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对着上帝发誓,天地良心,真的不是自己主动占她便宜。
剑是你让拔的,吻也是你先扑上的,衣服----不脱衣服怎么换药?
至于想看光她的身子?呃,陈棠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只是个构思啊!
“只是这样?”高明月沉声问道,小脸有些不满。
“还要不要上药?”陈棠没好气举了举手上小瓶,懒得回答。这个女人眼睛很漂亮,漆黑的眼眸中映着身影,仿佛能把自己了个透彻。
这样的脸蛋身材,来发友谊炮,简直求之不得。但是考虑到身体还没发育成熟,而且还要冒着被圈养的危险,果断放弃了任何不轨想法。
开玩笑,她才是狼,自己只是小绵羊。
“难道你想做大官人?”高明月神色黯然,忍不住问道。
“呯。”
陈棠将瓶子收在盘子上,起身就要闪人。这个女人有些可怕,总是一些令人胆战心惊的问题。
“走了不要后悔。”高明月忽然说道。
“大小姐,剩下你自己处理吧。”陈棠扭头说道。开玩笑,继续搞下去才会后悔。自己可不想被逼婚,后半辈子被关在宅子里喊破喉咙。千万别小看这些女人的恐怖程度。圈养男人在家,这在大荆国是很普遍的社会状况。
“对了令牌,我要带走。”陈棠大义凛然地说道,自己完成了她的要求。虽被打断,可这不关自己的事啊。
“我改变主意了。”高明月依旧抱着胸口,躺在床上,侧目仰望着他。
“你不守承诺?”陈棠神色错愕,急声问道。
见到陈棠小脸羞恼,高明月似乎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我就是玩玩。”
“......”
陈棠差点吐血,这个女人是妖精吗?要不然他怎么毫无还手之力,总能给予自己致命一击?而且还照搬了自己原话。
“你又想怎么样啊。”陈棠真的是没脾气了,遇到这样的一个女人,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上药。”高明月美目一瞥,决绝地说道。
“要看到胸口。”
“看。”
“我的手可能会有接触。”
“到底要不要令牌?”
“————”
陈棠终于如愿看到梦寐之物,但却没有任何激动。在胸口下方位置,碗状的伤口触目惊心,周边的嫩肉与血疤碎裂成块,鲜血汩汩地流。
“疼吗?”陈棠皱眉,颤声问道。尽量不让自己持住竹镊的双手颤抖。
“无妨。”他在愧疚?高明月闭上双眼,分辨出话语的人心境。里面好像还有着几分怜惜。
“可能有会痛,忍着点。”
陈棠小心翼翼将残药除去,又撒上各种药汁药粉。触碰了碎裂伤口,扯动高明月额头一阵冷汗。
处理好伤口,陈棠也是满头汗水,不顾着她诧异的目光瘫倒在了一旁,气喘吁吁,犹如刚刚大战了三百回合。
没办法,波涛之物实在凶猛,除却了绷带的束缚,更是活泼可爱,让人面红耳赤。陈棠时刻要按下内心的躁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确实身心疲惫。
雅致的闺房,秀榻上的气氛颇为诡异。陈棠觉得说些什么,让她回心转意,老老实实跟自己打工。但是这要除去美男计之外。
嗯,陈棠同学还是很公私分明的。
“感觉好些了吗?”
“不好。”
陈棠有些抓狂,四目对视,对咫尺前俏脸露出苦笑。“药效虽好,还是要忍耐几日。委屈你了。”
“你害怕我。”一股沁人地香味浓郁香甜,混合着高明月说话时呼出来的清香气体。让人感觉身体轻飘飘的,闻之忘俗。
“......”
“不用担心。”高明月玉手抚摸着他的面颊,柔声道:“只要不做大官人,我便不会对你出手。”
“什么意思?”陈棠有些面红耳赤,近距离的气息,松懈内心这会儿,让他有些火热,很怕会走火动情。
“嫁我之前,最好不要动情她人。”高明月轻抿嘴角。
“为什么?你喜欢我?”陈棠急忙说道。一见钟情?别扯了,那男人想骗妹子上床的借口罢了。
“你违男德,必定嫁我。”高明月双颊粉红,缓声解释道。
陈棠心里暗想:男人看了,摸了必须要嫁?不然就是违反男德?这不特么就同古代女子举止的条框束缚吗!我靠,可是大哥不在乎啊!没有心理负担不就成了?
