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青欢闷哼一声,死也不打算屈服,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
“还以为人是好人,没想到连心都是黑的。”
何青欢嘲讽出声,看来自己是躲过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这什么运气,呵。她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被拖着离开。
白盛天看着脸色又惨白了一分的人,脸色也有些难看。
白千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生气,愣了愣,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过了良久,白盛天看向收拾好东西的姜医师,道:“姜医师,再去给人检查一下吧。”
姜医师瞥了他一眼,冷漠的离开,临走时一句轻飘飘的话扔了过来。
“早干嘛去了,死要面子。”
……
何青欢被几个土匪抬出去之后,就被扔在了一间小屋子里。
这个屋子完全不能和刚才的相比较,想到那个屋子里的虎狼蛇鹰,何青欢总觉得是他们土匪头子的屋子。
所以那个土匪头子是……拿着她的卖身契的那个男子?
叫什么来着。
何青欢想了想没想起来,头又开始痛,她强忍耐疼痛着趴在灰扑扑的床上。
何青欢这么趴着趴着还真睡了过去,她出了许多冷汗,体力不支又被这么扔来扔去的,简直虚脱。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何青欢感觉非常的热,她扭了扭身子,又被蹭到伤口,一下子痛醒了。
她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药味儿,想必刚才暴力女医师来
给她涂了药。
何青欢等到伤口被碰到的痛意渐渐褪去,才转过身坐起来。
一睁开眼,面前就是冷冷的盯着她的白盛天,她被吓得反射性一弹开,双手撑在背后的床上。
白盛天换了身衣服,同样还是一身黑,只不过看起来更正式一些,也精致了不少。
何青欢不想理会这种卑鄙小人,趴下去脑袋转了个方向,后脑勺对着他,继续睡觉。
白盛天莫名的来了一股火气,他嗤笑了一声,向前走进来:“呵,你难道不知道身为丫鬟的职务吗?”
何青欢直皱眉头,但人在屋檐下,她还是看着他好言好语的说:“大哥,我伤还没好,做事肯定笨手笨脚的。”
“要是犯了错,岂不就是给你添麻烦?”
白盛天眯起眼:“嘴巴倒是会说。”
何青欢点头:“所以我可以当个审讯犯人的职位,保证让他们嘴里的秘密一个个的吐出来,又何必去当个会打碎杯、碗的笨丫鬟呢?”
“那如果我说……不呢?”白盛天一步步的靠近,慢慢的离她只有十公分。
何青欢不舒服的往后退,和他保持一个陌生人该有的距离。
她不想和蛮不讲理的人多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何青欢刚闭上眼,床就被晃动了一下,她感受到一个人靠近。
慌张的睁开眼,何青欢看着只要在下来一点就能碰到自己的白盛天,她一把抓过枕头砸了过去。
就算受了伤,敏捷的身手依旧在线,何青欢手脚并用,很快就缩在了墙角上。
期间碰到伤口,疼的她表情失控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白盛天见她这个身手,嘴上调笑“反应的挺快。”心里却是留了个心眼儿。
一个身手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会是满身伤痕的掉进了清潭。
如果不是意外,那一定就是对他们清潭寨有所图谋。
“丫鬟不想做没关系。”白盛天一只脚跪在了床上:“通房丫头也不错。”
他两只脚都踏上床,朝着何青欢靠近,“丫头不少,通房的倒是一个没有。”
话说的这么明白,何青欢要是不懂。那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了!
可自己现在还受着伤,刀片也悉数用尽,毒药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完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要是和白盛天对上一定是自己吃亏,想出最好的方案之后,她连忙摆正姿态伸出手喊到:
“等等。”
“我可以当丫鬟的!”白盛天不予理会,继续向他她一步步靠近。
“我可以。”她咬牙又重申了一遍,这次语气足够坚定。
何青欢手五指蜷起来,紧紧的抓住枕头,要是他敢过来,她不介意捍卫一下尊严,打的连他妹妹也认不出来。
白盛天挑挑眉,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间瞥了眼她的手。
两人僵持了数秒,白盛天最终起身退了出去,临出门前,他冷冷的道:“你最好快点养好你的伤。”
他有些掩饰性的赶紧逃走,没有人知道,其实刚才对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他反应。
“看来是挺久没去翠香楼了。”白盛天出去之后,就叫人备马。
何青欢见他终于离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但想到接下来的“美好生活”,她迫不及待的想让伤好过来。
有了行动能力,就在也不用被禁锢在这里,受人要挟了。
……许家。
刚刚陪着许甲祭完祖的许祁渊匆匆的想要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祁渊。”
许祁渊转过头就看见父亲站在自己身后,他点头弯腰应道:“父亲。”
许父招了招手说:“你跟我过来。”然后就走在了他的前面。
许祁渊很想快点回去,但是父命难违,他顿了顿,还是跟在许父身后。
许甲一路穿过前院,到了书房,书房外面许多守卫,许祁渊只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就跟着许甲进去。
许祁渊一心想着何青欢,他知道小媳妇不喜欢那种场合,也不喜欢做这些事儿,但是他无能为力。
人已经走了,他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回过神来,许祁渊询问:“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许父喝了口茶,坐在桌案前,探究的看着他。
半晌才幽幽的开口:“祁渊,我就想了解一下,清欢是个怎么样的人?”
“又或者说……”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她傻不傻?真的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傻子吗?”
许水彦是从何清欢失踪这天开始疯了的,他不相信这之间没有联系。
许父话说的非常明白了,平时谨小慎微的他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
要么……是实在着急迫切的想知道什么,要么就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