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佳气得直跺脚,怒目圆睁,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吼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令人作呕!”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地刺痛了薛楚玲的心,让她想起那些曾经匍匐在她身上的,又老又丑的囊肉。尽管恶心到极致,面上还是笑对着迎合。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刘佳佳相比,她就如同高空中皎洁的明月与低贱尘埃的对比,心中的嫉恨如野草般疯长戏谑。
为什么?
上天如此不公?
“我恶心?你那些钱还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不是从金主爸爸或者干爹那里得来的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刘佳佳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这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羞耻:“你的钱才是从你‘干’爹那里来的呢!我就是命好,有个有钱的爸爸又怎么了?你嫉妒也没用。”
她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的鸣叫,浑身的毛孔都因为愤怒而竖立起来。
薛楚玲的话语如同一股恶臭,已经引起在场众人的极度不适。
由于立场各异,无人替她发声,反倒是刘佳佳,身旁有两大护法,身后还有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将她护在中间。
薛楚玲心中的妒忌愈发浓烈,自己梦寐以求的,刘佳佳却一应俱全。
“刘佳佳,别以为你有个腰缠万贯的爹就高枕无忧了,说不定哪天你那个爹也会成为众多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干爹’之一呢?”
不甘至极的薛楚玲,反倒变得泰然自若,她一无所有,光脚的难道还会惧怕穿鞋的?
长久以来内心最隐晦、最想遮掩、最羞于启齿的心思,被薛楚玲的话无意间捅破,刘佳佳直接破大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竟然还妄图打我爸的主意,房间里没有镜子,你总该有尿吧,没事撒一泡照照自己,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乌鸡还以为自己是白凤凰呢!”
凌薇薇见势不妙,急忙伸手将人拦住,叫刘佳佳要动手的萌芽直接扼杀在摇篮里,要是打起来可就麻烦了。
薛楚玲气定神闲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整齐,不疾不徐,仿佛刚才和刘佳佳对骂的那个泼妇是另外一个人,与她毫无关系。
“你没事也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的恋爱脑是不是像泛滥的洪水,把脑袋都给淹没了。”
古诗的嘴角一阵抽搐。
如此拙劣的手段,刘佳佳竟然还会上当。
根本无需薛楚玲使出大招,仅仅三言两语就能把她气得七窍生烟。
恋爱脑?
似乎这句话说得还真没错。
古诗轻轻触碰了凌薇薇的手,又向身后的陈子凌递去一个眼神,三人立刻心有灵犀,默契十足地将刘佳佳架出了薛楚玲的房间。
陈子凌还安抚着刘佳佳:“佳佳,少问别人为什么,多问自己凭什么,人活在世上,格局要打开,能怪别人的事情千万别怪自己,不是你的错,是别人的错,我们拒绝精神内耗,要想人生活得好,那就苛责别人,宽容自己,对自己好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报应。”
他话里意有所指,直刺薛楚玲的心窝,气得她眉毛拧成了麻花。
古诗更是火上浇油,阴阳怪气道:“就是,你一个两脚的人类跟一个两爪的家禽吵什么?”
薛楚玲气得肺都快炸了,他们这是明摆着内涵自己,还故意把话说得那么大声,仿佛生怕自己听不见似的。
人一走远,耳根瞬间清净下来,薛楚玲的智商犹如被解冻的春水一般开始回笼,她懊悔不已,自己回来拿什么钱包啊,再忍一忍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都怪自己那个男同事,在这关键时刻跑到地区出差还没回来,不然她也不至于亲自出马,更不会被发现了。她明明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