“大小姐,我毫不在乎男德这种东西,更不在意世俗批判。所以暂时还没有任何嫁人的想法。多谢你的厚爱了。”陈棠摇头笑了笑,谢绝她的好意。虽然她看起来很可爱,身材也棒。想到这里,陈棠暗自咽了咽口水,简直是处男杀手。———可是爱情和自由一样很重要啊。
可是他的笑还没有维持三秒,便僵硬住了。
“你能打过我吗?”女人白痴一样的目光望着他。
威胁,赤裸裸威胁!
陈棠满头大汗,委屈地说道“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咱们不是修道中人吗?你怎么能也推崇「男德」呢?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了下来,这女人太不讲道理了。
高明月憋着好笑,刚在地上你可不是很能耐吗?你的清心寡欲呢?就考虑过后果?
“没错,我就是推崇男德。”她大方眨了眨眼,回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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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棠衣衫被血污,只能更换了一件,之后才起身出府。
两人交谈甚多,高明月给他解了不少疑惑,帮了大忙。
对于高明月那句「若敢失身,性命不保」严厉警告,陈棠笑了笑。女人失身倒是能看出来。男人,嘿嘿,事后还不是一样嘛。
掂了掂胸怀之物,陈棠内心却无比苦涩。但是费了一番周折,得到令牌人手,也算不枉此行。阿弥陀佛,如若今后任务都能如此,那便性命无忧。只是这代价太......
从高府走出,已近黄昏。喧闹的大街上依旧熙来攘往。
陈棠在摊贩之中东奔西跑,又同着一个个小贩一顿比划,最终付钱,皆为欢喜。一阵忙乎下来,天色也越发昏暗。
陈棠愉悦地拎着东西,哼着伍佰的「突然的自我」。
听见你说
朝阳起又落
晴雨难测
道路是脚步多
我已习惯
你突然间的自我
挥挥洒洒
将自然看通透——
人逢喜事精神爽,首战告捷。两条大鱼一菜一羹,配上熟食小菜,再来两杯小酒,岂不美滋滋?
还没有回到巷口,便察觉树影下的身影。陈棠微眯眼睑,打量着两个熟人。
夏娉婷和潘灵儿已候多时,看到陈棠,有些欣喜,此时正快步走来。
注意到两人之间距离颇远,陈棠心中才稍缓了些。暗自叹了口气,又有些头疼。看样子,这顿晚饭吃不安生了。
“棠弟弟。”潘灵儿神色复杂打了招呼。看向陈棠又扫向夏娉婷,一幅欲言又止。
“小棠,请夏府一叙。”夏娉婷就大方的多,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没有丝毫顾忌。
“棠弟弟,母亲有请你今晚一叙,已备筵席。”潘灵儿不能不说。等了大半天人影,却在这里遇到夏娉婷,更可恼的是,她抱着同样想法。她也清楚陈棠的态度-----敲打和平衡,自然不会离夏娉婷太近。
同样,夏娉婷对潘灵儿背叛没有什么怨恨,但也没有多少好感。碰到她时,没有言声,守候至此,便知晓了对方的心思。
“哦?”陈棠苦笑了笑,这些人消息好快啊,可惜啊......
就在他想回应时,对面有马车行来,又是两道熟悉的身影。陈棠微微一愣。
夏娉婷也望见了,露出歉意微笑,先声说道:“如若无空,娉婷那里便改日吧。”
“陈兄弟,如风来也。”
柳如风一袭青衣,并未以往的锋芒毕露,倒显得消瘦了几分。
陈棠瞥了一眼他身旁虞小茹,暗自心想:这般体魄差距,也倒难为柳大官人,没被榨干就不错了。
“柳大哥不会也是来邀我去府上赴宴的吧?”
“正是!”
“哎——”
“兄弟为何叹气?”
陈棠扫了一眼男子,望向潘灵儿,又转向夏娉婷,提起手上的两条大鱼,苦笑道:“我命苦啊,哪都去不了。”
“啊?”几人同时出声,望着他手上,眼珠差点瞪出来。
陈棠满脸痛苦望着高府方向,又举起满是熟食的菜筐:“我要做个勤俭持家,遵循男德的好男人!”
“抱歉诸位,小弟还要回去继续洗衣烧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