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多,二狗手中抓着一支酒瓶,一边走一边喝,醉醺醺地返回住所。
这是一个公园,公园里有一间荒废的报亭小屋。小屋里面设施齐全,有卫生间,有水龙头,还有一张床架,现在却成了二狗的落脚点。
二狗摇了摇晕沉沉的脑袋,定了定神。待视野恢复清明,才磨磨蹭蹭地探手入裤袋,摸出钥匙,将锁头打开。
待进入屋门,他伸手摸到墙边,想去开灯,却猛然想起,这里没有电。不由得长叹一声,悻悻作罢。
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一声女人的娇喝:“他回来了,抓住他!”
二狗一愣,觉得这声音挺熟悉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屋里突然响声大作,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他按在地上。
“老实点!”
“你这叛徒!”
“该死的狗奴才!”
“吃碗底反碗面的混账!”
那些人一边骂,一边粗暴地将他推到床边,反压住他的双臂,迫使他跪下。
二狗双臂吃疼,正想挣扎,但身后钳制着他胳膊的两个人,又加重了力道。同时,一只粗大的手掌从空中落下,捏住他的脑袋,死死地按在床板上。
“你……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否则我就要喊救命了……”二狗动弹不得,全身疼痛欲裂,急得惶恐大叫。
“哟,还敢喊救命?那你喊啊!”
“对,你想喊,就喊个够。我们不阻拦你。”
“喊啊,有种就喊啊!这里晚上一个人也没有,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二狗脸颊被按在床板上,听着黑暗中那些七嘴八舌的叫嚣声,只觉得熟悉无比。忽然,一道灵光在其脑海中闪过,立即恍若大悟:“你们……你们是……”
在二狗的惊叫声中,三熊打开了打火机,点燃了屋子里搜出来的一大堆蜡烛。登时,金黄色的烛光亮起,照亮了周围一众人的脸庞。
二狗吓得哆嗦起来,颤颤巍巍地道:“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小美排众而出,伸出拇指,指了指压着他一条胳膊的阿Q博士,淡淡地道:“你忘了吗?我男朋友是搞科学研究的。找个人,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二狗顺着小美手指的方向,看向其身后的阿Q博士,露出惊诧和意外的眼神,显然他没预料到这一点,失算了。
大牛咆哮一声,手掌加劲,死死地捏住二狗的头颅。那狠劲,仿佛要将他的头活活捏爆。
“小美姐,这叛徒应该如何处置?”他恨恨地瞪着二狗,向小美询问。
“给他上刑,”小美美目中掠过一丝寒光,“按帮规处置!”
“好!”大牛大赞一声,捏着二狗的头,与三熊和阿Q博士一起,将二狗拖到一张长板木凳上,押着他趴上去。
“小美帮帮规第一条,为了个人利益,背信弃义、出卖兄弟者,应施予鞭刑、辣椒水、针刺、坐老虎凳和电熨斗之刑!”小美满脸寒霜,威严地宣布。
二狗一听,吓得面色发白,大声求饶道:“小美姐,我知道错了!”
小美咬牙切齿,“现在才知道错?太迟了!扒掉他的衣服,用绳子将他绑起来!”
大牛虎喝一声,粗鲁地扒下二狗的衣服,用绳子绑住他的手脚,死死地缠在凳子上。
望着光溜溜的二狗,灵儿面上一红,有点不好意思举起手,遮住眼睛。
“将刑具拿上来!”
随着小美一声命令,阿Q博士走向角落,将准备好的木匣捧了过来。木匣里面摆放着准备好的各种刑具,有鞭子、辣椒水、钢针和电熨斗。
小美拿起鞭子,用力地甩了一下地面,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大牛则神色阴沉地拿起五支钢针,而三熊则拿起矿泉水瓶装的辣椒水。
“下面是审问时间。”小美将目光移回到二狗身上,恶狠狠地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下药害灵儿和大婶的?”
