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后,订婚仪式隆重举行。我和温灵儿被郑菲派来的小车,接送到订婚会场。
那是一个布置得很精美的露天会场。绿色的草地,长长的红毯,花织的拱门,还有豪华的餐桌,加上来来往往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有一种浪漫奢华的感觉。
郑菲看见我们来了,立即朝我们走过来,郑重地对我们说:“唐总还没有来。你们俩先藏起来。记住,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我和温灵儿点点头,跟着她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躲在一棵剪成伞状的花树下。
“等订婚仪式开始之后,你们就出来。到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你们要留意接听。”
说完,郑菲就离开了,她要赶回去指挥仪式。
我和温灵儿背靠着花树,坐在草地上。
看着远处的宾客进进出出,完全没有发现我们,我的胆子不由得大了起来,向温灵儿的身边挪了挪,与她的大腿紧贴在一起。
温灵儿感觉到异样,转头瞧向我,笑问道:“干嘛?”
我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我们竟然订婚了,感觉好像做梦一般。”
温灵儿幽幽道:“是啊,我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半年,竟然就要订婚了,感觉进展得好快。”
我眨了眨眼睛,俏皮地道:“要不,咱们逃婚。这婚不订了?”
温灵儿看着一脸坏笑的我,嘴角微微抽搐,最后忍不住用手狠狠地捏了我一把,“休想!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想临阵退缩?我告诉你,今天这婚礼,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忧愁的面容,说道:“感觉好像上了你的贼船,唉……以后没法再过单身自由的日子了,感觉真有点舍不得。”
温灵儿生气地抿着嘴,手上加大了劲力,“有我陪着你,你还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若还继续唉声叹气,我日后就给你多生几个娃让你带,让你哭也哭不出来!”
“疼……疼……”我呻吟着,苦着脸求饶,“我错了,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再掐我了。”
“开玩笑也不行。”温灵儿一脸霸道。
我又哀求了几次后,温灵儿才气哼哼地松开掐着我的手。我摸着被掐得发红的手臂,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温灵儿,“奇怪,自从决定订婚之后,怎么感觉你一夜之间变了很多?以前的你,可是既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呀。”
温灵儿撅着嘴巴,说道:“你懂什么,我们女人本来就是这样的。在还没有确定关系之前,我们必须得装出一副温柔矜持、知书达理的模样,即使有凶恶一面,也得隐藏起来,毕竟我们也需要维持形象。可是等关系一确定,我们就没有必要伪装了,想笑就笑,想凶就凶,多轻松自由。”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道,“难怪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原来是这个缘由。”
“怎么,你看见我的真面目后,后悔了?”温灵儿眯着美眸,神色不善地看着我。
“事到如今,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不过,要我彻底跳上贼船,恐怕还需要添加一点鼓励。”我半真半假地说。
“什么鼓励?”温灵儿问。
“比如说,一个吻。”我盯向温灵儿的眼睛,若有所指地道。
时间仿佛一刹那间静止下来,世界只剩下了我们俩,周围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了,只能听见我们的呼吸声。
半晌,温灵儿才微红着脸道:“我们已经排练了好几天,也吻了好几天,还不够?”
我叹息道:“排练的时候,有人在看着,感觉就像在完成任务,哪有什么乐趣可言?”
温灵儿脸更红了,羞答答地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在我期待的目光中,我的头慢慢地靠近温灵儿,最后,我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良久,我们终于结束了。温灵儿趴在我的肩头上,呼呼喘气。而我,则抱着她曼妙的腰肢,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感觉着她XX的起X。
温灵儿幽幽道:“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竟然是打野战。”
我睁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脖子上的香气,问道:“不好吗?”
温灵儿小鸟依人地趴在我的肩头上,“不是不好,就是刺激了一点。”
我坏笑道:“以后你会适应的,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温灵儿抬起头,皱起鼻子,道:“怎么我感觉你越来越坏了?你以前可是很正经的。我还一度以为你是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我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你是不懂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我们男人是不会随便暴露自己好色的本性的,而且还不得不装出一副正经高冷的模样。可是等做了第一次之后,就没有必要再伪装了。”
温灵儿撇嘴:“原来你们也比我们好不到哪儿去。”
我笑了笑,“彼此彼此。”
接下来,我们都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感受着对方XX给我们带来的触感。
…… ……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一直盯着来宾进出方向的温灵儿,忽然道:“唐俊华来了,还有欧蓉雪!”
