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新住进来的两个房客,一个是追着古诗跑的嘴碎男人,听凌薇薇说叫陈子凌。
另外一个女房客是个漂亮的姑娘,一朵即将凋零的娇艳花朵,年近三十,却仍风姿绰约,她是个上班白领,叫薛楚玲。
白天在公司辛勤劳作,下班后又马不停蹄地赶赴会所兼职。
凌薇薇不禁在古诗和刘佳佳面前慨叹:她可真是励志的典范啊!
古诗却持有不同的看法,她认为在如此特殊的场所,励志可不是这样的表现方式,如此拼命,恐怕到头来是有命挣钱却没命花。
不过,她并未将这些想法宣之于口。
或许是在高原久居,再加上过度的劳累,薛楚玲的气色显得颇为不佳,那浓厚的妆容之下,藏着的是一张气血两亏、营养不良的面容,就如同那枯萎的花朵。
她那长期被化妆品覆盖,一旦卸妆就变得无比素雅的脸庞,似乎与刘佳佳如出一辙。
刘佳佳仿佛又觅得了新的知音好友。
她与薛楚玲走得很近,这两日,她俩更是形影不离,俨然一副好闺蜜似的,结伴外出了好几次。
薛楚玲见识到刘佳佳这般豪爽,出手阔气的富二代,宛如发现了一座低成本高回报的金矿,除却上班,连会所的兼职都暂时请了假,闲暇时光皆拽着刘佳佳一同外出,还宣称自己在此地已多年,跟本地人一般,知晓众多美食与玩乐的好去处。
连凌薇薇要跟着去都被薛楚玲以她们俩有秘密活动要单独行动拒绝了。
“什么秘密活动,分明是她怕我去了揭穿她骗刘大小姐钱的阴谋诡计。”
凌薇薇在古诗旁边气得直跺脚,像只炸毛的愤怒小狮子,她狠狠地砸着枕头。
大家都伪善得好好的,表面相安无事,自从薛楚玲发现刘佳佳是只大肥羊后 ,突然这种状态被打破了。
古诗埋头在笔记本电脑前,跟设计师对稿的同时还要分心出来听凌薇薇发牢骚。
“没事,刘佳佳又不是三岁小孩,上了当自然就会知道远离她了。而且……”她抬头,故意将“而且”两字声音拉长,“你不是还夸她励志吗?”
凌薇薇气得闭了闭眼,深呼吸,吐气纳息:“我当时真是瞎了眼,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哪知道她是这样一个口蜜腹剑的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刘佳佳和薛楚玲的塑料友谊仅仅维持了两天就闹翻了。
第三天早上,两个人在院子里吵了一架,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寸步不让。
古诗刚晨练完,听到吵闹的声音后,在瑜伽服外面套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就下了楼。
院子里,除了刘佳佳,薛楚玲,还有凌薇薇三个人在。
即便前面的铺垫是如此生硬拙劣,薛楚玲仍一意孤行地用它来掩饰自己的虚伪嘴脸。
“我好心好意介绍你去我朋友那,买东西还给你打折,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骂我?”薛楚玲一副黯然神伤的姿态,卖弄一手好茶艺。
可是在场的都是同性,看得懂她脸皮下的虚伪,唯一的雄性,还是被阉了之后,失去雄风的胖橘。
“哼,别惺惺作态了,说得冠冕堂皇的,还不是为了诓我的钱,你骗就骗了,背后还对我恶语中伤,你就不怕你的舌头烂掉?!”
凌薇薇毫无疑问,自然是向着刘佳佳的,她站在刘佳佳身后,不怒自威,前来为其撑腰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