我把数据导得更详细一点，我要看看有没有人刷单！”
正常数据绝不该是这样的，如若这数据全是承包方后台刷出来的，那么这直播卖出的东西去向就存疑了。
“先暂停直播。”
她冷静的喝住众人，然后让秦灵韵在直播间说了一下情况，中止了直播。
承办方显然也有点着急：“沈小姐，这后台数据没那么好导，您要不还是先继续直播吧，多卖出一件是一件。”
“不用！”
沈如画屏住气息，脸色有些不好。
开玩笑，她既然允许直播，那么必然就是要收获真正的效益而非得到一堆刷出来的无效数据。
这些人都是为了骗钱而来的话，那她做这个直播还有什么意义？
“数据全给我导出来！”
她冷冷道：“我要清楚哪些是真实下单，真实下单的才给提成，若是假的，我一分不给！”
说完承办方几个的脸色都变了。
以往他们也是这样直播，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问题，没想到沈如画竟然如此不好糊弄，不免面露凶相。
“沈总，当初请我们来的是你们，别到头来让我们空手而归，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啊！”
他们可不会让自己吃亏，若是沈如画真敢得罪他们，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如果这数据你们问心无愧，那我自然该给就给，绝不拖泥带水。”
沈如画并不怕他们，仍然挺着胸膛说道。
在场的还有商场的领导在，沈如画不信他们真能拿自己怎么样。
秦灵韵在一旁悄悄说道：“要是数据都是刷的，也太没职业道德了吧？”
“所以待会儿如果有情况，你能跑就尽量跑。”
“啊？”秦灵韵吃惊，“可是你怎么办？”
“我没关系。”沈如画笑笑，“我有好运气。”
秦灵韵虽然年纪小却不傻：“别安慰我，我要跟你共进退！”
没一会儿数据导出来，沈如画亲自上阵一个个比对，果然大部分都是刷出来的数据。
承办方脸色果然很不好看：“你可别想耍赖，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今天你要是不给钱，别想离开这里！”
他们那几个作势围过来，商场的领导瞧见他们的动作，立刻指挥经理带了几个保安过来。
“别在商场闹事啊！”
承办方中有个刀疤眉的高个子，看沈如画带我眼神显然不太友善。
“有本事你们就动手，信不信我请你们去警局喝茶？”
沈如画一边威喝，一边让秦灵韵往自己身后躲。
刀疤眉男子一下沉不住气，上前就扣住沈如画的肩膀：“给钱，听到没有？！不给我揍你！”
他力气极大，带着沈如画往后退，沈如画退无可退，背后就是商场护栏边缘。
“小心！”秦灵韵大叫，“别掉下去了！”
商场十楼，掉下去绝不是开玩笑。
“呕——”
沈如画突然面色一变，拉着刀疤眉男子的衣领吐了起来。
“你！”刀疤眉显然没想到会被她吐一身，几乎是立刻黑了脸，“‘想死吗？！”
沈如画胃部翻滚厉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又吐了一遍。
刀疤眉：“……””
秦灵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