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等你多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柳梦云绞着手帕走上前来,眼里欲言又止。
今天当众丢人,后来所有人都对柳梦云避之不及,连黄月月都离得远远的唯恐沾到虱子。
“你自己回去吧,最近也不必出门了。”秦薄珏面容冷漠,完全没有多看柳梦云一眼。
“王爷。”柳梦云如遭重击,眼神暗淡了下去。
不必出门,就是要关她禁闭。
“云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云儿的衣服布料有问题,忽然就开始发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柳梦云求饶,声泪俱下。
“够了。”秦薄珏俊眉紧粥,换来暗七,“将柳侧妃送回王府,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府。”
让秦薄珏生气的不只是因为柳梦云当众丢人现眼,而是暗七后来告诉他今日蓝雪烟根本就没有提前离开。
在秦博珏的印象中,柳梦云原本是温柔善良的女子,不知道什么从时候开始,秦薄珏发现如今的柳梦云越来越陌生,他也想不清楚到底是柳梦云变了,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
柳梦云眼泪婆娑,还想解释什么,却被暗七挡在身前,“柳侧妃,这边请。”
冷眼看着这一切,蓝雪烟心内讽笑秦薄珏莫不是学了变脸。
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对柳梦云卿卿我我的,好不温柔。
这会儿就翻脸冷漠不认人了。
男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琢磨。
不过这样也好,今天她对柳梦云的衣服下药,兴许瞒得过柳梦云,若是秦薄珏去查就说不好了。
毕竟衣服前前后后也就那么几个人经手,成衣店的老板也看知道蓝雪烟和那件衣服在一间房间内待过。
回到珏王府后,大致过了两日。
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太后病重,让珏王携王妃立即进宫。
蓝雪烟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内咯噔一声。
果然如她所料。
当日她就猜测出是中毒症状,御医却说只说是劳累过度。太后忽然病重,其中定有猫腻。
秦薄珏带着蓝雪烟一起进宫,二人直奔慈宁宫。
“你这次怎么不拦我了?”蓝雪烟有些意外。
“你只管救人,其他事我担着。”秦薄珏已经让暗七去查,在宫里来人通知之前就知道太后中毒的情况,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看来有些人是真的迫不及待。
慈宁宫内聚集了一众妃嫔,长公主和三王爷夫妻也在队伍前站着。
所有人都神情悲戚,气氛沉闷。
皇帝怒目站在大殿之上,脚下匍匐着一群御医,个个都战战兢兢的拼命磕头求饶。
“不是说劳累过度吗?王太医?!朕问你呢!”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不顾形象的朝着距离最近的御医一脚踹了过去。
那名御医被踹得倒地,赶忙又一股脑的爬起来继续磕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太后的脉象看确实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晕倒,微臣也是按照病理救治。”
蓝雪烟远远的望了一眼,心道这王太医还真是不要命,这个时候还敢说谎话。
难道说他是真的没发现太后中毒?
不过区别也不大。
王太医如果承认不是劳累过度,那就是之前诊断错误。要是说是劳累过度,也一样无法解释现在病重的状况。
“劳累过度?你再说是劳累过度,朕就要你体验一下同样的‘劳累过度’!”皇帝气得又想踹人,被皇后拉住。
“皇上,许是王太医医术不够,诊断出了错。”皇后劝慰道。
“出错?性命攸关的事情能随便出错?中毒都不知道?朕设立太医院是养你们这一群饭桶的吗?”皇帝听了更生气,直接怒道,“来人,将这些饭桶全都拉下去斩首示众!”
所有的御医闻声都扑倒在地,惊慌道:“皇上饶命!饶命啊!”
王太医直接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浑身都在发抖。
“皇上且慢!”蓝雪烟走了过来,朗声道。
这个节骨眼上,皇帝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敢上去求情。
其他人无一不以一种悲悯的目光看向蓝雪烟,除了秦薄珏。
秦薄珏知道,蓝雪烟敢上去心底一定已经想好了办法,如同她之前所做的。
“皇上,现在杀了御医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不如给臣妾一个机会。若是我能救回太后,还请皇上看在御医们多年在宫里没有功劳也又苦劳的份上,放过御医院。”蓝雪烟不卑不亢,站了出来。
“你懂医术?”皇帝眯起了双眼,犀利的看向蓝雪烟。
早前是听闻过蓝雪烟的医术,还当是蓝雪烟只是小打小闹。
没想到还有胆量在这种时候出来打赌。
“略懂一二,还请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也是给太医院和太后一个机会。”蓝雪烟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御医们和太后死在眼前。
太后仁慈善良,而御医都是经过多年寒窗苦读,废了无数苦功夫才有了成为太医的机会。
如果因为一次误诊就要让整个太医院陪葬,那也太让天下医者寒心。
甚至于其中说不定还有人在做小动作也不一定。
那才真的是让御医死不瞑目。
蓝雪烟担下这件事,也是为了天下医者。
“好!朕就让你试试。”皇帝也想明白,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让蓝雪烟试一试。
“但你要是治不好,朕可要治罪。”皇帝背过手,居高临下道。
“是。”蓝雪烟硬着头皮应道,心底顿觉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站出来了,不说治好了有什么奖赏,上来就说治不好要定罪,血亏的买卖啊!
“不过我需要给太后先做一个检查,请大家回避,这里需要安静。”蓝雪烟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器材是怎么拿出来的,遂对大家道。
皇后站在原地没动,不爽道,“都是一家人,本宫和皇上应当不用出去吧。”
她也想看看蓝雪烟是怎么救治。
“救治病人需要安静,外人的存在容易让我分心。还请皇上皇后移步。”蓝雪烟微微一笑,朝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后一听不满意来,脸色冷了下去,“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说的话你敢不服从?本宫和皇上可是太后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