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也不要说,南溪。”
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甚至在听到孟南溪说出孩子是他的时候,他还有一丝悸动。
姜夜逆着光看着孟南溪,眼中的爱意和心疼都快要藏不住了。
“你们回去吧,留下诗意就好了。”
孟南溪透过反光的玻璃门看到了坐在门口的晏景寒。
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难受。
她想要和晏景寒谈一下,洛宸他们看出来了孟南溪的想法,也不勉强。
两人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孟南溪冲着门外喊着。
“你进来吧。”
孟诗意拉着孟南溪的手,一脸不赞同。
“姐姐,你要干什么啊?为什么……”
“乖,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孟南溪目光恳求,安抚着暴躁的妹妹。
孟诗意气的直接出门,坐在门边守着。
晏景寒进来了,双目赤红,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疲惫,眼下也是一片黑青。
“你休息吧,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孟南溪说话轻轻柔柔地,让人看不出来情绪。
可是越是这么说话,晏景寒越觉得不对。
如果孟南溪和他争吵,也能缓解,唯独这么平静的说话,像是要分开一样。
“溪溪,我不累。”晏景寒的嗓音嘶哑,他低垂着脑袋。
“抬起头来。”孟南溪见过各种的晏景寒,还是他自信桀骜的时候最好。
现在这样对着自己低头,算什么呢?
晏景寒抬起头,眼眶发红,脸上早就没有了前几天的精致。“溪溪,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晏景寒,我们好好聊聊吧。”
孟南溪叹着气,回忆着刚才的事情也觉得凶险。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接听。”
“当时……”晏景寒说不出口,当时的他正在给南向晚洗水果。
可是孟南溪就在那个时候打来了电话,如果他能早一点回来,或许就轮不到姜夜。
“我不是在埋怨你,我知道……如果你接电话,一定会来的,晏景寒,或许这个就是天意,对不对?”
孟南溪不相信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但是晏景寒这么聪明的人,他怎么可能查不出来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信任,或许就是不想探查罢了。
“不是!孟南溪,你听我解释……对不起,我以为你在怄气。”
晏景寒上前,双手抓着孟南溪的手。
孟南溪疼的惊呼一声,收回手,晏景寒这才发现她的手里是刀割的痕迹。
“怎么回事儿?”晏景寒眼中弥漫起水雾,盯着孟南溪受伤的位置哽咽着。
孟南溪却觉得无所谓了,她看着包扎好的伤口,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洪泽明用刀试探,我不小心压上去了。”
可是一抬头,就看到晏景寒红彤彤的眼睛,她摇摇头,抬起手帮着晏景寒擦掉了眼泪。
“哭什么?我还没哭呢。”
“溪溪,你骂我,好不好?”晏景寒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眼泪砸在了床铺上。
“你和南向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孟南溪心里已经产生了离开的念头,但凡晏景寒说出来的话有一丝不对劲,她都会选择离开。
晏景寒哽咽着,颓废坐在她的旁边,眼底一片猩红,“没有关系,是我错了。”
他对南向晚没有一丝感情,最多就是朋友情谊。
但是今天屡次他站在南向晚这边,其实也想让溪溪吃醋。
“嗯,我们离婚吧。”孟南溪很平静地说出来,她看向门口露出来的衣角,话锋一转。
既然想要偷听,那就让她好好听一听。
她费尽手段,求而不得的男人只在我面前恳求。
“不可能!”
晏景寒的声调拔高了一些,他摇头拒绝,“溪溪,不要离开我。”
“我们不合适,从我们的开始就是不该在一起的。”
孟南溪抽回手,看着窗外,冲着南向晚挑眉。
“她来接你了。”孟南溪又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出声讥讽着。
“南小姐是来看看我有没有死吗?”
南向晚见孟南溪发现了她,也不偷听了,撑着拐杖走了进来。
晏景寒没有看她,而是乞求着盯着孟南溪,“不要离婚,溪溪,我求你。”
南向晚听到晏景寒说这句话,她勾唇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
脑海里不由得回忆起来当初,当时晏景寒只是劝她离开,没有半点挽留。
南向晚早就明白了,如果相爱,怎么可能会让他离开,只有不被爱才会理智分析得出最优解。
“我是听说你受伤了,孟小姐,我来看看你。”
南向晚眼眸淡淡,里面藏着嫉妒和悲哀。
偏偏晏景寒还在这里,她都不能表露出来。
孟南溪想和南向晚谈谈,她不相信一个权利加身的女人会沉溺于情爱,如果她想要就拿走。
但是如果她用这些手段,那就怪不得自己。
“晏景寒,我想和南小姐单独谈谈。”
晏景寒走了出去,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南向晚一眼。
孟南溪抬头盯着她,扬唇笑了笑,“南小姐,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是!孟南溪,你很得意?”南向晚的手抓着拐杖,眼底压抑着愤怒。
“当然得意了,看见你不爽,我是挺开心的。”孟南溪嘲讽着,就算她现在没有找到证据,迟早有一天会找到全部真相。
“南小姐,我很怀疑你到底在和谁配合,洪泽明的文件你怎么知道有问题的?”
“你不是有答案吗?”南向晚脸上带着笑容,恶意满满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
孟南溪的心咯噔一下,她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这个。
看到那个文件的人只有晏锦轩,但是晏锦轩怎么会联合南向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你在撒谎……”孟南溪一手攥着床单,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她不敢相信,可是这个答案只有那么一个人。
“你以为是谁在真心对待你,孟南溪,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骗,这个感觉好受吗!”
南向晚嘲笑着,她抓着孟南溪的肩膀,欣赏着她的错愕和失望。
“孟南溪,我一定会得到晏景寒,他原本就是我的,感情是会一点点耗尽的,唯独利益永恒不变。”
她微微靠近了些,双手压着孟南溪,身体微微前倾,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你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孟南溪,再等等,你喜欢这份大礼吗?”
孟南溪盯着她,眼中沾染上战胜欲,嘲笑着。
“感情和利益?你没听过只有不爱的才会因为利益所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