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陈棠面色难看,在众人呆滞之中,快步拉着薛秋蕊,来到屋后的池塘亭子。
夏末的微风撩起少女纷飞的秀发,露出一张羞怒的俏脸。微醺的脖颈染红一片。
一袭浅绿色长裙包裹着少女玲珑地身躯,因为脚步过急,胸前的一团粉肉正上上下下地激烈跳动着。
陈棠从右手袖子中变戏法似的,翻出一只卷烟,点燃在嘴里。望着远方涟漪的水面,琢磨着头痛之事。
“可以放开了吧?”少女声色颇为恼怒。这个男人大庭广众拉着自己跑了出来,现在站在这里,依旧跟个没事人似的。
“呃。”陈棠低头,这才发现,少女的小手一直紧握在掌心。被人点破,自然也就没办法继续下去。
陈棠笑了笑,有些话无法当着众人话说,但也有些话无法当着她的面点明。他更侧重自己势力的培养,不可能吊死未知忠诚的薛家。
“我说之前的事并不知情,你信不信?”看着少女皱着鼻头的模样,陈棠掐灭了香烟,柔声说道。
“哼。”薛秋蕊面色冷笑,并不做声。
“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做朋友,并不想隐瞒伤害你。”陈棠酝酿了一番言语,说道:“突然间发生这样的误会,让我措手不及。”
“误会?你欺负我母亲和姐姐的时候,这也是误会?”薛秋蕊眼神不屑地看着陈棠的脸,冰冷地说道。
“那换种说法吧。”陈棠摇了摇头,拂起少女长发,轻声说道:“你希望我怎么道歉呢?”
“啊?”女孩儿明显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直白,他就这样坦诚的承认了?
“是的。我很抱歉,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陈棠小心地斟酌着用词,不希望少女陷入两难:“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薛秋蕊陷入困境。是的,她没有考虑过之后的事。原本就是看母亲和姐姐伤心的样子,心中不忿,前来找他发泄不满。现在,他坦诚承认道歉了。还要怎么做?自己却拿不定注意。
少女想了想,决定还是交给当事人处理比较好。
“既然要道歉,那你今晚便亲自上门。”少女木然地说道:“还有,以后不许再欺负我的家人。”
陈棠点了点头,笑了笑。盯着少女起伏的胸口,说道:“现在那里还疼吗?”
薛秋蕊突然俏脸发热,发觉男人的炙热目光,不满地发出冷哼,右手就又被攥住。
“你又要做什么?”少女脸色通红手足失措,被拽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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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月明低着头,瞟了眼姐姐冰冷的面孔,心中颤抖。这会儿可千万别触她霉头。于是不知不觉中又扒完了两碗饭。
林烟儿面色古怪,留意到高大小姐的态度,自是颇为尴尬。不过想来也是,任凭自己男人当众拉走别的女人,谁也会一肚子火。
“大小姐,王都发来消息。”苗圃走近,恭敬地递上信函。
高明月面色微变,拆开快速扫了一眼,便恢复了平静。
“你家少主办事真的惊人呢。”高明月突然抬头望着林烟儿说道。
怎么回事?林烟儿察觉到她目中快速隐去的错愕,带有疑惑。话语又仿佛是对刚刚一幕的调侃。
“高大小姐勿怪,少阁主与薛家姑娘有旧罢了。”林烟儿笑了笑,没法不为陈棠辩解。心中却暗叹:真个放荡多情的主。
高明月冰冷的面孔上露出一丝玩味,淡淡说道:“林姑娘,与你家少主有旧的不止一位吧?”
“不知高小姐何意?”
高明月笑而不语,轻轻咀嚼可口的菜肴,举止优雅而又悦目。
良久,她取来手帕擦了擦嘴角,才缓缓声道:“林姑娘请便,明月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与她微微示意,阻止了搀扶,便慢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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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中。
少女酥胸半掩,身子倚在竹榻上,当真娇弱动人。
”慢点儿。”少女羞涩娇喘,嫣红了满面。
“等一下就好,会很温柔的。”陈棠双手搓热,又将秘制药膏快速在掌上涂抹开来。
“嗯。”少女撇着脑袋,低声回应,不敢正视他的侧脸。心中一阵羞耻,不知怎么的,竟然同意他替自己擦伤。难不成因他扮了一身女装?要不然自己肯定不会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但是————为什么心中还隐约有些期待呢?
“你没有擦过药?”陈棠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解开衣衫,发觉暴露的多处青紫深疤。
薛秋蕊轻轻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为什么?”陈棠声音有些惊颤。这个笨拙的丫头,难道不要命了吗?偌大的薛家,又怎么会没有灵药呢?
轻抚着依稀结痂的伤口,和青紫的一片,陈棠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不能说。”少女受痛银牙紧咬,目光复杂。
“小蕊......”陈棠内心苦涩。没想到薛家家法竟如此严厉,不许用药。自己险些害了她的性命。
没有任何杂念,目光清澈地扫过少女肌肤,碧绿的药膏均匀涂抹凝。薛秋蕊只感到小手的温热与全身的清凉,以及男子淡淡的味道,白皙的皮肤上面染上了一抹红晕。
“混蛋家法。”听不出喜怒,陈棠望着涂满的药膏的伤口,心如刀割。
“什么?”少女微微错愕。轻柔的按摩擦药,差点舒服得哼出了声。
陈棠擦净了手上的药膏,抵着她白芷的额头,紧盯着少女惊慌的双眸,柔声说道:“今后,我就是你的家法。”
少女脸颊被袭轻吻,短暂而温柔。这一刻,陈棠真希望能替她受过一切惩罚与痛处。
“小蕊。”陈棠望着少女楚楚动人的俏脸,微笑地说道:“再也不准你受到伤害。”
“小棠哥我——”薛秋蕊面色如春,正想说我是自愿的,后半句便卡在了嘴边,惊恐的望着身后。
“别怕有我——”陈棠揽着少女柔躯,盯着娇艳欲滴的玉嘴,正在琢磨要不要再升华一下革命友谊,突然感受身后射来两道冰冷的目光,转头望去。顿时寒毛炸起,那嘴边的半句话,生生卡了回去。
“吧唧。”一声,药瓶滑落碎地。陈棠差点哭了出来。
“擦药?家法?别怕?”不知候着多久的身后,面无表情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抹残忍,冷冷笑道。
“今日,本城主要执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