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这么一被呵斥瞬间脾气就上来了:“你凶我干什么?!我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
“为了我们好,你都能把家业给作没了!”林鹤山厉声呵斥:“你要是存了坏心思,我跟你妈是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
林鹤山看着林汐的样子就生气,腾的一声站起来就打算离开。
林汐一脸的莫名,伸手抓住林鹤山的袖子,“爸!你把话说清楚,这什么意思?”
“你要我说清楚是吧?那我问你,研究所的股份是不是已经被你转给季宴礼了?”林鹤山冷声质问,提到季宴礼的名字的时候,脸都有些扭曲了。
提到股份,林汐的脸色僵住,有些心虚的低头不说话了。
林鹤山一见林汐这个样子,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家季宴礼早就跟林浅搞到一起去了,我们家的股份都被转移到林浅的名下了。”
“你还想着要季宴礼救你?你被搞进局子,多半就有他一份功劳!”林鹤山的胸口不停起伏,真是恨不得自己没生过林汐这个蠢货。
林汐一脸的恍然,她愣了好久,扭头一把抓住贺如云的手,语气着急的追问:“妈,爸刚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宴礼怎么会……怎么会背叛我。”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肉,贺如云还是有些心疼,她皱眉看着林汐,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汐就算是再蠢,看着两人的反应也知道两人说的是真的。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个疯子一样疯狂的拍打桌子,眼泪把头发糊了一脸,看起来像个疯婆子。
林鹤山忍无可忍,他一巴掌直接甩到了林汐脸上,骂道:“蠢蛋!咱们家就这么被你毁了!那对贱人拿着咱们家的钱双宿双飞去了!”
这一巴掌的力道一点都没收着,林汐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都溢出一丝鲜血,要不是手被铐子固定在桌子上,林汐估摸着已经倒下去了。
贺如云被眼前一幕吓到,看着林汐都出血了,尖叫一声扑到林汐身上挡着林鹤山:“别打了!女儿都让你打死了!”
林鹤山还是嫌不解气,还想动手,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狱警。
狱警赶过来拦住了林鹤山呵斥道:“干什么呢?在看守所打人?你们也想被关起来是吧!”
林鹤山嘴角抽了抽,勉强平复了些许怒气解释:“我在教训我女儿,这也不行?”
“打人就是不行。”狱警眉头紧皱,指着一旁的门说道:“探视提前结束,请你们马上就离开。”
林鹤山无可奈何,贺如云也担心事情闹大了,赶紧拉着林鹤山离开了看守所。
林汐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她顾不上自己的伤,眼神空洞的看着桌面。
狱警见状也不在意,一手抓着林汐的胳膊就把人带回了监牢。
……
神秘人在约定当天的一大早就给姜词发去了短信。
见面地点定在城郊的一个偏僻小酒店包厢,时间定在了早上。
姜词不敢耽误,立刻通知了傅言亭和林浅。
傅言亭本担心此行可能有危险,不想让林浅一起去,但是林浅一再坚持,傅言亭也只能多增派了几个安保。
带着林浅提前在神秘人定好的包间隔壁就位。
林浅带来了羡羡制作的微型监听器贴在了隔壁包间门脚。
一切就绪,静等神秘人的到来。
也没等多久,一阵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就传到了林浅和傅言亭的耳机里。
紧接着就听见姜词的声音:“你好,我就是姜词。”
约定的暗号。
两人对视一眼,傅言亭微微抬手,身后的几个保镖立刻就冲了出去。
隔壁包房门口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带着墨镜和口罩,看见朝他冲过来的几个保镖似乎是有些惊讶的后退了几步。
保镖冲上去二话不说直接擒住了男人的左右胳膊,男人试图挣扎,但是傅言亭这边人手众多还都是练家子。
不过片刻后男人的力气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停止了挣扎。
傅言亭和林浅此时从包间出来。
保镖立刻扯下了男人的口罩和墨镜。
林浅冷凝的表情变为了惊讶,她失声道:“季宴礼?你就是幕后的神秘人?”
季宴礼眯了眯眼睛,看看傅言亭又看看林浅,没忍住骂道:“你俩有毛病?说的什么我都听不懂。”
林浅眉头紧皱,冷声质问:“姜词再三泄露傅言亭公司的机密,还事事针对我,是不是你指使的?”
“关我屁事。”季宴礼被钳制住,模样狼狈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我是来跟药监局的人见面,鬼知道房间里是姜词这个晦气玩意?”
“正常会面需要你带口罩墨镜?”傅言亭冷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宴礼。
季宴礼被气笑了:“我跟药监局的领导见面,当然得避着点,被人拍到上新闻还以为我是来贿赂,这有问题?”
说罢,季宴礼又看向林浅,无奈摇头:“我害你干什么?咱们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是我疯了要对你出手,我也不会选这个时机.吧?”
“新药的毒性问题前两天才解决,在这之前,我有什么理由对你出手?”季宴礼一连串的反问让林浅陷入沉思。
她皱着眉头不说话。
傅言亭看着季宴礼,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且嫌疑巨大,他冷哼一声:“全凭一张嘴?证据呢?你跟药监局的人的聊天记录呢?”
季宴礼嘲讽的笑笑,“凭什么给你看我的聊天记录。”
傅言亭抬手,保镖立刻上前从季宴礼包里拿出手机,用他的手指解锁后递给傅言亭。
季宴礼咬牙,狠狠的瞪了这几个保镖。
傅言亭手指轻轻滑动,季宴礼跟药监局人的聊天记录除了约检测之外便再也没有聊过天。
“直接带走。”傅言亭冷笑。
“应该不是他。”林浅此时突然出声,看向季宴礼语气不善:“他确实是烦人了点,但确实没有理由害我,多半是被人耍、当枪使了。”
季宴礼感觉自己的脸面被林浅按在地上摩擦,他无奈的咬牙,十分不甘心的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