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睨了过来,高人一等。
此刻,她最担心的便是,颖儿知道她和他的过去。
颖儿会认为是她在欺骗,会伤到到颖儿。
这是她的软肋。
霍靳宴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每次提及。
在她慌乱不安的时候,霍靳宴的目光深沉。
他在打量,但更添怒意。
他不爽,很不爽。
在靳瑶的眼里,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比得过他。
旁人都能比得过他,这便说明,他在她心目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
曾经的那段过往,她能够轻描淡写的提过,说是年少萌动。
他们之间就算没有爱情维持,这么多年走过的亲情呢?
靳瑶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否则,在靳瑶这里,她的眼里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突然出现的叶颖儿。
不平衡的怒火在心底无限的燃烧,他克制不住,也不想再克制。
他本来就坐在靳瑶的旁边,这么一下更是不管不顾。
他一只手伸过去,直接掐住了靳瑶的脖子,将她给推到在沙发上面。
此刻,他已经猩红了眸。
靳瑶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霍靳宴才没有在意到这些,他的另外一只手掐着她的大腿边缘。
此刻,她穿着他的白衬衫,宽大又方便。
可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眼中没有那层欲。
“靳瑶,在你的眼里,我霍靳宴到底算什么?”
他不平衡了。
这五年来,他一直都在为她找理由,找借口。
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不告而别。
他找,不停的找。
他坚信,她不会出事,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才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最后,他如愿了,见到了她。
但结果呢?
结果却是,如同陌生人一般。
别人的心是血肉做的,难道他霍靳宴就不是吗?
“你只是一个过客。”
靳瑶喉咙梗痛,但还是强迫着自己说出冷漠绝情的话来。
“呵!你的无情无义都不需要任何的证明,但是靳瑶,你不知道做人做事都要有诚意吗?”
霍靳宴冷冷地笑了笑,下一秒就直接朝着靳瑶倾身而来。
他如重石所压。
他的手骨节分明,正在帮她量着尺寸。
靳瑶慌了。
她不想再如案板上的鱼肉,任由霍靳宴宰割了。
他们该结束了,不,是一定要结束!
“霍靳宴,你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靳瑶奋力的挣扎着,甚至还冷声朝着霍靳宴威胁道:
“你赶紧松开我,要不然我可就喊了!”
情急之下的脱口而出,她都没有细想。
可霍靳宴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却是募地笑出声:
“你确定要在我的地盘上喊救命?
不过,你要是想叫来更多的人看我们现场直播,我倒是也不介意。”
他的话语是带着笑意,可是细听之下却又有讥嘲的冷漠。
她并不相信霍靳宴可以恶劣到这个地步,这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她能够怎么办?
男女力度有别,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他给推开。
要命。
难道她又一次的要被他给拆骨入腹吗?
“霍靳宴,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样?”
靳瑶气急了,可是偏偏霍靳宴此刻恶劣的,不等她把话给说完,就已经低笑出声打断。
甚至,他还特别轻佻地捏起她的下巴。
那双灼灼的黑眸看过来,是轻蔑。
他并不相信她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霍靳宴,你真的要把我给逼死吗?”
靳瑶忍不住心下翻涌而起的疼痛,朝着霍靳宴缓慢的将这话给问出声。
声音所过,扯的喉咙是剧烈的疼。
霍靳宴笑的更冷了,“生不如死不是更好?”
他用力地咬上了她的唇,带着惩戒性的,汹涌而来。
就在靳瑶闭眼,准备无声承受过这一切时,霍靳宴却松开了她,并且是和她之间保持了一个距离。
彼时,他已经站立于她的跟前,正居高临下,冷冷地睨着她:
“我对一个伤到的病患没有任何的兴趣,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其实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她脚上的伤,而是她在闭上眸子时,那无声划过的泪水。
滚烫的很。
除却五年前的那一次主动,五年后的这些都是被动。
他要的并不是这些,并不是。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撕碎她,现在也只能放她离开。
靳瑶听到这些话,心脏狠狠一痛。
可是,她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缓慢地在他的视线之下,起身。
她脚上受伤了,不能如往常般自由,一瘸一拐的行走着,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最主要的还是——
她身上所穿的是他的白衬衫,她又没有鞋子,要是就这样离开的话,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才能走到山下。
没钱没手机的,她根本就寸步难行。
可靳瑶却和霍靳宴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庆幸的是今天受伤,霍靳宴才将她给驱赶出去。
要不然,又是无休无止的折磨跟痛苦。
佣人看到靳瑶一瘸一拐的下楼梯,一时间也是惊讶到。
但也是忙不迭的上前询问:“小姐,有什么我能够帮你的吗?”
毕竟,靳瑶是霍靳宴第一次带回家的女人。
靳瑶想了想,她是想要寻求这个佣人帮助的。
她想拿点钱,先从这里打车出去,去拿自己的手机。
可是穿着身上这一身肯定是不行的。
这样出现在人前,难免不会被人注意。
就在靳瑶两难的时候,霍靳宴那冰沉冷漠的声音却猛地一下在身后响起:
“你的药忘记拿了,别死在路上还来赖上我,跟上。”
话落,霍靳宴大步的走过来,就已经走在了她的前头。
靳瑶抿了抿唇,跟上。
要是霍靳宴可以把她给送出去,那她干嘛还要逞强呢?
毕竟,她很清楚自己此刻的处境,身无分文。
重新坐在副驾驶座上,靳瑶的心下依旧没有半点的快感,反而还是越加的沉重。
她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霍靳宴,我还是那句话,咱们是成年人了。
你也折磨过我这么几次了,故意把我推到风口浪尖,让其他人眼红我,嫉妒我,设计我。
甚至现在我还不能从公司离开,你做的这些要是还不够的话,我死一次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