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前脚刚踏进院子,拉加就像条狗一般窜了出来,带着兴奋贱贱拉着古诗问:“怎么样,我三叔跟你们说了什么?”
古诗黑着脸将他手甩开,警告道:“别得意得太早,就算这样,也不能洗清你的嫌疑。”
拉加嬉皮笑脸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古诗,大家都这么多年老同学了,你这样不信任我,我很难过的。”
古诗一脚踢了出去。
拉加晃了一下身形,笑着跑开了。
“阿诗,他是你同学?”凌薇薇看着拉加跑走的姿势,说不出的羡慕,她自从上了高原后,都很久没这么跑过了。
古诗都恨不得自己跟他不认识。
翻个脸道:“我和他不熟。”
扭头跟凌薇薇说拉加演技太拙劣,肚子里肯定憋着什么坏。又讲述他之前是怎么挖坑给自己跳的。
凌薇薇震惊地望着她。
低头若有所思地在脑海里回想,过一遍自己的表现,有没有哪里遗漏了演技?
古诗怒目圆睁,杏眼圆溜溜一般瞪着拉加,又像扫描仪一样扫了一眼卓玛,哼,连带着她看卓玛都得上审视的滤镜。
卓玛大呼冤枉!
她不过是个局外人,连路人甲乙丙都算不上,顶多是个打酱油的。
她回头对着真正的始作俑者狠狠地瞪了一眼,连累她被美女误会,天杀的。
安一回来的身影有些匆忙,拉加就跟狗闻着肉香一样,闻着味道就贴上去了。
中午的火锅餐很热闹。
老李表示民宿里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上次这么热闹还是上一周的时候。
他的一番感慨得到了的回应是满厅的哄笑声。
刘佳佳乖得跟只猫似的,静静地坐在陈子凌身旁,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时而瞅瞅拉加,时而又扭头端详卓玛,似乎对这对独特的组合充满了好奇。
“你干嘛?”
感受到她的好奇,陈子凌寻着她的视线看向新来的两个客人。
“没事,我只是听闻他们与我们汉人有所不同,可究竟是何处不同呢?除了那如蜜蜡般的肤色和如雕刻般立体的五官,我并未察觉到其他特别之处。”
古诗听闻,不禁低头窃笑,那笑声仿佛一串银铃,清脆悦耳,笑了几声后,她又强行忍住:“你觉得他们应该有何特别之处呢?”
难道是多长两个脑袋,亦或是多出四只手臂不成?
人有时候的逻辑,说出来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火锅,热烈地讨论着何时启程去泡温泉。
试想一下夕阳如血,映照在大片雪山上,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而那山脚下的温泉,更是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驰神往的魅力,梦幻的仙境,有种令人无限遐想的画面感。
薛楚玲就是这时候经过的。
早晚温度低的时候都穿的很清凉的人,大中午,阳光正暖和的时间点却是一身棉服,将身体上下都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连帽子和墨镜口罩都戴上了,像个外出怕人认出的名人。
她在欢声笑语的餐厅外站了一会,驻足凝望。
像是年节里,孤苦无依的人与阖家团圆的画面,对比鲜明。
刘佳佳坐的位置正好看到门外的人。她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陈子凌都来不及反应将她按回去。
刘佳佳走到门口,倚靠在门框上:“哟,薛小姐如今也做起保暖措施来了?瞧这一身,裹得跟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不同于夹着尾巴做人的古诗,刘佳佳这种不解人间疾苦的大小姐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总喜欢站出来嘲讽几句,她将“小姐”二字着重咬音。
意有所指,彼此心知肚明。
薛楚玲的脸本来就为了掩盖伤痕,多盖了几层粉,听了刘佳佳的话,她的脸又白了几分,白得渗人。
有种大白天见到鬼的感觉,惊悚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