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呵,却叫靳瑶心口一紧。
她似乎没有达到效果。
因为他除却这么一声,便再也没有其他。
她挣扎无用,根本就没有办法脱离他。
被她抱着进了别墅,穿过鹅卵石小路,一进玄关,就有佣人迎了上来,
“先生。”
听到这么一声称呼,原本呲牙跟只小刺猬的靳瑶立马就看向声源处。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出头的女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她顿时明白了,这是霍靳宴在外面的房产。
“你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吗?”
靳瑶又是低低一嘲。
“你要是不想我现在封住你的嘴,你可以继续。”霍靳宴冷淡地说道。
靳瑶噤声。
霍靳宴封住她嘴的意思,可不比寻常那些。
她就是再生气,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被他给欺压。
“打电话叫程医生过来。”
丢下这么一句话,霍靳宴抱着她上了楼,进了一间卧室。
简约风,是他惯常爱的风格。
“霍靳宴,如果你真的是我所说的那样,那你就真的挺让人恶心的了。”
靳瑶挣扎着,这可不比刚刚,没几秒,霍靳宴就放下了她。
靳瑶是立马就跟霍靳宴划开了距离。
哪怕是脚受伤,她也立即跳开。
一只脚支撑,还有些摇晃。
霍靳宴只是注视了她几秒,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随后转身。
没多久便折身回来,不过他的手上却多了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
“换上。”
话落,霍靳宴直接将手中的男士衬衫朝着她丢了过来。
靳瑶接过,也没有多犹豫。
身上的属于礼服,长长的拖尾她不好走,这白衬衫穿上了还方便一些。
一会儿,她直接走就是了。
可她忘记一点,她被霍靳宴直接从秀场带出,她的包和手机都还在公司。
没钱没手机,要怎么从这里回家?
而且还在腿受伤的情况之下……
如此状况,靳瑶是真的想去死一死了。
“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现在我对你没有什么兴趣。”
突然,霍靳宴冷不丁的砸来这么一句。
靳瑶:“……”
这人当她苦恼的是这个吗?
“我不会感谢你。”
“我知道你这个人素来就无情无义,要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吭的走了这五年。”
得,他怼的还厉害。
明明是想扎他的心,想要他别再纠缠她,结果倒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要是真的无情无义,当初就不会想着掏心掏肺。
“我知道你在怪我,我也没有办法要求你不怪我。
但是,你要折磨我,你就痛痛快快的折磨,我不跟你搞地下情。”
靳瑶掐住了自己的掌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倒刺卡喉一般。
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滚出来的时候,却是刺刺地痛。
“呵!靳瑶,你有什么值得我去毁灭?”
霍靳宴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接就嗤笑出声。
闻言,靳瑶沉默了。
离开的时候她才十九岁,漫天的流言蜚语,连最亲的养父养母他们都不信任。
还担心她会影响到霍靳宴的前程,那个时候,她说走就走。
五年在外飘荡,半工半读。
她回来才工作不久,结果就被主编看不惯,借口开除。
现在又刚刚进星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次,也有可能工作不保。
“那你不如杀了我!”
靳瑶喉咙一痛。
左右思过,她所剩下的也不过是这具身体。
看到靳瑶豁出去,但是眉眼中又夹杂着的那一抹沉痛,霍靳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她眼里,他就只为报复?
“一会儿就会有医生过来,靳瑶,你别自以为是。
我现在只是因为顾及爸妈,否则,你早就已经死在我的手里了!”
甩下这句话,霍靳宴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抹坚决的背影却是深深地映现在她的眼帘。
顾及他父母?
他父母待她又不是真心。
提及的时候,心脏却是狠狠一触。
有话想说,可是话语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们到底还是……过错。
……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
有车在别墅门外熄掉火,男人提着医药箱进来。
一进玄关,就看到沙发上面长腿交叠而坐,正翻看着报纸的霍靳宴。
“霍靳宴你这一天天的,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作死了是不是?”
男人走进来,没好气地朝着霍靳宴怼了一声。
霍靳宴听到声音,面色铁青,“你来的太迟了。”
话落,他便站起身。
男人有点气,“老子接到你这边的电话就立马赶过来了行不行?
你能不能体谅一下老子,老子都还在上班呢!”
一顿呵斥。
可是男人又察觉到了不对,他把霍靳宴从头看到尾,霍靳宴整个人都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可是他的佣人打电话还刻意的提醒,要把医药箱给带过来。
“你玩老子呢!”
男人有点炸。
但是霍靳宴却淡淡地否道:“不是我,伤者在楼上。”
what?
“你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终于知道要留人在身边了,是谁?”
男人听到霍靳宴这么一说,明显一喜。
霍靳宴语气照旧寡淡,“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男人想,会不会是最近和他走的最近的叶家小姐,据说两家正在商定婚事。
要真是的话,眼下一起混个脸熟,挺好。
只是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推开门的那瞬间,他看到同坐在沙发上面看杂志的女人,直接呆住。
他还当是新欢。
却没有想到,居然是旧爱。
“怎么是你?”
男人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要知道,这女人可是一声不吭的走了五年,甚至在五年时间里,了无音信。
如今回来了,还直接登堂入室。
这是??
而靳瑶听到声音,更是下意识地看过来,看到眼前的程俊,她也是愣住了。
是真的很意外,曾经和霍靳宴关系最好的哥们,如今却成了医生。
“给她治病。”
霍靳宴薄冷地丢话,不想现场成为两人叙旧的场所。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看她的脚。
否则,也不会吩咐佣人把程俊给火急火燎的喊过来。
“伤哪里了?”
程俊提着医药箱走近靳瑶,朝着她下意识地问了句。
“伤到脚了。”
她回着话,也把脚往前挪了挪,程俊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的伤处——
红肿明显,是被崴到后,再利物所刮。
“给你开点消炎药吃上一天,喷点云南白药,多揉几下,活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