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秘书还想对我说什么呢？”
沈如画若有所思的瞥了秦笙雪一眼，眼神是如此冷冽嘲讽。
“他只是对你愧疚而已，等到这份愧疚消失了，他便不会再搭理你。”
秦笙雪拿起了手包，一双眼睛如同被烈火灼烧一般，看向沈如画的眼神又嫉妒又愤怒。
“你以为他的爱还能持续到多长时间？”
她的目光灼灼，语气里分明参杂着几分狂妄：“沈如画，你这辈子根本就不配跟我秦笙雪抢东西？你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这话说得，丝毫没有道义和良心，秦笙雪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初困难的时候，自己是如何掏心掏肺的对待她的了。
现如今养出这样一匹白眼狼，也是她自作自受！
沈如画冷冷的瞥了秦笙雪一眼，还没等她离开，先发制人：
“那我就等着看，是你先被他抛弃，还是他先舍弃我？”
秦笙雪难得语塞，跺了跺脚，挎着包包离去了。
看着她吃瘪，沈如画却丝毫没有开心的感觉。
什么时候，她也需要通过拉踩别人来获得成就感了呢？
“给。”
就在这个时候，轻快的嗓音悄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沈如画猛然抬头，眼神里闪过一抹错愕。
她慌张的攥住了男人给自己的纸巾，擦干了眼角的泪珠。
“你怎么来了？”
沈如画注视着苏汉伦那双饱和着光泽的眼睛。
此刻，她的心里有太多难以言说的话。
更没想到，无意识的掉眼泪会被他看见，简直狼狈至极。
“我担心你。”
苏汉伦叹了口气：“我看你最近状态很不好，所以……”
“所以你是来看我的丑态吗？”
“不是。”
苏汉伦蹙了蹙眉：“我有事情要跟你讲。”
“什么事情？”
“你想为你的孩子报仇吗？”
沈如画诧异的抬眸看着他，她当然想，可就是没想到这话竟然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真的很不可思议。
“我可以帮你。”他说。
“你想怎么做？”沈如画定了定神，问道。
这绝非一件小事，如果苏汉伦真愿意帮助她，说不定有更好的方式。
“我认识一群地下帮派，他们很擅长折磨人的肉体，你一定不想弄死她，所以，让她受点肉体折磨也不错。”
这一听就是非常人的折磨，秦笙雪还真不一定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只要你同意，我马上请他们把秦笙雪抓去受苦，以解你心头之恨！”
沈如画却说道：“算了吧。”
这毕竟是下下签，她是恨秦笙雪，但这样的折磨属实非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考虑这样毫无人性的手段。
“你就是太善良太心软才会被她欺负到头上，如果不心狠一点，将来她只会更踩在你头上！”
沈如画还是拒绝了：“我有我的想法，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报仇的方式不是一种，这不是她必需要选的一种。
苏汉伦倒没反驳，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事要帮沈如画做。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签离婚协议？”
沈如画愣了一下：“很快了。”
“很快是多久？”
这……她也答不上来，心里隐约有些眷恋的地方说不出来。
“如画画，你都答应我了不是吗？”
苏汉伦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如果你不愿意和他离婚，那我又算什么呢？”
沈如画欲言又止。
她说不出伤害苏汉伦的话，但违心的话，她也同样讲不出口。
“协议我都帮你们准备好了，你只要在这上面签字就好。”
他眸光闪烁了一下，气势迫人的把协议递到沈如画的手中，目光不容拒绝。
“……”
顾承锋坐在办公椅上，冷眼瞧着苏汉伦递过来的纸张。
“我和她离不离婚，是你一个外人可以决定的？”
危险的气息逐渐从顾承锋的身上扩散开来，他把协议当场撕成四半，往地上一撒。
“你没听她说吗？”
苏汉伦笑笑，嘴角勾起讥讽：“我和她认识的时间可比你长，而且这么多年，她心里都还念叨着我。”
说道这里，他冲着门口拍了拍手，沈如画神情复杂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如画画，你说是不是啊？”
他勾了勾唇，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邪肆了几分。
“是吗？”
顾承锋冷冷的注视着苏汉伦脸上的表情，又将脸转向沈如画。
“当然了。”
苏汉伦饶有所思的品味着顾承锋脸上的表情：“如画画的心里一直都有我。”
“我不是在问你！”
顾承锋怒火中烧的开了口，震慑气息逐渐从空气之中扩散开来。
像是一个炸弹瞬间炸开一样，沈如画抿唇接收到他的怒气，忍住了解释的冲动。
“沈如画，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句话，是你说出来的！”
顾承锋始终盯剜着沈如画的眼睛，他想要知道，想要那个女人亲口告诉他，苏汉伦说的话没有骗她，全都是认真的。
“是。”
沈如画咬了咬牙，低声道。
“我是说过。”
口是心非的话再一次从她的唇齿之中迸发而出：“所以一切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和他在一起了，所以要和你离婚，你现在清楚了吗？明白了吗？”
说完垂下头，再也不敢看他的表情。
说这话她其实惶恐不安，她怕他伤心失意的表情，会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
“顾承锋，识相的话你就签了这个，离婚协议，我还准备好了备份。”
苏汉伦从上衣的口袋里再次拿出了一张协议书，一把放置在身侧的桌子上，只听见手指轻轻的扣动，他将那张离婚协议书推给了顾承锋。
狭长的眼眸里涌动着危险，顾承锋低下头轻瞥了一眼那张离婚协议，不知为何，竟然反而笑了出来。
“哦？”
他一把讲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拿起来，狠狠的撕裂，再一次当着苏汉伦和沈如画的面，将它撕成了碎片。
“你尽管撕，多少我都可以再给你提供。”
苏汉伦面上仍然微笑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离婚？”
顾承锋笑了，脸上的表情冷到极点：“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