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幕后资本的助推之下,这则新闻疯狂刷屏,热度空前,明天,酒店的股价必然下跌,若是不采取强有力措施,怕是要完蛋了。
欧勋赶到现场的时候,依旧是那个房间,颜文轩打得像血葫芦一样跪在地上,覃小鹿瑟瑟发抖脸色苍白,一句话不敢说,还有安保、前台等人证,楼下几辆警车呼啸停着。
欧勋一来,看见凌碧玺和他的女人就头疼。
他早已经看见了那段视频,看见欧乔,便直接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乔现在还不知死活:“碧玺哥哥养的那个女人在这里偷男人,我让大家来捉奸,这个贱人被捉奸在床,还妖言惑众!”
而此时的霍楚楚,正抹着泪,对着出警的片警说:“我在这里吃朋友的婚礼酒席,有点不胜酒力就来这边开房休息,醒来之后有个男人睡在我床上要强暴我,我吓坏了,就拼命反抗,然后一大群人冲进来就对我一阵羞辱,说我偷男人。”
“幸好我老公及时赶过来救我,我要求调监控,酒店说拿不出监控,找负责人要说法,到现在也没个说法。”
凌碧玺颇为怜爱地搂着霍楚楚,小心翼翼地安慰他:“好了,没事了,放心。”
欧勋一阵头大。
他没想到,欧乔竟然捅这种篓子。
温蒂斯顿大酒店这个品牌,一直都是欧氏的王牌产业,也是凌碧玺想搞掉的目标之一,在高端连锁酒店领域,凌氏都和欧氏一直在竞争。
欧勋小心翼翼地打退了凌碧玺无数次算计。
却没想到——
而凌碧玺已经扶着霍楚楚走了,临走之前,留下淡淡一句话:“欧学长,什么都别说了,律师费可千万别省。”
欧勋气得差点吐血。
转过头,看见欧乔还想追上去:“碧玺哥哥!”
欧勋一把将她抓住了,失控咆哮:“欧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品牌,这个市值百亿美金的上市公司,被你完全搞砸了!”
欧乔浑然不知自己闯了大祸:“为什么都怪我!明明是那个女人偷人在先!被捉奸在床也是活该!”
欧勋失控地揪住了她的领子:“欧乔,你懂不懂,她付了钱开了房,她就是酒店的消费者是我们的客户!你派人刷开酒店房间捉客户的奸,你还让人掐断了监控,就是将整个酒店置于死地!”
欧乔也急眼了:“她算什么客户,她就是个贱人,她不配住我们的酒店!”
怒极的欧勋直接给了欧乔一个耳光,扭头便走。
完了,全完了。
这根本就是凌碧玺设的局啊!
今天酒席所有人客人都可以凭借婚礼邀请函,免费开房间休息。
唯独凌碧玺的女人,自己付了房钱。
若是她只是持邀请函免费开房,可以将主要责任推到婚礼主办的覃家和颜家,消费的是覃家和颜家,霍楚楚是他们的客人,客人吃酒席出了事找办酒席的人。
可是,她自己出了钱,她就是酒店的消费者,她出了什么事情,酒店负主要责任!
她甚至还第一时间就把房卡等资料拍照留存了。
这是一个局啊!
历经全场的覃小鹿看着欧家众人离开了,此时她才回神,忍不住一阵大哭。
颜家和覃家都来质问她,颜母更是给了她一个天大的耳光。
“你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你看我儿子,被打成了什么模样,你这个贱人!”
说着,就上来跟她扭打在了一起。
覃小鹿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她忙辩解:“爸妈,我也不想这样,都是——”她急中生智,声泪俱下:
“都是欧乔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没有办法!她跟霍楚楚有仇,是她想让我帮她弄死霍楚楚,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有苦说不出!”
既然说是欧乔,两家也是无法。
这是欧家和凌家的争斗。
他们也不过是被殃及了而已,婚礼已经砸了,新郎进了医院,双方父母还要留下来处理现场。
覃小鹿看着地上两摊颜文轩被打出来的血,浑身气得颤抖,指甲狠狠地嵌入了自己的血肉之中而不自知。
霍楚楚!
……
此时,跟着凌碧玺上车的霍楚楚,忙从包里拿出的一罐香水朝自己喷了一口,顿时,精神又清明了不少。
上次被西门瑾迷晕之后,她落下了心理阴影,让凌碧玺给她搞了这种香水随身携带,里面添加了一些能提神的东西。
今天知道自己上当之后,她立马就用了喷雾保持头脑清醒并且立马联络了凌碧玺,全程目睹了他们的谋算。
她本可以直接走掉,可是她想起,自己在给凌碧玺端咖啡的时候,偶尔瞥见凌碧玺的电脑上有关于这家酒店的消息。
凌碧玺一直在想办法搞掉这家酒店。
当然,这种斗争没有正义可言,欧勋也想搞掉凌碧玺的产业,两人互相算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欧勋用的招式跟凌碧玺用的,也是差不多,都见不得光。
霍楚楚觉得自己现在是凌碧玺大粗腿上的一只小腿毛,自己应该为凌碧玺出点力。
覃小鹿在算计她的时候。
她在算计这家酒店。
到时候,自有欧家替她出这口恶气。
从酒店出来,凌碧玺的手机就没有停过,言语之间充满了迫切。
“完美的证据已经到手,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要欧氏主动让出温蒂斯顿!”
“公关这几天一律三倍工资!”
“证据我已经送交法务部,如果这次官司拿不下来,法务部负责人自动请辞吧。”
而霍楚楚则是在一边吃他放在车里的代餐蛋糕,吃也没吃,尽帮着他干事,饿死了。
凌碧玺有条不紊地布置了任务,各部门发动,庞大的车轮急速捻动。
今日,欧氏的温蒂斯顿大酒店,将成历史。
挂了电话,凌碧玺看向了霍楚楚,她还在吃蛋糕。
那张可爱的脸,真是令人忍不住想狠狠地捏一捏。
可是他控制住了那蠢蠢欲动的手,问她:“霍楚楚,你挺精的,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学会这些手段的。”
霍楚楚咽了一口水,才说:“大叔,这是你教我的,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