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将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握住她的胫骨,另外一只手掌放在她纤细的蛮腰间,站起身的时候,正准备使劲,结果发现她很轻,自己毫不费力,很轻松就将她托起。
他抱着古诗,步伐轻盈地往楼梯走去。
身后跟着一群如影随形、放心不下的“家长”。
人生苦短,犹如白驹过隙,及时行乐才是正理。
刘佳佳那是真的羡慕啊!
什么时候她也能复制古诗今晚的行为?
最好得到粘贴一样的收获。
古诗像一只疲倦的小猫,闹腾够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其他人都表示很生气。
待到次日,古诗从宿醉中醒来,凌薇薇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捧着醒酒汤,一脸严肃地对她说:“阿诗啊,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宝藏女孩,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古诗宿醉后收获到的是脑袋上的疼痛,她喝断片了。昨天发什么,她完全想不起来。
她抬头茫然地看着一脸憔悴的凌薇薇,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指着凌薇薇额头上的包,疑惑地问道:“喝醉酒的人是我,可你的额头上怎么会起了个包?”
提起这茬,凌薇薇气鼓鼓地,活像一只被惹恼的青蛙,说道:“说起来还不是拜你所赐,赔钱!我严重怀疑你背着我偷偷练了铁头功!”
古诗顶着千斤重的脑袋,急忙辩解:“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冤枉我!哎呀,头好痛啊!”
凌薇薇把醒酒汤递给她:“你呀,真是个奇女子。喊大帅叫爸爸,喊老李叫外公,喊连桥妈,连我和艾克都成了一对,你的舅舅舅妈,刘大小姐,呵,成了表姐,还是你最讨厌的那个。”
古诗傻眼了,不是,这事能不提吗?不提还好,无知者无畏,知道就完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乡亲父老?
凌薇薇不,她就要讲。
听完自己的醉酒史,古诗的脸就像那憋了许久却怎么也拉不出来的便秘者,简直要哭了,她颤抖着声音问凌薇薇:“我现在以死谢罪还来得及吗?”
凌薇薇幸灾乐祸,还安慰她:“别呀,你喊人家爸爸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呢,他那心情,好得就跟那盛开的花朵似的,据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想中的小棉袄,也许你刚好就长在他的心尖尖上呢?”
“你确定吗?你忘了你上次是怎么被赶下车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薇薇皱起眉头,说道:“英雄不问出处,好汉就别提当年勇了。”
她这个“摸大腿”的罪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怕是要像那沉重的枷锁一样,背负一辈子了。
“你不同,好好考虑。”
古诗真的考虑起来,左右都行不通,既然都知道了,以她的性格也做不出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要不我每天避着他们走?”
凌薇薇又朝她丢来一枚炸弹:“躲不了,人家搬到你楼下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古诗痛苦地闭上眼睛,真是造孽!
她发誓,以后和所有有度数的酒水不共戴天。
古诗盘了个双莲花的姿势坐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包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
她这会心情是真不好,思绪还在“负荆请罪”和“以死谢罪”两种处理方式之间来回游走。
自己总不能天天鬼鬼祟祟,见不得人吧?
要不拿出诚意,先负荆请罪再说?
凌薇薇以旁观人的姿态站在一边,看着古诗这副没脸见人的状态,笑得一脸“兄台大清早好兴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