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软软手里的盘子因为碰撞摔落在地,她本人更是往后踉跄了两步。
“妹妹!”
“软软!”
羡羡跟伊诺吓了一跳,急忙去扶她,却因为手里都还端着东西,动作慢了一步,好在软软自己站稳了。
“没事吧?”羡羡问。
软软摇头。
羡羡放下担心,刚要去看撞过来的人,就听头顶传来熟悉的女人声。
“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是sara。
羡羡立马生起了防备心,要把妹妹拉到身后。
sara原本正在跟人谈话,根本没把视线往下扫,冷不丁被撞只是有些气愤,当发现是那个贱人的孩子时,之前大门口的怒火唰就找到了发泄口,她目光一扫,没有看到林浅,扬手就朝软软招呼去。
她抬手的同时,羡羡也伸手了,这一错位,sara这一巴掌没有打到软软脸上,擦着她的手臂而过。
“啪——”饶是如此,巴掌声依旧很清晰。
软软白嫩的胳膊上立马就红起一片,疼的她眼泪水直接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羡羡恼了,他妹妹他都舍不得大声骂一句,这个女人凭什么,仰起头就骂道,“走路不长眼的是你才对,你这么大一个人,看不见有小孩难道还不认字吗?哪里明明就标注了儿童点心区域,明知道是儿童区域还这么莽撞,撞到人了不道歉还打人,你的教养都哪里去了!”
羡羡刻意加大了声音,以至于场内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看了过来。
sara咬牙切齿,不愧是贱人的儿子,跟贱人一样牙尖嘴利,她傲慢的指着自己被点心弄脏的裙摆,“小小年纪,撒谎张嘴就来,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跟人聊天,你们着急忙慌的撞了我,怕赔不起这条裙子,就像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不愧是小三的孩子,下作的招数真是骨子里自带的。”
她越说越来劲,感受着旁观者把探究的视线落到这两孩子身上,心中那口恶气得到舒缓,畅快无比,又在瞧见软软抿着嘴要哭不哭狠狠的瞪着她时,眸色一沉。
“做错事了就要道歉,过来给我收拾干净!”她堂而皇之的说着就再次伸手。
这次刚伸出手,就被人一把攥住,巨大的疼痛似乎是瞬间通过胳膊上的筋扯到全身,sara绷不住表情,神色都扭曲起来。
“谁……是你?”她怒骂着朝手的主人看去,见到是林浅时,火冒三丈,“贱人,你还敢出现,你……”
“贱人骂谁?”林浅指腹又添了两分力道,直疼得sara再说不出一个字,她冷眼反问。
sara咬紧了牙关。
“妈妈。”软软在看到妈妈出现的那一刻,再憋不住委屈,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看着自己细心呵护长大的宝贝胳膊红肿了这么大一块,林浅心里的简直就是火气在奔腾,她正跟伊万聊到关键点,听到隔壁传来动静,似乎还夹着羡羡的声音,立马坐不住起身过来,见到sara的那瞬间,她就明白软软和羡羡被刁难了。
没有一个母亲能做到看见孩子被欺负还无动于衷。
“发生了什么,不哭,跟妈妈说,没有人能欺负你们。”林浅伸出手给软软擦了擦眼泪,又把羡羡也拉过来,让两个孩子都挨着她站。
“我,我端着点心想去那个小沙发,我看路了,是她自己撞过来的,然后,然后她说我不长眼撞她,还,还打我……”软软抽噎着说的极为伤心,伸出的胳膊红肿得厉害。
周遭人见状,先不论对错,都觉得sara一个大人对小孩子出这么重的手,太过了。
林浅沉着一张脸,目光冷冽的看向sara。
sara被她看的有些心慌,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邪门,她无论怎么使力都无法把手抽回来,反倒是她动一下,疼就加剧,这片刻功夫下来,她不敢在动,只觉得这般被一个贱人拿捏着面上绷不住。
也不在管是否还有人看着,扬声呵道,“保镖都是死了吗?没看到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动手。”
后一步跟出来的季宴礼见状抬脚就要上前,给林浅撑场子,他身边的伊万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压低声提醒了句,“sara小姐的身份,最好不要得罪。”
季宴礼皱眉,似想问sara的身份,见伊万不打算细说,把话吞了回去,没有再往前走。
伊万已经抬了抬手,示意儿子伊诺过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很顺利的就从人群中回到了爸爸身边。
保镖上前。
“这位女士,请你……”他们口头说的客气,动作却是利落。
他们快,林浅更快,没人注意到她是怎么出手的,只知道围上来的两位保镖的手就这么垂了下去,细细看去,只发现保镖手腕上多了根立起来的银针。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随意拔下来,不然手废了成了残疾,我可不帮忙医治。”在保镖反应过来之前,林浅幽幽的提醒了句。
保镖不敢轻举妄动,成了残疾,这份高薪工作也就彻底跟他们无缘,是今日挨一次骂扣一次钱还是终生饭碗,他们分得清。
sara见保镖出马都无法解救她,铁青着一张脸,“你什么意思?你孩子把我的裙子弄脏了,你身为母亲不做好榜样,还想包庇她们?”
“现在知道用孩子和母亲这两个词语了?我还以为你只会张口闭口都是贱人。”林浅讥讽,并不松手,语气不容置喙,“我相信我的女儿不撒谎,裙子弄脏了我会赔,但你动手打她,就必须给她道歉。”
sara一口气上不来,“凭什么给她道……”
她这辈子长这么大就没给人道歉过,等等。
“你说什么,赔我裙子?你知道这条裙子出自谁的手吗?全球限量仅此一条,你配得起吗?”sara反应过来林浅说了什么,那副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情又回到了脸上。
林浅啧了一声,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不就是程放做的吗?我说了赔你就会赔,现在立刻给我女儿道歉!”
听她说出程放两个字,sara一愣,这女人,怎么看出来的?
转念一想,她又释然了,毕竟程放大师的每一款作品,在官网都能找到,她一定是在官网看见的。
“你要真能把裙子赔给我,我就给她道歉!”sara料定她赔不起。
毕竟这条裙子,几十万美刀,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