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欢伸出手狠狠的敲了敲宋宜修的脑门,貌似是要将他袄子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走。
宋宜修伸手握住何青欢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十分的疼惜,这副模样,倒是让何青欢不忍心训斥他了。
“阿宁无需负责,有什么我都会替你担着,毕竟你可是我的人,要负责任,也是我负责任啊。放心,找到沈央之后,我会满足他的一些愿望,当个官还是能够满足他的。”
何青欢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随即远离了这个话题,讨论起沈曼雪来了。顾忌到自己的隔壁就是沈曼雪,何青欢动用力量给整个房间设下了屏障。
不过他也不害怕沈曼雪将这些听了去,对付沈曼雪这样的角色,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沈曼雪的灵魂是来自于异世界的人,不知道为何会进入到这副躯体之内,她和我还是不同的,不知道他的背后到底有什么力量在帮助她。你千万别轻举妄动,听到了没有?”
何青欢知道以宋宜修的性子,绝对不会让沈曼雪在这个世间停留太久的,这样的话,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所以何青欢才赶紧提醒宋宜修,不能让他插手。
宋宜修面无表情,嘴唇紧紧抿着,看不出喜怒,但是何青欢知道,他现在实在闹别扭了,何青欢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趴在宋宜修的胸膛前面,仰起头轻啄了一下宋宜修的嘴唇。
“阿修,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是想留着沈曼雪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人。”
“你……刚才唤我什么……”宋宜修十分激动的看着何青欢,何青欢也是一脸茫然,自己刚才自然而然的就叫了那个名字。
宋宜修这个时候什么也不顾了,将何青欢紧紧的抱在怀中,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何青欢的颈间,倒是让何青欢感觉害羞起来。
宋宜修知道,刚才不过是何青欢下意识脱口而出,是根植于她灵魂深处的记忆。不过仅仅这一点,宋宜修还是欣喜若狂,这是不是就代表他的阿宁正在慢慢的记起他们以前的那些回忆,慢慢的记起他。
何青欢没有挣开宋宜修的怀抱,便由着他就这样抱着,最后竟然在他的怀中睡着了,毕竟在这偌大的皇宫当中折腾了一天,身体上面肯定是吃不消的。
宋宜修将进入梦乡的何青欢轻轻的放在床榻之上,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何青欢,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来许久之后,宋宜修离开了这间房子,不到片刻,又回到这里,他的手里却多了一样东西。他走到床前,轻轻拿起何青欢的右手,爱惜的在上面轻啄着,随后十分不忍心的拿着手中的银针刺入何青欢右手中指当中。
陷入沉睡当中的何青欢皱了皱眉头,并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很快银针消失在何青欢的指尖,宋宜修从怀中掏出两张符咒贴在何青欢和自己的胸口处。
随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融入其中。符咒逐渐变成了血红色,然后慢慢融入两人的身体当中消失不见。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消耗了宋宜修的大量血液,随后宋宜修虚弱的倒在床边,露出一个十分欣慰的微笑。
就在刚才,他好何青欢结成了契约,是那种生死相随的契约,只要其中一方发生危险,另一方就会立刻感应到,而且如何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不会独活在这个世上。
这是一个十分决绝的契约,宋宜修瞒着何青欢定下契约,他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何青欢了,而且害怕何青欢不会同意,因为如果何青欢再出事,自己肯定也会受到波及,所以,他选择了先斩后奏。
他不想再过失去阿宁的日子,而且若是自己出现事情,阿宁也会和他一起。他是自私的,做不到放开阿宁,让阿宁和另外的男子成亲,成为别的男人的妻子,他做不到。
所以,他才动用了这个契约,这个契约带有一定的危险性和黑暗性,所以早就被禁了,不过在很早之前,他就听说过血契的事情,自己也在下意识的寻找,最后还是在一本古书当中寻找到了。
再加上自己体内的真龙之血,,净化掉血契的黑暗气息。这个过程需要大量的血液,宋宜修舍不得让何青欢受伤,于是改造了这个血契,选择自己供养血契。
做完这一切之后,宋宜修十分开心的坐在何青欢的床脚下,望着床上的何青欢,感觉心中十分的满足。从来没有因为做出向合格决定而感到丝毫的后悔。
宋宜修十分感谢上天让他遇见何青欢,将他从之前那个无欲无求的淡漠世界当中拯救出来,这个时候的他,才真真正正的像是一个人。
宋宜修慢慢在地上回转自己的气息,直到天蒙蒙亮,宋宜修才消失在何青欢的房间当中。走之前,她还特地的消除了房间当中的血腥味,总之不能让阿宁担心才好哇。
何青欢从沉睡当中醒过来的时候,就感到了一丝丝不对劲了,总感觉自己的心脏之中多了什么东西,而且莫名的牵挂着宋宜修,自己昨天晚上不是刚刚见过他吗?怎的今日会如此的想念,何青欢失笑的摇了摇头,准备起床。
而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一个消息,昨天晚上,其中一个小主,被人杀害了。
死者是一个六品小官家的嫡女白木槿,正是依附于瑶安郡主的其中一个小姐,就在昨日进宫的时候,还和何青欢发生了争执,所以,目前,嫌疑最大的便是何青欢了。
发现尸体的是专门服侍各位小主的其中一个小丫鬟,她本来是负责为白木槿洗漱净面的,但是早晨她敲门无人应答,门没有关,只好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小宫女走进白木槿的房间,第一眼见到的便是白木槿惨死的模样。
白木槿是被人勒死的,眼睛大大的凸出来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她的脑袋下还有一滩不明的液体,整个人由于一只残败的落叶一般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