说着,她扬起鞭子,对准二狗的屁股就是一鞭。
听到小美的问话,二狗正准备和盘托出,冷不防鞭子凌空挥下,凌厉地抽在屁股上,打得他惨嚎一声,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叫什么?你敢不说?”大牛见二狗没有回答,登时激动起来,犹如一头发狂的野牛,握着钢针,狠狠地往他的背上扎去。
二狗哪经受得住针扎之痛,忍不住大声惨叫。
“你嘴硬是吧?那我便看看你有多硬!”小美生气了,对着二狗的屁股又是重重一挥。
“啊……”二狗大喊一声,屁股上又多了一道血痕,“我……”
“你不肯说?!”大牛大怒,握起钢针,又往二狗的背上狠狠地扎了两下。
二狗连连惨叫,“我……”
“你死也不说是吧?我叫你不说,我叫你不说!”小美恼极,扬起鞭子,没命地抽在二狗的屁股上,打得他屁股开花。
“啊……我……”二狗痛得急眼了,就要说出幕后黑手。
“你还敢嘴硬!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地步!”大牛发疯了,握紧钢针,疯狂地在二狗的背上乱扎,那狠劲,比起容嬷嬷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狗痛得死去活来,差点背过气去,吊着一口气,话也说不出来了。
“小美姐,这货今天硬气得很呢,居然宁死不屈。怎么办?”大牛见二狗被鞭抽针扎,仍然不肯说出幕后主使,感到非常意外,不知所措地望向小美。
“给他灌辣椒水!”小美气得七窍生烟,气呼呼地对三熊下达了命令。
三熊接受命令,走到二狗头前,他蹲下身,先将矿泉水瓶的瓶盖扭开,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二狗的下巴,逼其张开嘴巴。
“不……”二狗眼睛流露出惧色,使劲地摇着头,想挣开三熊的手爪。
三熊面无表情,粗暴地捏开二狗的嘴巴,将矿泉水瓶插进去,然后抬高矿泉水瓶,让里面的辣椒水,咕嘟咕嘟地灌进二狗的喉咙里。
二狗浑身痉挛,面露痛苦之色,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显得异常痛苦。
终于,辣椒水灌尽了。三熊松开捏着二狗下巴的手,抽出矿泉水瓶,退到一旁。
二狗垂下头,嘴里哇地吐出一大滩未来得及咽下的辣椒水,然后仰起头,发出嘶哑的啊啊声,使劲地扭动着身体,并用头疯狂地撞击板凳。
良久,他停止挣扎,晕死了过去。
灵儿有点不忍,迟疑地道:“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没有吭声,沉默不语。
二狗是小美的人。他背信弃义,出卖朋友,小美自然有权利处置他。
再说,这是小美他们的家务事,我没有权利插手。
“用水将他泼醒。”小美对叛徒没有一丝儿同情,继续地对三熊下达命令。
三熊去卫生间打来一盘冷水,将冷水从二狗的脑袋上淋下,然后哗啦啦地淋到地板上。
被冷水一淋,二狗随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仰起头,看着周围表情阴森可怖的我们,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小美冷冷地甩了一下鞭子,“如果你还继续顽抗不说,我就彻底地打爆你的屁股,还让你坐老虎凳!”
“还有我,”大牛举起钢针,龇牙咧嘴地威胁道,“我要用针将你扎成刺猬!”
三熊瞧瞧小美,又瞧瞧大牛,抬眼望天,似乎在思考自己该说什么措词。片刻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什么,板着脸,装作一副凶恶的样子,道:“我会继续给你泼冷水,直到你受不了为止。”
我们转眼望向三熊,一脸呆滞,觉得他的威胁,摧毁了大家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声势。
三熊见我们神色呆滞地瞧着他,一脸疑惑,傻兮兮地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们摇了摇头,不再理他,重新将目光移回到二狗身上。
“说……说……我说……”二狗的声音就像是行将就木的病人,声音嘶哑微弱、有气无力,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
小美见二狗终于屈服,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以为你会继续顽抗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屈服了,算你识相。”
大牛抓住二狗的的头发,将他的头扯起来,恶狠狠地冲他道:“怎么不继续顽抗了?刚才你不是很硬气的吗?”
三熊也凑上来,看着二狗的眼睛,补充道:“二狗,本来大家一直都以为,你是一个软骨头,只要抽上两鞭,就会呼天抢地、跪下求饶。你今天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令我们刮目相看,为何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二狗看了看一脸凶神恶煞的大牛,又看了看一脸不解的三熊,委屈得哭出了眼泪,沙哑地道:“你们……刚说完,就打我……我想说,可是你们根本不给我机会说……还一边抽我、扎我,一边喝问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有你们这么审问人的吗?”
小美、大牛和三熊一愣,面面相觑,诧异地回过头来,向我们问道:“我们没有给他机会说吗?”
我们一阵无语:“……”
几分钟之后,二狗在三熊的搀扶下,穿上了衣服。阿Q博士递给他一瓶红牛。他咕噜咕噜地喝了个精光,打了个气嗝。这才恢复了一点精神。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小美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重新端起大姐大的架子,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审问道。
二狗坐在凳子上,咽了口唾沫,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小美眉头蹙起,脸上腾起一抹煞气,眸中寒光一闪,“你竟敢耍我?”