我吃了一惊,知道订婚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急忙扶住温灵儿的腰肢,将她向上托起。
温灵儿摇晃着,从我的身上站起。我也紧跟着站了起来。她拿起小包,从里面翻出一包卫生纸,抽出好几张纸巾,顺手递给我两张。
待我们整理好衣服,我裤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掏出一听,原来是郑菲打来的,她在手机里说,订婚仪式就要开始了,要我们赶快过去。
我答应一声,随后关闭电话。温灵儿走上来,伸手挽住我的手臂,妩媚地说:“走吧,该我们上场了。”
我见她笑靥如花,语气也比之前亲呢了许多,心中一荡,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好,我们现在就来向全世界宣布,我们的关系。”
温灵儿将头靠在我的肩头上,嘴角含笑,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随后,我们大步走向订婚会场。
当我们到达会场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主席台上响起:“各位来宾,各位记者,各位亲朋好友,感谢你们来参加今天的宴会。今天,全民Sing歌大赛复赛的冠军组合——索尔巴和格桑卓玛,将要在这里,举办他们的订婚仪式。现在有请索尔巴和格桑卓玛,大家热烈鼓掌欢迎!”
在众人的鼓掌声中,索尔巴和格桑卓玛手挽着手,徐徐地走上主席台。
我们走到宾客的最后面,向主席台上望去。台上的那个司仪,就是这几天来,一直陪我们练习的司仪,也就是之前复赛场上的那个男主持人。
男主持人走近索尔巴和格桑卓玛,问道:“亲爱的索尔巴和格桑卓玛,请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索尔巴流利地说道:“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夜星珠宝集团,感谢他们举办的全民Sing歌大赛。我们本来素不相识,可是因为参加大赛而碰面认识,最后还走到了一起。这都是夜星珠宝集团的功劳。”
格桑卓玛也道:“不错,是夜星珠宝,帮我们实现了唱歌的梦想,也是他们,帮我们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到了彼此的真爱。我想说,夜星珠宝,你是我们的贵人。”
男主持人露出微笑,道:“原来索尔巴和格桑卓玛是因为比赛而认识的,听他们的口气,他们似乎非常感激夜星珠宝集团。”
“其实,夜星珠宝也没想过,这次的大赛,竟然会成功地撮合一对情侣。”
“对大赛举办方来说,这真的是一场意外之喜。”
“为了纪念这件特殊的喜事,也为了给索尔巴和格桑卓玛一个难忘的回忆,给他们的爱情一个永久的见证,夜星珠宝特意筹办了今天的订婚仪式,为索尔巴和格桑卓玛这对恋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下面有请夜星珠宝集团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唐俊华先生和欧蓉雪女士,为索尔巴和格桑卓玛送上夜星珠宝集团特别定制的订婚戒指——蓝心钻戒。”
高喊声中,唐俊华和欧蓉雪手挽着手,慢慢地走上主席台。
一对童男童女紧随其后,给他们递上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
唐俊华和欧蓉雪伸手接过,然后打开,取出一枚中心处镶嵌着一颗蓝色宝石的戒指。
男主持人向索尔巴问道:“索尔巴先生,请问你愿意和格桑卓玛女士订婚吗?无论生老病死、贫穷疾苦,你都愿意陪着她,爱着她,永远不离不弃?”
索尔巴严肃地道:“我愿意。”
男主人又转向格桑卓玛,问道:“格桑卓玛女士,请问你愿意和索尔巴先生订婚吗?无论生老病死、贫穷疾苦,你都愿意陪着他,爱着她,永远不离不弃?”
格桑卓玛脸上绽放出笑容,说道:“我愿意。”
男主持人点了点头,“好,那有请唐俊华总经理和欧蓉雪副总经理,为索尔巴先生和格桑卓玛女士戴上订婚戒指。”
音乐声中,唐俊华和欧蓉雪走上前,手持蓝心钻戒,给索尔巴和格桑卓玛戴上。
主席台两边的仗仪队,高高地举起礼炮,扣动开关,只听一连串“嘭嘭嘭嘭”的响声,五颜六色的彩带被爆出的气压喷上天空,然后再在重力的作用下,缓缓地向下飘落,给现场披上了一层浪漫和神圣的气息。
“请大家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这对新人!预祝他们生活幸福,万事如意!”
在主持人的吆喝声中,在场所有的宾客纷纷鼓起掌来,有的人还吹起了口哨,现场一片喜气洋溢、欢腾愉快。
男主持人将麦克风递给索尔巴,“索尔巴先生,请问你现在的感受如何?”
索尔巴嘴角带着笑容,“很幸福。”
男主持人转向格桑卓玛,“格桑卓玛呢?”
格桑卓玛一脸幸福,“非常非常非常的幸福。”
男主持人又问:“那你们现在有什么愿望?”
