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拽着凌薇薇问道:“你们去哪?”
凌薇薇如实答道:“我们要去清吧,陈子凌邀请我们去听歌。”
古诗并不知道这个话痨男姓甚名谁,尽管早上听到老李提了一句小陈,但当时她的心思全在自己身上,内心活动还在疯狂吐槽,根本没有留意。
当凌薇薇说出这句话时,她脑海中浮现的是“何以解忧,唯有借酒消愁”,去清吧听歌倒也不错,她已经很久没有踏入清吧了,当年在大学时,舍友陈香是酒吧的常客,她偶尔也会跟着去酒吧打打零工。
“我也去,我也去。”
古诗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想要飞去,她实在太需要调剂自己那如同火山即将喷发般暴躁的心情了。
刘佳佳身披厚实的狐狸毛披风,宛如古代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袅袅娜娜地走在前面。
清吧位于老城区的中心,下了车还得走上一小段路。
此时的清吧刚刚开始营业,里面客人寥寥无几,不过舞台上已经有歌手在纵情歌唱了。
那歌声期期艾艾,如泣如诉,深远悠长,十分悲情地在歌厅里悠悠回荡。
室内的暖气早已开始运转,一进门,就仿佛被一股温暖的春风所包围,三个人下意识地脱下外套。
刘佳佳跟服务员低语了几句,服务员便迅速将她们三个领到了舞台边上的大桌子旁。
刚一坐下,她便点了酒水、小吃和水果拼盘,然后转身去了后台。
古诗目不转睛地盯着刘佳佳的身影,回过头来问凌薇薇:“她这么快就被安慰好了?看来那个姓陈的,胡说八道,坑蒙拐骗的功力相当不错啊。”
凌薇薇犹如怀抱着稀世珍宝一般,紧紧地抱着刘佳佳的狐狸毛披风,低头用力地嗅了嗅,没有丝毫令人作呕的骚气味道,唯有沁人心脾的高级香水味。
心想:有钱人的品味就是不一样。
听古诗询问她,她先是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随后又像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我觉得他所言倒也并非毫无道理。他对刘大小姐说‘人家明明可以直接抢你钱,却还要和你做朋友’。”
古诗嘴巴微张,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就这样?刘佳佳也能听得进去?”
凌薇薇把脑袋摇得像个货郎鼓:“那倒没有,刘佳佳说她才不稀罕呢,她缺的可不是朋友,而是能陪她打发时间的搭子。”
两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清晰地找到自己在刘佳佳那里的定位,真相就在眼前,扎得人心疼。
“凌搭子?”
“古搭子!”
两个人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古诗环顾了四周一圈,满脸狐疑地问凌薇薇:“刘大小姐怎么还不回来?”
凌薇薇说:“她去找陈子凌了,这会儿两人或许正在后台闲聊呢。”
刘佳佳是个奇人,早上之前还是单身,半上午跟陈子凌搭上话的那一刻,就跟进入了热恋似的,现在就进入了黏糊期。
她恋爱脑再一次发育成功的那一刻,仿佛又拥有了全世界,薛楚玲就是刘佳佳搭上陈子凌的桥梁,过了河,连桥都能忘记拆。
战士也需要属于自己的休憩时光,况且当下可是战士的工作时段。
这段恋情八字没一撇,还处于萌芽状态,刘佳佳就这么肆无忌惮了,凌薇薇都不敢相信,真的让她得手了,场面该有多么不可收拾?
古诗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焦躁地凝视着舞台上歌唱的男子,那歌声犹如怨妇的哭诉,听得她本就暴躁的心情愈发地急躁起来。
“搞出这副样子,跟哭丧似的,难听至极。”
凌薇薇抠抠耳朵,给了台上的男人一记眼神杀,嘀咕道:“不想唱就闭嘴,好好的心情都被唱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