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溪感觉自己像是狂风骤雨中的一艘小船。
岌岌可危的飘摇。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子已经陷入了揉软的大床。
孟南溪心中一惊。
终于她发了狠,张嘴咬在了晏景寒的唇瓣上。
她铆足了力气。
血腥的味道弥漫在了二人的唇齿间。
男人终于结束了疯狂侵略,放开了她。
“晏景寒!你疯了吗!”
不知道愤怒还是羞怯,孟南溪的脸颊泛红。
她一双眼眸波光粼粼,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尾音带着几分颤抖,听着楚楚可怜。
晏景寒的喉咙滑动,眼神凝聚着阴沉的风暴。
“我和自己的妻子亲热有什么错?”
他掐住了孟南溪的脸颊,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指腹摩擦着女人红艳的唇瓣。
顺着她的脖颈不断下滑。
“想要离婚,也可以。”
晏景寒的话出乎了孟南溪的预料。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奶奶想要抱一个重孙,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放你离开 ”
晏景寒温热的气息落在了孟南溪的耳边。
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生育工具?”
孟南溪愤怒地看着晏景寒。
恨不得将他在牙齿间咬碎。
“我们的这场婚姻不就是各取所需吗?”
晏景寒的眸光幽深。
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孟南溪包裹其中。
让她根本无法逃脱。
温热的指尖在皮肤上掠过,带来了阵阵战栗。
“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条件。”晏景寒的声音愈发靠近。
孟南溪手脚发软,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想说的话也被男人尽数吞没在了唇齿间。
……
翌日。
放在床边的手机兀自响了起来。
吵得睡梦中的孟南溪眉头皱了皱。
她昨天被晏景寒折腾了一夜,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烦死了!
老天好像听到了孟南溪心中的哀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铃声消失在耳边。
孟南溪翻了个身。
突然,她感觉不太对劲。
刚才是不是来电话了?
晏景寒拿着女人的手机走出房间,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眸光微动。
电话接通,传来了陆重书沙哑却焦急无比的声音。
“孟南溪,你现在在哪儿?你怎么样了!”
陆重书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送到了警察局。
警察说他是醉酒昏迷在了自己的车上,若不是有好心的人报了警,他的车子恐怕就被偷走了。
陆重书发现孟南溪也不在自己的身边,惊惶失措,连忙给她打了电话。
可最后等到的并不是孟南溪的声音。
“陆重书。”
陆重书一个激灵。
瞬间就辨认出了接通电话的人是谁。
“晏景寒?”陆重书语气有些诧异,不过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去了。
“你和孟南溪在一起?那就好。”
他们在一起,说明孟南溪是安全的。
“谁允许你带孟南溪出去的?”
晏景寒语气冰冷。
他原以为孟南溪只是单纯地放自己鸽子。
没想到居然是和陆重书离开!
他居然半个字都没有和自己提起!
“你不知道孟南溪跟我出差?”陆重书也蒙了。
晏景寒声音中的冷意让他的脊背发凉。
“这件事是我的疏忽。”陆重书叹了口气。
他昨天喝了太多的酒,随后失去了意识。
若是知道后来孟南溪经历了什么,定然会胆战心惊。
但陆重书也很纳闷。
他平日里的酒量不差,怎么一次怎么就早早失去了知觉?
“疏忽?”
晏景寒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
但他不打算和陆重书争辩什么。
“孟南溪辞职,以后不会再去山居了。”
陆重书的眉头皱了皱。
“晏景寒,你这样决定她的人生真的好吗?”
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孟南溪自己的意愿。
但陆重书并不在意孟南溪和晏景寒之间究竟是什么样恩怨纠葛。
对他而言,孟南溪是一个天赋极好的画师。
他不想放弃这么优秀的人。
“她是我的妻子。”
晏景寒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可转身的时候却发现孟南溪站在自己的身后。
孟南溪的眼神冷漠至极。
“帮我辞职?凭什么?”
她是听到外面的声响后便走了出来。
没想到晏景寒居然擅自做主帮她辞职!
她好不容易进入山居,晏景寒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断了自己所有的未来?
难不成是为了给简纯铺路?
被抓包的晏景寒却不见心虚。
她脸上的表情格外平静。
“晏家不缺你这一份工资,你只要乖乖地做一个全职太太,我可以满足你一切物质需要。”
“晏景寒,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想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孟南溪的面色涨红。
面对女人的愤怒,晏景寒垂眸,眼神掠过了她缠着绷带的手腕。
“可你现在还能画画吗?”
晏景寒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孟南溪定在了原地。
她的手腕骨裂,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握住画笔。
“这段时间,你乖乖在家养伤,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打断了晏景寒的话。
晏景寒向来平静的眼中出现了一抹裂痕。
他从未想过。
孟南溪居然会对自己松手。
此时的孟南溪也有些发懵。
垂在身侧的指尖都在发抖。
委屈和愤怒一股脑的冲上来。
不断地拉扯着她的神经。
终于,一直以来在她脑海中紧绷的某根弦。
断了。
“晏景寒,你以为你是谁!”
孟南溪的声音哽咽。
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可悲地爱着这个男人那么多年。
“凭什么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毁掉我的所有!”
孟南溪眼神中的悲凉直接刺入了晏景寒的心。
他愣了愣,眉头紧皱。
这样的表情在孟南溪的眼中,只认为晏景寒是对她的不耐烦。
自己原本所做的一切努力,在晏景寒的打压之下,都显得非常可笑。
“你是觉得,我的存在妨碍了你的白月光吗?”
在晏景寒的眼中。
简纯高洁傲岸,自己就是池水里的污泥。
“你在说什么?”晏景寒不明所以。
什么白月光?
孟南溪唇瓣紧抿。
手腕上的伤口有点疼。
疼得钻心刺骨。
她感觉自己的眼眶发涩。
但她绝对不会在晏景寒面前掉一滴眼泪!
“晏景寒!我不会生孩子,也不可能给你生!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