索尔巴想也不想,道:“我有一对很好的朋友,我希望他们也能订婚。”
男主持人“哦”了一声,装模作样地问道:“是谁?”
索尔巴和格桑卓玛同时向台下望去,将目光锁定在我和温灵儿身上,大声喊道:“徐有成和温灵儿!”
经他们指引,全场的目光霎时间向我们汇聚而来,聚光灯般集中到我们身上。
唐俊华全身一震,凛然望向我们,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男主人眨了一下眼睛,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道:“哦?原来决赛的另一组选手也在这里?真的是太巧了!徐有成先生,温灵儿女士,你们能上来一下吗?”
我定了定神,捏着温灵儿的玉手,缓缓地走上主席台。
唐俊华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我和温灵儿捏着的手。我感觉到他的身体散发出寒意,如针芒一般刺在我的身上。
站到了主题台上,我冲索尔巴、格桑卓玛和男主持人点了点头,他们也会意地冲我轻轻点头。
这个场景我们已经排练过一百多次,早就已经熟得不能再熟,就算闭着眼睛,我们都能将台词背出,何惧之有?
男主持人按照早就排练好的台词问道:“看你们手牵着手的亲密样子,难道你们也是情侣?”
我点了点头,“是的。”
“哇,那可真的是太巧了!”男主持人夸张地道,“难道你们也是因为全民Sing歌大赛认识的?”
温灵儿肯定地道:“不错。”
“大家听见没有?原来徐有成先生和温灵儿女士,也是因为全民Sing歌大赛认识的,而且还走到了一起!”男主持人一脸狂喜,说道,“一天之内,竟然出现了两对因为全民Sing歌大赛而结缘的情侣。这真的是太叫人意外了!请问你们准备订婚了吗?”
这台词之后,就轮到我接话了。我淡定地道:“已经在准备中了,只可惜还没有准备好戒指。”
男主持人将麦克风递给我,问道:“那……如果条件允许,我是说若现在有现成的戒指,你会介意在这里,与你的爱人订婚吗?”
我道:“不介意。”
男主持人又问:“温灵儿女士呢?”
温灵儿微微一笑,“我也不介意。”
男主持人听后,将视线转向台下的宾客,大声问道:“大家听见没有?他们说不介意!大家希不希望他们在这里订婚?”
台下的宾客异口同声地喊道:“希望!”
男主持人继续鼓动气氛,“如果他们也在这里订婚,那么今天这儿就有两对新人修成正果了。这叫好事成双,大家愿不愿意祝福他们?”
宾客的热情被鼓动了起来,大喊道:“愿意!”
男主持人语气一转,沮丧地道:“可是没有戒指……没有戒指,他们怕是订不了婚了……真的是非常遗憾……”
宾客纷纷起哄,一片嘘声。
就在这时,郑菲走上主席台,对男主持人一阵耳语。男主持人听后容光焕发,高兴地对台下的宾客道:“各位来宾,我刚刚收到一个好消息,原来夜星集团还准备有第二对订婚戒指,那是为了防范第一对订婚戒指丢失而准备的。这真的是太好了!既然现在有现成的戒指和订婚会场,我要再问一问徐有成先生和温灵儿女士,他们是否真的愿意在这里订婚?”
说着,男主持人将麦克风递给我和温灵儿,我和温灵儿对视一眼,说道:“愿意!”
唐俊华面色一白,身体摇晃了一下。如果不是现场那么多宾客看着,他都要冲上去抓住温灵儿的胳膊,恶狠狠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了。
男主持人大声问道:“大家听见没有?他们说愿意!那我们该怎么办?”
宾客异口同声地嚷道:“成全他们!”
男主持人笑了,“既然大家都赞同,他们又愿意,而且现场又有现成的戒指和会场,那么,我们现在就为他们举办订婚仪式!”
“我宣布,今天的第二场订婚仪式,现在开始!有请第二对新人——徐有成先生与温灵儿女士!”
叫喊声中,大家纷纷鼓起掌来。
我和温灵儿手牵着手,走到男主持人面前。男主持人一派神父的派头,拿起胸前的十字架,庄严地问道:“请在上帝面前起誓,徐有成先生,你愿意娶温灵儿女士为妻吗?”
我认真地道:“我愿意。”
男主持人又问:“无论将来的日子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吗?”
我道:“愿意。”
“那好,”男主持人满意地笑笑,又转向温灵儿,“请问温灵儿女士,你愿意嫁给徐有成先生吗?”
温灵儿道:“我愿意。”
男主持人继续问:“无论将来的日子富贵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愿意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吗?”
