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争论上，一边抓紧时间工作一边说：“取悦我，我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霍楚楚下意识地看向了凌碧玺书桌对面，那一排展示柜，和里面的手办。
那一个个做工精美的绝版限量手办，可以拿到凌厉那里去换好多好多游戏币，那都是钱啊！
可霍楚楚还是十分警惕：“你一定会趁机提一些恶心变态的要求，我才不干！”
凌碧玺头也不抬：“不信就滚，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烦死了！”
霍楚楚气鼓鼓地一跺脚：“滚就滚！”
她开门出去了，回了自己房间，把两件内衣脱了，换了舒服的睡衣，躺床上，又开始垂涎那柜子里的手办了。
那不是手办啊，那都是钱啊！
本来想早睡，今天生一整天气了，劳心劳神的，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不行，马上就要开学了，到处都要花钱，天天刷凌碧玺的副卡也不是回事，他万一哪天一生气，就冻了她的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况且，一点隐私都没有，就连买包卫生巾，账单都会传到他那边。
死变态，偷窥狂！
得起床挣点钱！
靠男人，只能当个小宠物，靠自己，才能当个堂堂正正的人。
就算很屈辱，可霍楚楚还是得咬牙挣钱。
书房，凌碧玺还在看文件，一只手落在电脑触摸屏上慢慢拖进度条，另一只盘着从小戴到大的碧玺手串。
忽然听见外面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他冷面无情地低声唤醒门铃：“开门。”
智能门锁接收到语音命令，打开了。
门开了一个缝，霍楚楚那双圆滚滚的眼出现在门外阴暗处，满是警惕地看着他，可人就是不进来。
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只纸飞机，她朝纸飞机哈口气，然后把纸飞机用力掷了进来。
纸飞机悄无声息地飞了进来，落在了凌碧玺的书桌上。
他从文件里抬起一双略微有些疲惫的眼，顺便将金丝框的眼睛戴上，伸手去拿那近在咫尺的纸飞机，发现是一张A4纸折的。
“这是什么？”他问那门外的霍楚楚。
门外的霍楚楚躲在了安全距离外，一边毫无感情地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凌碧玺皱眉，拆开了纸飞机，纸张上还有打印机留下的温度，油墨香气闻起来令人很是舒服，排头几个大字：
霍楚楚与凌碧玺的婚前协议补充条款。
凌碧玺看完了这排头就忍不住笑了一笑。
果然，养熟了，开始无法无天了，才来的时候看见自己都不敢吭声大喘气，现在都敢自己写补充条款了。
他大声地把那可笑的补充条款读出来。
“甲方，霍楚楚，乙方，凌碧玺，为了构建和谐家庭环境，未经甲方同意，乙方不得对甲方做出以下不雅行为，第一：乱摸。第二：强吻。第三，壁咚；第四……”
门外的霍楚楚反应颇大：“不要！不许念出来！”
凌碧玺被她这个补充条款逗笑了。
“你这个补充协议无论是从格式、还是内容、行文，到处都是漏洞！就算签了，我也能找到起码八个理由让这份协议无效。”
门外的霍楚楚依旧是一双充满警惕的圆滚滚双眼看着他：“格式和行文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总之，我的意思都写在那上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想不想好好过日子就看你了。”
凌碧玺又把那协议看了一遍，这协议让他一个长期习惯于抠字眼的商人十分不舒服。
漏洞实在太多了。
可他还是提笔，签了自己凌碧玺的大名。
看在她努力逗笑他的份上，还是勉强陪她演这一出戏吧。
这大概是他签的最草率的协议。
“你哪怕是动动你的爪子，随便去网上找一个模板，也比这个专业。”凌碧玺一边签字，一边说。
门外的霍楚楚：“还要按手印！”
凌碧玺果真是看见她的名字上，按了一个新鲜的手印，看起来，像是用口红印的，还是她最喜欢并且在她微博和QQ空间里出现最多的烂番茄色。
摇摇头，他翻出了印泥来，印上了自己的手印。
越发觉得自己也可笑了，难道是因为和霍楚楚待久了，被她的鬼畜习性影响了？
随便签吧，这协议，最基本的生效时间，存续期，甚至连违约补偿处理办法都没有，还不如小孩子拉钩。
凌碧玺印了自己的手印，将协议放在一边：“自己过来拿。”
门外的霍楚楚：“你折成飞机给我飞回来就好，我就不自己进来了。”
凌碧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全是不耐烦。
本想说几句打击的话，最后还是都收回去了。
算了，就当是哄小孩子吧。
虽然都已经二十几年没有折过纸飞机了，可大概这是人的本能，他几下就折好了飞机，准备给她飞回去。
门外的霍楚楚：“哈个口再飞，我怕飞不过来，我还得进来捡。”
凌碧玺看看纸飞机，再看看霍楚楚的方向，挑眉，唇角一丝无奈笑容。
“科学证明，哈口气，并不能让纸飞机飞得更远一些。”
霍楚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我今晚是不会进来的！”
凌碧玺还是哈了一口气，给她原路飞了回去，幸好，飞机顺利到达目的地。
霍楚楚关了书房门，去捡纸飞机了。
门外安静了，凌碧玺看着那书房门的方向，呆了会儿，忽然忍不住笑了。
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跟人玩这种小孩子的过家家把戏。
第二天。
“噗哈哈哈——”
凌厉看到了霍楚楚发给他的‘补充条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笑得前仰后合。
“婶儿，你管这叫……‘补充协议’？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叔竟然跟你签了这玩意，我的妈啊！”凌厉都已经能想象凌碧玺看见这协议的时候，那无奈且震惊的表情。
他拿着手机，发语音给霍楚楚，还故意把条款内容大声地念出来：
“……为了构建和谐家庭环境，未经甲方同意，乙方不得对甲方做出以下不雅行为，第一：乱摸。第二：强吻。第三，壁咚；第四，用色眯眯的话调戏人，第五，啪啪啪……哈哈哈哈，我读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的霍楚楚听见那语音，毛发都炸了，赶紧发个语音过来：“不许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