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覃小鹿和颜文轩的婚礼了。
那天早上是周末,凌碧玺却还是要去公司加班,离开的时候,看见霍楚楚睡得四仰八叉的。
他洗漱的动静惊醒了她,她睁开眼:“大叔,今天周末还要加班啊!早点回来吃晚饭哦!”
说完,她翻个身,继续睡。
凌碧玺似乎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只是周遭气压,徒然一阵凝重。
霍楚楚睡醒之后,打扮一番,就独自驱车去了婚宴现场,下车的时候,还在打电话跟凌厉吹牛逼。
“婶儿,你真的去前任的婚礼了啊?你怎么不带上我叔啊?他正在公司生闷气呢!”
霍楚楚在车库里,一边把平底鞋换成高跟鞋,一边:“他?生什么闷气?他喜得一个大胖儿子,他才没时间生闷气呢!”
凌厉立马解释:“婶儿啊,长晟真的不是我叔的种啊,我跟你讲,长晟他爸妈意外去世了,他的亲戚朋友都想接手他父母的百亿遗产,是长晟,自己找到我叔,要求我叔帮忙的。”
他说得信誓旦旦:“你别不信啊!我叔是很有原则的人,吃绝户什么的都是别人给他泼的脏水,我叔答应了做长晟的监护人,将他父母的遗产暂时支配,由我叔帮助他运营公司,等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归还本金,但是这段时间,那笔遗产的所有增值都是算我叔的。”
“真的假的啊!”霍楚楚似乎不信。
长生才一个四岁的小屁孩,他懂个屁!
“我先挂了,今天去吃前男友婚宴酒席。”
电话挂断之后,凌厉又偷偷地去了凌碧玺的办公室门口看了看。
今天的凌碧玺看起来十分正常,开会处理文件等。
但就是,路过他办公室的人都感觉浑身汗毛一炸一炸的。
大家感觉快要世界末日了。
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凌厉看了一下霍楚楚的朋友圈,才知道了原因。
原来,她今天盛装打扮去参加前男友结婚宴要霸气登场打脸了!
不,在凌碧玺看来,四舍五入,就等于,霍楚楚花枝招展地去见前男友了!
这谁顶得住啊!
此时的凌氏集团大楼上下,阴云密布,大家都在疑惑。
业绩好好的,最近几个大的合作都十分顺利,大家今天也在努力地帮老板赚到更多的钱。
可为什么,浑身的汗毛,它就是不可控制的,一炸一炸的。
而此时的温蒂斯顿大酒店,门口人来人往正是热闹,因为新贵颜家的独子颜文轩,跟覃氏独女覃小鹿的婚礼在今天,所以进进出出的,都是达官贵人。
温蒂斯顿大酒店,是欧氏旗下的连锁六星级酒店,宴客厅一天档期更是千金难求,因为覃氏是欧家远亲,因着这层关系,酒店里最大最奢华的宴客厅专门为这场婚礼空了两天,足见欧家对这场婚礼的中意。
因为,颜家的独子颜文轩,深受欧氏夫人屈甯的喜欢,是她十分看好的潜力股,所以欧家十分重视,婚事是欧勋一手撮合,他今天虽然本尊没来,可却派人送了大礼过来。
霍楚楚到的时候,婚礼还未开始,走到宴客厅门口,便看见颜文轩的妈妈站在门口笑逐颜开的迎接客人。
看见霍楚楚,颜母当即便朝她走来,压低了声音,警告她:“今天可是我儿子大喜的日子,让你来是给你脸,你别妄想生出什么事,今天这种场合,你要是敢生事,我保证,你就走不出去。”
霍楚楚从手袋里拿了一张红澄澄的纸币,拍在桌上:“霍楚楚,100块。”
那记礼金的人都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因为今天最低的,送的份子钱都是五位数。
颜母看见那一张寒酸的一百块,一脸嫌弃不加掩饰,奚落道:“份子钱我们就不要了,谁知道这一百块你是怎么来的……全是细菌,脏兮兮的。”
她伸手,指指旁边,已经堆了一堆礼物了,一一细数过来,满脸洋洋得意:“那是李总送给我儿的一幅画,出自名家,百万拍得。”
“这是周董事送的一套纯金首饰,价值不少于六位数。”
“而这边的就更厉害了,这是女方收的礼物,欧氏对文轩和小鹿的婚事也是极为看中,欧氏的当家董事长欧勋更是亲自派人送了礼物来,你猜猜是什么,是帝都的一套豪宅!是给我儿子做婚房的,你这种穷鬼,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吧。”
霍楚楚面无表情,一边收起自己的手包,一边说:“的确是没见过。”
颜母越发的神气了:“你知道什么是阶级吗?这就是阶级!我们颜家高门大户,一百万一千万对我们来说,也不过是小钱,而你这种人,只要出几十万,你就能像狗一样卑微低贱。”
霍楚楚点头:“确实也是。”
颜母眉毛一挑,满脸高贵:“所以,你就别妄想我儿子了,你们连阶级都不一样,门不当户不对的。”
一边不断有贵客来登记份子钱,都看见了那一个硕大的‘霍楚楚,一百块’,顿时不断有人窃窃私语,找谁是霍楚楚。
其中便包括同班同学汪芳,她好不容易才拿到了邀请函,炫耀了好几天,今天更是穿上了自己最值钱的衣服,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连同几个霍楚楚的同班同学在一边看霍楚楚笑话。
“笑死我了,看来情妇也不好当啊,只出得起100块钱。”
“情妇不就是出卖身体的嘛,看来是被凌爸爸给看腻了,一脚踢出门了呢!瞧她这一身的寒酸……穿得是哪个地摊的高仿吧!”
霍楚楚的衣着很是漂亮,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了白白的天鹅颈,一身月牙色的过膝短裙,巧妙地勾勒出了身材,露出了嫩白的一点香肩,裙摆上用小小的水钻点缀着。
衣服很是精致,但看风格,跟任何一家大牌都搭不上,也没有logo,兴许就是淘宝货。
虽然大家嘴上骂着,但是……眼里的嫉妒却是掩藏不住的。
霍楚楚光是往那儿一站,就像个发光的人形立板,来来往往的宾客都忍不住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