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楚玲打到出租车,消失在路上后,古诗才从拐弯的地方走了出来。她那白皙的脸上,愤怒的神色如同燃烧的火焰,显而易见。
联想到刘佳佳收到情书的前前后后,以及每次拿到情书都是在薛楚玲离开民宿后的一段时间,所有的疑点如同串珠一般串了起来,即便智商不高,但是经历过不堪的古诗也明白对方究竟想干什么,就并非难事了。
“毒妇!”
古诗狠狠地骂了一声,一怒冲冠为红颜。
她气鼓鼓地进了院子大门。
果不其然,刘佳佳正手持着那封新鲜到手的情书,笑得如春花般羞涩,拉着凌薇薇和陈子凌分享着:“他怎么这么懂我?哈哈哈,你们就嫉妒吧,我这是真爱。”
古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中暗骂:真傻!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她想当面说出真相打脸刘佳佳,可当她看到满脸喜悦的刘佳佳,嘴皮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睛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一眨不眨地盯着东院的方向。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信是薛楚玲自己冒充人写的,那么她房间里肯定有笔墨纸砚了。
作案的工具在房间里,何愁人赃并获?
这女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花样都懂一点,连毛笔字都写得有模有样。
不远处的凌薇薇还在对古诗热情地招手:“阿诗,你快过来,我有好笑的事情要跟你说。”
古诗这才收回视线,平复了心情,神情懒散地朝凌薇薇走去。
自己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
自己好久都没有这么激动过了,感谢薛楚玲,让自己知道原来人在哪,哪里就有江湖。
次日清晨,薛楚玲如往常一般从房间里走出,准备去上班。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院子,此刻却异常静谧。
薛楚玲漫不经心地往西院的一楼客厅瞥了一眼,心中直觉今日有些不同寻常,不过她并未深思,只当是早起的人今日贪恋床铺的温暖罢了。
就算这样想,她心里也不痛快,同人不同命。
如此寒冷的早上,她还要为生计赶着去上班,连个懒觉都不敢拥有。
待院子大门缓缓合上,古诗和凌薇薇如两只顽皮的小狐狸,从角落里探出头来,两人中间还押着被“挟持”的刘佳佳。
“人走了吧?”
“嗯。”
“你们俩搞什么鬼?人都走了,快放开我!”
刘佳佳的情绪已经游走在爆发的边缘,她用力挣扎,甩了一下没甩动。
古诗和凌薇薇心有灵犀般同时松开了手。
“陈子凌干嘛去了?”
凌薇薇瞅了刘佳佳一眼,老老实实地交待:“已经在小区门口蹲着了。”
刘佳佳则带着狐疑的目光,在古诗的脸上扫来扫去,那眼神仿佛要在她的脸上挖出个洞来寻找答案。
古诗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看什么看,马上你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
还真爱,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被薛楚玲放饵快钓上岸了都还蒙在鼓里。
刘佳佳的脸瞬间变得比春日里的花园还要五颜六色。她颤抖着手指,指着古诗骂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古诗却不以为意:“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特殊癖好,再骂十句你要不要?”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去蹲守的陈子凌回来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与他一同到达的还有那个叛徒,窝里反的胖橘,当然,它嘴里还叼着那封信。
那一刻,震惊与惊喜同时出现在刘佳佳的脸上,只不过一秒后,她的心中的那座天秤,秤砣快速垂向震惊那边。
陈子凌对着她们三个人重重地点了个头,给与她们最肯定的答案。
刘佳佳的世界,好像天崩地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