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那种矫情的人,出来玩也不会避讳太多,外面不比家里,会有各种出乎意料的状况。
她曾跟老李、连桥艾克他们背包徒步川藏线,路上条件苛刻得很,十天半个月没洗过澡,睡过 20 人的男女混住大通铺也没在怕的。
可是就事论事,她还是想问:“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出来自驾游?生活压力是一方面,精神状态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是怎样,是嫌我不够抑郁,再添把火吧?!”
古诗悄悄地朝安一看了看,只见人家很淡定地在整理外套上的雨水。
他穿的是冲锋衣,防水的外套,雨水只湿了外面的布。此刻他正用干毛巾擦拭着雨衣外面的雨水。
古诗转回目光,语气软了几分,试图和他讲道理:“我们能成熟一点吗?”
“而且咱们也没经过你学长的意见啊!”
古诗决定祸水东引,把安一也拉进来,这样牵扯到共同利益,他那样清冷的人,肯定不屑跟自己一间房。
拉加似乎早有所料,朝安一喊道:“学长,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安一朝他俩看过来,表情淡漠如常,眉眼冷峻,不在意地答道:“你们决定,我都可以。”
“听见了吗?就你事多。”拉加一副“你看”的表情,略带嫌弃地看着她,活像她是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结果显而易见,跟“渣男”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拉加浑然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他还看似好意地劝道:“人家对你没有兴趣,他也不算外人,是我们的学长。”
学长?!
古诗站直了身体,一股恼意浮现在脸上。
拉加还想给她洗脑,他朝安一的方向努努嘴:“你看,学长长得多令人惊艳,简直惊为天人,要是放在会所里,也是你点不起的男模特,十个你都抵不上他一个。现在相当于倒霉蛋抽中了特等奖,你就偷笑吧!”
呵,别说学长了,就是老师,同学,校领导,她都记不住几个。
再说了,学历这种东西只能过滤学渣不能过滤人渣,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这些个词懂不懂?
不能因为他是学长就放松警惕吧?
不能因为他长得惊为天人就对他有优待吧?
“你是点过他还是他是你大爷,这么维护他?这么崇拜,你怎么不跟他睡一间?!”
胡说八道谁不会?
古诗翻了个白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外面还“哗啦啦”地下着瓢泼大雨,大雨中还狂卷着寒风,玻璃门“呼呼”作响。
这时候自动门开了,又冲进来两个背包的驴友。雨衣上的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滩的小水洼。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古诗心头上蔓延开来,眼下还有的选吗?
古诗冲着拉加的小腿就是一脚,狠狠威胁道:“你给我记着!”
又多了一笔账。
僧多粥少,游客多房间少,就两个房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多抢手啊!而且她真的很饿,也不想再淋雨。
她快步走到前台,像只小绵羊一样把身份证递给前台服务人员:“标间。”
安一也不用人喊,他有一种冷淡疏离的自觉。
他睨了古诗一眼,很利索地把身份证递给前台,顺带把钱也付了。
古诗回眸,接触到他清淡无波的脸,冷静又谦和的模样,衬托得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初中女生,偷偷地跟着男朋友来开房,完了还扭捏造作,欲拒还迎。
房费加押金是 389 元,前台找了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