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师侄也是我杜师弟的小徒儿,而且我两又是这天机派唯二的女弟子,定是要施一把援手的,只是,这天下恐怕是不太平了。你身在皇室中,应当多加小心。”
宋宜修微微皱起了眉头,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看向床上沉睡着的何青欢,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变强,就算不是天选之人,也一定要变强,只有成为强者,阿宁才能得到更好的保护。
而流云此时心中正在想着白天所见之事,那些冤魂聚集在一起,一定是有人在作祟,那么,到底会是什么人来利用这些冤魂呢,而且冤魂的数量极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操控的了的,难道又是什么掌握了御魂之术的人吗?
两人在何青欢的身边陪到了深夜,宋宜修将流云带到王府当中何青欢的房间让她在那里歇息,而他自己则在何青欢的身边陪伴了一宿。
何青欢悠悠转醒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只胳膊护在自己的身上,而那胳膊的主人真是宋宜修。
宋宜修似是感受到了何青欢的动作,迅速起身查看何青欢的情况,入眼的便是已经醒来的何青欢。他急忙起身靠近何青欢,慢慢扶起她让她舒服的靠在床上。
“阿宁,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他轻柔的抚摸着何青欢的手,仿佛是在给予何青欢力量。
何青欢张嘴说了一句,却因为嗓子的干涸而发不出声音来,她清了清嗓子,带着一股浓重的病态感。
宋宜修见状急忙起身唤人为何青欢准备了一杯温茶水,待何青欢慢慢喝完嗓子恢复了多半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阿修,我们这是出来了吗?为什么我感觉我自己的身体那么虚弱?”
宋宜修轻轻拨弄着一年额角的几根发丝,温声到,“阿宁放心,我们平安的出来了,你身体太虚弱了,需要好好休息。”
“出来了?阿修,你有没有受伤!下次你要是在不商量的情况下就做决定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本就虚弱的何青欢说这话时还带着几分哭腔,加上苍白的病态面容,让宋宜修阵阵的心疼。伸手将何青欢抱在怀中,开口保证到:“阿宁,我保证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我根本就放不下你,也不会容许你离开我。”
何青欢伸出手拍打了几下宋宜修的后背当做是惩罚,眼角渗出了泪花。她是真的很害怕自己和宋宜修会阴阳两隔,害怕这个世界没有宋宜修,害怕自己的身边没有宋宜修。要说之前的那份情感是依赖的话,那么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这一份依赖早就深入骨髓,成为了一份执念,一份不可或缺的爱恋。
流云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两人身处在暖洋洋的阳光当中,紧紧相拥,仿佛他们就是一体。推门的声音并没有让两人分开,流云不禁叹息这些年轻人的爱情,随后轻咳了一声提醒着两人。
宋宜修慢慢的放开何青欢,起身看向自己的身后。起身对流云作揖行礼,流云挥了挥手,示意宋云奚不必这么循规蹈矩。随后她走到何青欢的身边,有模有样的拿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这倒是让何青欢一脸懵逼起来。
“师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转行做起大夫了?”何青欢开口打趣着流云,她当然知道流云不可能去做大夫的。
“你这小丫头,自己出了多大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最后出大事了可别哭着找师伯。”流云好笑的看着何青欢,看着眼前这个虽然虚弱但是依旧开朗的女孩,不禁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果然,天机派的女弟子就是非同凡响。
“我还能出什么事情啊?这不是好好的从幻境当中出来了吗?”何青欢故作镇定假装健康的神色看着流云,想要得到流云的赞赏,却不知接下来被流云的一番话所惊吓到,也激起了许多被她自己所遗忘掉的事情。
“那你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潜伏着一个多么可怕的怪物吗?”流云露出邪恶的笑容倒是将何青欢镇住了,她没想到这次流云并不是再开玩笑。
“你还没有告诉她?”流云微微挑眉看向站在何青欢身侧的宋宜修,这小子恐怕是不想何青欢担忧害怕所以才没告诉他吧。那么只能由自己开口来做这么一位恶人了。
“小丫头,你的身体里面有一个邪物,是我从未接触过得,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深浅来历,但是昨天晚上我和宋师侄已经帮助你,将她积蓄的力量全部剥离了出来。所以,你不必害怕,他暂时不会对你有什么样的危害。倒是你这几天不要随意使用自己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调养到最佳的状态,然后我们将他逼出来。”
何青欢面色凝重的听着流云说话,然后看向了宋宜修,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之后,她垂下了眼睑。
“当初第一次到国师府的时候,我曾经大病了一场,但是我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锦瑟送给我的一把匕首也消失不见了。这件事又很多疑点,只是后来事情太多了,我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后来,从国师府逃走之前,我在街上遇见了一位自称是“黄半仙”的老道,是他点醒了我,顺便给了我一张护身符,我就一会将它放在自己随身的香囊里面。”
何青欢说完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衣服,宋宜修会意走到衣架旁边,翻出来那一只香囊递给了何青欢。
何青欢掏出里面的符咒,流云的目光瞬间就被这符咒所吸引了。
“这符咒,是师父亲手制作的。”
宋宜修和何青欢两人皆被流云的这句话所震惊住了,何青欢不敢相信自己遇见的那个老道竟然是曾经风度翩翩的俊朗男子。
“师父早就已经踏入了仙宗,所以变幻身份自如,而且他的面容也如同刚刚弱冠的男子一般。他踏入仙宗之后的行踪,就开始漂泊不定了。我们最后一次见他,是他和小师弟吵架,师父留下一句‘你始终不是他’之后,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