说着,她一抖手中的鞭子,就想要再抽打二狗一顿。
二狗吓得抬起手,缩起身子,连连求饶:“小美姐饶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要再打我了……”
看着二狗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心中生出一丝怜悯,走上几步,来到小美的身侧,道:“你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小美见我插手,也不好再继续为难二狗,退后一步,将事情的处理权交给了我。
二狗见我介入,局面有所缓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他振作了一下精神,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和盘托出:“在你们比赛的前一天晚上,我的烟瘾犯了,便出去抽烟。”
“在我抽烟的时候,有个漂亮的女郎走了过来。她似乎喝醉了,扑倒在我的身上。”
“她说她也是酒店的房客,叫我行行好,帮她一把,扶她回客房。”
“等我将她扶回她的房间之后,她……她……”
小美打断道:“她就主动挽留你,来了个投怀送抱,和你滚起了床单,对不对?”
二狗狗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大牛恼怒地推了他的脑袋一把,骂道:“你傻啊?美女主动送上门来,还愿意与你滚床单,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好事?”
三熊也附和道:“对,色字头上一把刀。我这么笨,都知道一定是陷阱。你竟然都能中招。”
小美哼了一声,“亏你还在道上混过,居然会在这种老得掉牙的陷阱里阴沟里翻船,真的是废物!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二狗耷拉着脑袋,一脸颓丧,停顿了半天,才道:“当我们做完之后,我入卫生间洗澡。哪料就在此时,几个彪形大汉突然推门而入,二话不说直接冲进卫生间,将我拖到房厅,五花大绑地绑了起来。”
“我惶恐地看着眼前这些一副恨不得饮我血、吃我肉的蒙面大汉,不知道他们打算对我干什么。”
“我想,这次一定是九死一生了。那为首的一个大汉走上前,对我说,床上的那个女的,是他的女朋友,我趁他酒醉,强奸了他的女朋友,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连忙叫起屈来,明明是她主动与我上床的,怎么就成了我强奸她了?”
“那大汉说,谁说她是主动愿意的?说着,他命令手下用水泼醒那女的,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那女的竟然翻脸不认账,还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掩面痛哭。然后那男的问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心想,这下完了,这男的被我戴了绿帽子,一定会将我煎皮拆骨。”
“可是事情比我预想的更糟。那男的命令手下拔掉我的裤子,然后叫手下递给他一把折叠小刀,说,要把我阉了。”
“我吓得立即嚎啕大叫,但那些手下立即拿手帕堵住了我的嘴巴。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恐惧地望着走近我的老大。”
“那老大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在我面前玩弄了一下小刀,又将小刀伸到我的胯下,左比划右比划,似乎在研究着从哪里下刀。”
“我吓得冷汗直冒,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那老大忽然说,想不想活?”
“我当然是想活啦,便点头如捣蒜。那老大收回刀子,对我说,只有我帮他做一件事,就可以放了我,还能给我二十万。”
“我听了,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有这么好的事?”
“那老大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对我说,明天歌唱大赛决赛的时候,只要我用这包药,冲几杯开水,给大婶和灵儿喝下,我就能安然无恙,还能得到二十万。”
“我看着那老大手中的白色粉末,立即醒悟,原来他们是冲着大婶和灵儿来的。他们辛辛苦苦设下这么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大婶和灵儿拿到冠军。”
“我犹豫起来,毕竟出卖朋友这种事,是最不厚道的。我二狗虽然贪财好色,但还不至于为了区区二十万出卖朋友。”
“那老大见我犹豫,眉毛一拧,目中闪过一道愠色,再次掏出刀子,将刀刃贴到我的XX上,虎着脸,作势就要一刀切下去。”
“我吓得差点失禁,急忙一边挣扎一边点头。”
“为了保住我的XX,我妥协了……我知道,我不是东西,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XX可是男人最宝贵的东西。对我们男人而言,比性命还重要。谁愿意失去啊!”
