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越说越激动,眼底的恨意也逐渐浓烈,目光阴沉沉的瞪着果盘中的苹果,将它当做林浅的替身,攥紧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恶狠狠的扎进去,将它想象成林浅的模样,眼神里才终于浮现出一抹快意。
若是等什么时候,她真的能亲自杀了林浅,才算是彻底报了仇。
“妈,你看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林浅身败名裂,将她彻底的踩在脚底下,到时候我会让她哭着、跪在地上求我,我会将她带给我的所有屈辱,都原样还回去……不,是千百倍的还回去!”
贺如云被她疯癫的模样吓到,皱紧眉头,伸出手刚想要触及她,正在此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而走进来的正是林汐口中要千百倍奉还的林浅本人!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警服的男人,他们板着脸,面容严肃,手持镣铐朝林汐走去。
警察的出现,让林汐彻底回过神来,心虚的直接躲到贺如云身后。
“这是私人病房,你们未经过我的同意,贸然闯进来,想要做什么?”
贺如云眉头紧锁,心中有股不好的念头升起,不过面上仍强装镇定,目光穿透两名警官,直直的射向林浅。
她心中清楚,这一切都是林浅搞的鬼!
“林汐女士,你涉嫌谋害他人,请你配合,和我们走一趟!”
话声落,警察上前逮捕林汐,贺如云如老母鸡般将她拼命护在身后,嘴里还不忘质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要带走汐儿!”
面对她的不配合,警察厉声警告。
“这位女士,请您不要干扰我们警方的工作,若是你再不放手,我们就要以妨碍公务,将你也一并带走了。”
贺如云被他们的气势震慑,怔神之际,林汐已经被扣上手铐。
看着即将被带走的女儿,她心中又悲又痛,此时余光扫过在旁边看热闹的林浅,立刻愤愤不平道:“警察侗志,这完全是有人诬告,我的汐儿从小到大都是最听话、最懂事的,没有一个人不夸她,她怎么可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我看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她恶狠狠瞪向林浅,声音尖锐刺耳。
“警察侗志,要我说就是她诬告我的汐儿,你们要带走也应该将她带走,把她关进监狱里面,好好的审问审问!”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林浅对于他们一家颠倒黑白的本事,早已经见怪不怪。
她嘴角荡起一抹嘲讽的笑,径直走到病床前,无畏的与贺如云对视,冷声道:“是不是诬告,你的宝贝女儿心里最清楚!作为嫌疑人,她怎么心虚的连一句争辩的话都不敢说,反倒要劳累大伯母你来说。”
“哼!你少在这阴阳怪气,就是你看不惯汐儿,所以处心积虑陷害她。”
见她仍旧昧着良心说话,林浅也不客气,“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在无意间留下了证据,警方从轴承处提取到了半个指纹,究竟是诬告,还是事实,我们到时候一验便知。”
“只希望到时候大伯母你也能有今日的伶牙俐齿,帮助堂姐‘洗清冤屈’!或者也可以继续帮堂姐顶罪,只是不知道警方肯不肯相信了。”
“不,不可能!”
贺如云一下子愣在原地,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心里仍旧保佑一丝侥幸,觉得是林浅故意诈她。
她反复深呼吸,眼神搜寻林汐。
在与女儿的目光汇聚后,她的反应让贺如云明白了一切。
一瞬间,贺如云手脚冰凉,整张脸都充斥着绝望的神情,巨大的冲击让她再也撑不住,彻底靠在病床上。
林汐将母亲这样,瞬间慌了神,拼命挣扎,想要朝母亲靠近,却奈何被警察牢牢的控制住,分毫动弹不得。
“妈,我不想坐牢,救我,救我!”
她惨白着脸,拼命的向母亲求救,直到彻底被警察带走,声音却仍旧响彻在楼道里。
她的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如贺如云胸口。
看着林汐母女两人狼狈的模样,林浅只觉得心中痛快。
她慢悠悠的靠向贺如云,补上了最后一刀:“大伯母,真可惜这一次你再也没机会替宝贝女儿顶罪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托人好好关注堂姐的,她从小任性惯了,也是时候该张些教训了。”
她的话犹如一柄利刃,狠狠的扎入贺如云胸口,扎进去还不作罢,还要转上两圈,将那颗心彻底捅烂。
“是你,都是你害的,小贱人!”
贺如云目呲欲裂,挣扎着起身扑向林浅,却被她毫不费力的甩开,重重的摔在床上,头发乱蓬蓬的,宛如一个疯婆子。
看着她这样,林浅心中冷笑,神情露出些许得意,挑衅的朝着她扬了扬眉。
这就接受不了了?
比起他们对自己做的,这才哪到哪!
自己还是应该多向他们学习,以后下手要更狠些,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敢在招惹自己。
“大伯母,你的病还没好,可要好好休息!”
林浅抚了抚鬓角的头发,转头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贺如云,她愤恨的盯着林浅消失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哭着给林鹤山打去电话,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鹤山,你快想想办法,汐儿从小就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吃过苦。”
想到林浅临走前撂下的狠话,她便止不住担忧,“林浅那小贱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若是出手,汐儿怎么能受得了啊!”
林鹤山闻言神情也变得焦急,语气十分心疼,再叁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汐儿救出来的。”
“林浅那贱丫头,留着就是个祸害,这次她将汐儿害的这样惨,决不能轻易算了。”
贺如云眼底闪过一抹杀气。
……
另一边,林浅才出医院,打开手机,看到十几条未接电话和短信——全都是许沫沫打来了,立刻皱紧眉头,心中隐隐约约萌生了不好的念头。
她没有犹豫的拨回去,还没响两声,对面立刻秒接通,听筒里传来许沫沫焦急的声音。
“浅浅,不好了,软软和羡羡都被傅言亭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