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寒的眸光微凝,黑沉的瞳孔内情绪晦暗不明。
助理有些紧张地站在一旁。
他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格外惊讶。
“那些人在哪儿?”
晏景寒声音低沉地开口,他面无表情,让人分辨不出其内心的想法。
不过还未等着助理开口回答什么,晏景寒的身后竟然传来了简纯的声音。
“景寒哥哥。”
简纯柔弱无比地扶着一旁的经纪人,她眼眶还是红彤彤的,像是只小兔子一样。
晏景寒的眉心微皱,快步地走到了简纯的身边。
“回床上好好休息。”
简纯却摇了摇头,执拗地抓住了晏景寒的袖口。
“景寒哥哥,你刚才说那个在幕后主使的人是谁?”
晏景寒的眸色阴沉。
她居然听到了自己和助理的对话。
简纯捂着自己的嘴巴,脚步向后踉跄着。
她的身子柔弱的似一条柳枝,像是下一秒就会折断。
“南溪姐姐?为什么会是她?”
简纯声音闷闷的,眼里却透着浓重的悲伤与震惊。
“我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到了南溪姐姐,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时间,晏景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旁边的经纪人快速地看了一眼简纯,随后开始添油加醋地开口。
“难不成就是因为那个任务!她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明明是她自己手受伤了……”
经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简纯就匆匆忙忙地阻拦。
“好了,别再说了。”
可是经纪人却立志为简纯打抱不平,甚至将矛头转向了晏景寒。
她冷笑了一声。
“晏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平时在公司都怎么对小纯的?她为什么要对小纯这么大的恶意?就是因为最开始网络平台的比赛小纯赢了,进入到了山居公司吗?”
“你别再说了。”简纯牵着手拉扯了一下经纪人,急忙地朝她摇了摇头。
“小纯,你就是太善良,才被人欺负了。”
经纪人转身看着简纯,但她此时的心脏却险些要跳出了嗓子眼。
她刚才居然对晏景寒说了那些话!
“别再说了。”简纯虚弱的咳嗽着。
但实际上她却在悄悄地观察着晏景寒的反应。
果然就见男人面色愈发地阴沉。
这样的反应令简纯激动不已。
简纯捂着自己的脸颊,暗暗调整了一下表情。
再抬头的时候,眼泪已经如断线的珠串一般,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会主动和公司那边说,不会再和南溪姐姐争夺那个项目,希望景寒哥哥转告南溪姐姐。”
简纯的掌心压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一张小脸越发的苍白。
不见得半点血色。
“我知道南徐姐姐一直不喜欢我,觉得是我抢了她进入山居集团的名额,现在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报复了我,我们两个人之间也算两……”
简纯越说越可怜,甚至情绪激动到一口气没提上来。
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经纪人如临大敌人,急忙忙地把简纯扶了起来。
“小纯!”
她慌张无比,架势想将简纯可以给抱起来,可惜没有那么大力气。
晏景寒直接上前将简纯放回了病床上。
站在晏景寒背后的经纪人眸子微眯,嘀嘀咕咕的说道。
“小纯现在还怀着身孕,医生说她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万一流产了怎么办啊!”
说完,经纪人就转身到外面去找医生了。
躺在床上的简纯十分虚弱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她看着眼前的晏景寒,轻轻地扯着他的袖口。
“景寒哥哥,你不要为了我迁怒南溪姐姐……”
晏景寒的薄唇紧抿。
他黑沉的眸中凝聚着一团晦暗不明的风暴,拉过被子盖在了简纯的身上。
“这件事情会给你个交代。”
“景寒哥哥?”简纯眨了眨眼睛,又脆弱又无辜。
“好好休息。”
嘱咐了几句后,晏景寒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看着晏景寒离开的背影,简纯竟破天荒地没有去阻拦。
相反。
她抹了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嘴角格外得意地勾了起来。
这一次的胜者一定是她!
……
晏景寒在离开在医院之后,周身的气压变得极低。
跟在他身后的助理有些战战兢兢。
想到之前没有完成的对话,助理犹豫,在斟酌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
“晏总,那几个混混现在被关在一起,您要过去看看吗?”
助理表情非常的严肃。
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和孟南溪也有过接触,助理却从来不觉得孟南溪是一个心肠如此歹毒不择手段的人。
可是那几个混混却一口咬定指使他们的人就是孟南溪。
助理的眉头紧皱。
难不成这就是女人的嫉妒心?
“不必。”晏景寒直接坐上了车子,声音冰冷,犹如寒霜一般。
“处理好。”
晏景寒转头看着车窗外,某中的情绪竟比夜色还要深沉。
助理应声。
那几个混混就等着在监狱之中安度晚年吧。
……
酒吧内灯红酒绿,动感的音乐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众人都在这夜色中狂欢,只有晏景宁一个人满脸阴沉,走到了朋友的面前。
原本朋友们都在喝酒聊天,结果却发现了晏景宁的情绪不悦。
一个化着烟熏妆的女子马上就凑到了晏景宁的面前。
“宁宁,你这是怎么了?心情这么不好,谁惹你了?”
周围的人也立马停止了交谈,眼神担心地望向了晏景宁。
“一个该死的贱女人!”
晏景宁将杯子里的酒一而尽,酒杯重重地砸在了大理石面的桌台上。
现在孟南溪已经成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不将这个尖刺拔除,她的心情就不会舒畅!
“什么女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惹晏大小姐?”烟熏女连忙拍了拍晏景宁的后背,忙给她顺着气。
“宁宁,你遇到什么麻烦了,跟姐妹说,姐妹肯定能帮你。”
“是啊宁宁,我们这么多人呢,肯定能帮你一起想办法。”
“什么人啊,居然敢让我们宁宁生气?”
周围的一群七老八十地说着,但实际上他们的心里却有别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