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欢对刚才许祁渊的犹豫有些失望,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
她赌气似的甩开许祁渊的手,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
许祁渊尽力跟上去,眼神中划过一抹苦涩,他不明白,青欢为什么离自己忽远忽近的?
而所有人走后,许甲也拍拍衣袖往外走,他需要找一点人,来探查这件事。
自己的儿子不明不白的傻了?!这不是在争对自己吗。
许水彦被人带了回去,两个护卫站在门口看着他痴傻的样子大笑,眼中都闪过鄙视。
他们却没有看见,许水彦的眼神中不再浑浊,是带着满满的仇恨。
他不能被人知道自己的被毁了,而且他要报仇,所以装傻是最好的途径。
他一定要将何清欢那个贱人给处理干净!让她也同自己一般生不如死!
许水彦紧咬着后槽牙,额头上的青筋也乍现,眸子中尽是悔恨和不甘心。
小屋。
何青欢回去之后就翻出了衣柜里的旧布条,五花八门的颜色,大小不一的规格,她挑挑拣拣了一番,拿出几条同色系的布。
许祁渊后一步进来,不明白她想做什么,上前搭把手:“青欢需要帮助吗?”
何青欢摇头,一言不发的抱着几匹布出去,许祁渊深深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很受伤。
他视线一转,地上的药包整齐的放着,叹了口气走过去熬药。
何青欢觉得一身行头,一个面罩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在打斗中不能掉下来,干脆就把衣服和面罩连在了一起。
黑色的布有很大一部分,她完全可以做一个带面罩的披风,剩下的就是褐色和暗红色布料。
何晓光按照每块布料的大小,裁剪缝制到不同的部位上,就这么折腾了一个下午,终于把成品做了出来。
一件独属于她的战袍,褐红色的衣服像个道姑穿的一样,手上脚上都绑住,方便行动,披风带着帽子,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整件衣服潇洒大气又简便,暗色系的让她看起来更加凶狠,不怒自威。
在身上比划了一番,非常的合适,何青欢迫不及待地上场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正式的和人决斗过了。
还真想看看这个世界的高手有多厉害。
等到下午日落西山,何青欢对许祁渊说了声就出去了,穿的是她那身行头。
衣服很贴身,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给体现了出来,许祁渊很想问她去哪儿。
但又想着,自己没有这样的权利,只能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何青欢来到奴隶行,给人看了看自己的号码牌,很快就有人将她去了之前管事的带她去的地方。
这一次,因为何青欢来过所以他们走的很快,何青欢倒是看清楚了壁画上画的是各种战斗知识和策略。
各式各样,各门各派的都有,但这些对于何青欢来说,一无所用。
因为她的战斗技巧就是先人的经验累积!
不说传统的武术,很火的跆拳道,就是泰拳、日本剑道都会一些。
她喜欢用巧劲来欺负个子大的对手,所以当人领着她在一边等候的时候,何青欢默默祈祷自己遇见那种人傻个子大的家伙。
好解决!
这里除了知道她编号的管事以外,谁都不知道她。
所以大家纷纷投递来探究的视线,先搞清楚这个女流之辈是什么来历。
何青欢任他们打量,自己却岿然不动的坐在哪儿闭目养神,脑海中一遍遍的演示战斗中出现的种种情况。
众人见她淡定的模样,都在嗤之以鼻,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分分钟撂下场!
几乎是候场里的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抽中和这个丫头比试,这样一来,他们就能轻易的进第二轮了。
台上的比试很快就结束了,最终那个精干的老头还是被青年壮汉推下了场地。
人们预料之中的,所以都没什么大反应,只有候场室的人,看着何青欢的眼神更轻蔑了。
这看上去怎么样,果然就怎么样,量她一个女流之辈也翻不起太大的花样。
“好了,接下来即将上场的是编号07463。”
何青欢听见自己的编号,睁开眼睛,气定神闲的走上台。
不管是看台上的众人,还是即将成为对手的人,看见出场的竟然是一个蒙面女子,都非常不爽快。
女人都能上台?这不诚心玩儿他们吗!
已经有许多看台上的人躁动了,嘴上骂骂咧咧的。
“管事的,你们这儿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来凑什么热闹?”一个男人直接将水杯砸了下去。
虽然准头不好,但场地就这么大搞不好就会被砸中。
何青欢看着直接朝着自己头顶飞来的茶杯,迅速闪身,不仅躲过杯子,甚至里边的水都一滴没沾上。
“哐当”
地上有一层地毯,瓷杯砸在地上,只是杯盖与杯身之间碰撞发出了巨响,并没有破碎。
场上有那么几秒钟的寂静,大家明明看着那个茶杯是往女子头顶上砸下去的,心中还有些担忧。
但接下来茶杯落地,女子毫发无伤却让他们不敢相信。
“难道我眼神不好,刚才看错了?”一个男人自言自语。
他旁边的同伴却摇了摇头,呆若木鸡的说道:“我想那不是错觉,这个编号07463的女人真的躲开了杯子。”
场面一度很滑稽,许多人都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擦了擦,还有人急于问伙伴却发现伙伴也在一个劲儿的拍脸颊让自己清醒。
侍从很快上场把这里收拾干净,管事的这会儿也上来,对着大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各位爷,请相信我们奴隶行的地下活动是有质量保证的!话不多说,还请编号07463的对手02537上场!”
管事的说完,场上买票的看众也都冷静了一些,虽说刚才这个女子能躲开也许是运气,但他们心中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02537听到自己的名字,一瞬间的欣喜若狂,因为对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他整个块头就是她的两倍,这能不高兴吗?
但刚才她露的那一手,却让人心中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