温灵儿瞧了我一眼,嘴角上扬,说道:“愿意。”
唐俊华心脏如遭雷击,向后倒退一步,差点跌倒。
“我代表上帝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够始终如一,相亲相爱。现在有请唐俊华总经理和欧蓉雪副总经理,为这对新人戴上订婚戒指。”
话音刚落,郑菲从怀中掏出两只红色的小盒,递给唐俊华和欧蓉雪。
唐俊华看着手中的红色小盒,感觉它沉重如山,压得双手无法动弹。
台下的宾客见他半天没有动静,纷纷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疑惑地窃窃私语起来。
男主持人见台下宾客躁动,连忙低声向唐俊华催促:“唐总经理,该给新人戴上订婚戒指了。”
唐俊华还是没有反应。男主持人一脸尴尬,正想再催促一次,欧蓉雪推了推唐俊华的手臂,提醒道:“俊华,该举行仪式了。”
唐俊华回过神来,他颤抖着打开小盒,捏起里面的蓝心钻戒,手指不住颤抖。
男主持人见形势转好,马上堆起笑脸,高声道:“请唐俊华总经理和欧蓉雪副总经理,为新人戴上订婚戒指!”
欧蓉雪面带微笑,正要给温灵儿戴上戒指,不料唐俊华伸手挡住了她,哑声道:“我来。”
我们听出他的声音有异,纷纷转头望向他,目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欧蓉雪感觉到了什么,知机地收回戒指,退到他的身后。
所有的目光汇聚到唐俊华和温灵儿身上,周围忽然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唐俊华没有理会周围的人的反应。在他的眼中,此时此刻,整个世界只有他和温灵儿。别的人,都不重要。
他眼睛红红地盯着温灵儿,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温灵儿淡定地回视着他,坚定地说:“是的。”
唐俊华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想掉出的眼泪,又问道:“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温灵儿面无表情,淡淡地道“是的。”
“那我呢?”唐俊华抽噎了一下鼻子,凄凉地问道,“我们以前的誓言,又算什么?”
温灵儿眼神微微一变,但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道:“那些誓言,我早就已经忘记了。”
唐俊华心口抽痛了一下,差点喘不过气,但他还是勉强撑住了。
“请唐俊华总经理,为温灵儿女士戴上订婚戒指。”男主持人见唐俊华半天没有动作,忍不住催促起来。
听见男主持人的催促,唐俊华抽了抽鼻子,收回快要流下来的眼泪,然后一手抓起温灵儿的手臂,另一只手捏着戒指,将戒指靠近她的手指指尖,准备要套进去。
但是,那短短的几毫米距离,却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怎么也无法套过去。
台下宾客见唐俊华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开始感到异常,用狐疑的目光在他和温灵儿之间扫来扫去。
男主持人见宾客开始骚动,暗叫不妙,连忙提高声音再一次催促道:“请唐总为温灵儿女士戴上订婚戒指!”
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可惜唐俊华还是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一样。
男主持人面上腾起一片涨红,一脸尴尬。
欧蓉雪盯着唐俊华的背影,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一颗心揪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难受异常。
温灵儿也感觉到了形势的变化,对唐俊华催促道:“给我戴上啊,快戴上啊……”
唐俊华嘴唇哆嗦起来,一脸灰败之色,捏着戒指的右手,在不停地颤抖。
危急关头,我跨前一步,夺过他手中的戒指,露出一个微笑,“灵儿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应该由我帮她戴上戒指才对。”
说着,我将戒指套进温灵儿的左手中指,然后握着她的柔荑,对欧蓉雪使了个眼色。
欧蓉雪立即会意,上前将戒指套进我的左手中指。
男主持人见场面圆了回来,知机地大声喧叫:“哇……戴上了,他们终于戴上了!从这一刻开始,徐有成先生和温灵儿女士,就是货真价实的未婚夫妻了!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祝贺这一对新人!祝福他们新婚幸福、早生贵子、儿女成群!”
说着,他带头大力地鼓起掌来。在他狂热的鼓动下,台下的宾客也逐渐慢慢地鼓起了掌。
主席台两边的仗仪队,适时地放出礼炮,给会场营造出浪漫的气氛。
我和温灵儿顶着一头彩带,沐浴在渐趋热烈的掌声中,一脸幸福。
在场唯一感到不幸福的,只有唐俊华。他就像被上帝遗弃的孤儿,孤零零地站在一个暗淡的角落里,颤抖地看着以前山盟海誓的女孩,与另一个男人结为了连理,并在一众宾客的祝福下,迈进了婚姻的殿堂。
他的心,一阵阵抽痛,痛得几乎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