望着二狗呜呜哭泣的可怜样,我们心中一软,原来,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跟着呢,跟着又发生了什么?”见二狗逐渐平复,我好奇地追问。
“我答应之后,那老大叫手下给我松绑,又用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警告我说,叫我别想着逃跑,他手里有我强奸他女朋友的证据。如果我跑了,他就将证据送到公安局,让我去坐牢。”
“说着,他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递给我看,里面正是我和他女朋友做爱的情景。”
“我知道自己完蛋了。他们步步为营,将陷阱设计得天衣无缝,我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只能怪自己色迷心窍,上了他们的当。”
“跟着,他们留下一个小皮包,就一起离开了。我好奇地打开皮包,发现里面竟然是清一色的、红彤彤的人民币,数了一数,足足有五万之多。”
“我知道,他们此举是收买人心。他们倒是很懂得威逼利诱,左手给糖果,右手给棍子。”
“于是,我只能认命了。到了大婶和灵儿决赛的那天,我悄悄地溜到后台,将泡了药粉的盐水,拿给大婶和灵儿喝。”
“后来……你们都知道了。大婶和灵儿喝了我送上的盐水,声音就哑了。我害怕你们责骂我,便赶紧离开了比赛会场,准备跑得远远的。”
“可是,正当我刚刚跑出会场的时候,就有几个大汉从旁边跳了出来,看样子似乎是一早就埋伏在了那里,专等我送上门来似的。他们按住我,粗暴地将我架上车,然后带我飞奔离开。”
“路上,他们问,事情办得怎么样。我哆哆嗦嗦地回答,都按照他们的吩咐,办妥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大,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打开手机,收看比赛直播。”
“当听到大婶和灵儿上场的时候,我着实狠狠地吓了一跳,以为计划失败了。”
“就在我以为那老大会拿我开刀的时候,那老大却在凝神聆听大婶和灵儿歌声。听了片刻,他点了点头,说,药似乎起效果了,她们的声音有点不自然,仔细一听,还能感觉到一丝沙哑……不过,她们也真够聪明的,懂得临时换歌,用吟唱来掩盖声音的沙哑。”
“那老大说到这儿,就没有下文了。一直到比赛结束,等到主持人宣布获奖的冠军、亚军和季军,都没有大婶和灵儿名字的时候,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手下将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放我下车。”
“我下了车,发现那里等着一个女人,正是昨晚给我下套的那个女人。”
“那老大叫手下递给我一个皮包,说,他说话算数,这包里有剩下的十五万,叫我拿着这笔钱,好好地风流快活去。”
“临走前,他又对我说,那个女人他不要了。如果我喜欢,就拿去。反正他女人多的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说完,他们便驱车扬长而去。我望着远去的车影,又望了望一旁的女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生出一丝火气。正想拂袖而去,那女人又缠上来,可怜兮兮地央求我带上她。”
“我恼她设局陷害我,本来不想答应。但她不断地软磨硬泡,后来干脆主动抓住我的手,探入她的XX,用她那高耸柔软的XX来磨蹭我,还楚楚可怜地说,她也是被逼的,是大鹰哥逼她做的,她也是受害者。”
“在她的苦苦哀求下,我最后还是心软了,原谅了她。”
“我知道你们会鄙夷我,说我承受不起女色的诱惑,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体谅体谅我。我其貌不扬,又没车没房,还光棍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个女人,还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我们找了间旅馆,用她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痛快淋漓地滚了一天床单。待激情过去,我唯恐你们追来,便买了两张去成都的机票,匆匆地逃往成都。”
“到了成都后,我和那个女人过了几天腻歪的日子。她对我百般讨好,百般谄媚,用美色和甜言蜜语将我迷得晕头转向。等套出我的银行卡密码后,就突然卷款逃跑了。”
“等我醒来,发现银行卡和手机都不见了。至此我方才明白,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歹毒心黑,就越是不能相信。正所谓蛇蝎美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二狗忍不住咬牙切齿,一副恨极了女人的样子。
小美峨眉一皱,神色不善地问道:“你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歹毒心黑,也包括我在内吗?”
二狗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当然,你用鞭子将我抽得那么惨,比起那个坏女人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是蛇蝎中的蛇蝎,毒蛇中的毒蛇……”
话音刚落,二狗顿时发觉了不妙,看向小美,只见她使劲绞着鞭子,眼神中,愠怒不断凝集,即将到了爆发的边缘。
“小美姐……我……我说错了……我不是说你……”二狗举起手,骇得浑身哆嗦,不住后退,那样子,就像一个掉进了蛇穴的人,看见满穴花花绿绿的毒蛇,骇得牙关打颤。
小美面目狰狞地逼上来,扬起鞭子,没命地抽向缩至墙角的二狗。
“啊……小美姐,我错了……不要再打了……”
屋中响起了二狗凄厉的惨叫声,一声响过一声,连绵不绝。
“去死!去死!你这只死狗!敢说我是毒蛇,那我就毒给你看!给我去死……”
小美一边狠狠地抽打,一边生气地怒嗔。
怒嗔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穿出窗户,冲向漆黑的远方,直传至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