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这个时空,研究蛊毒也正好是弥补了她曾经的遗憾。
翻开册子之后,蓝雪烟就越看越着迷。
完全沉浸在书中。
忽然她的脸色微变,惊诧的发现书中记录症状居然就在身边人的身上发作着。
那是一种蛊毒,名叫“七叶蝉”。
中了七叶蝉的人,会无形中被影响心绪。
最明显的作用就是让中招的人边得喜怒无常,怒气上涌就会失去理智。
这都是中招的人不能控制的,一切都是因为体内的七叶蝉在作祟。
蓝雪烟忽然就想起了秦薄珏。
其实她总觉秦薄珏的脾气本不该是那种忽然就脾气暴躁难以自控的人,以他的谋略城府,按理来说也早就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但在蓝雪烟看来,秦薄珏却总是脾气古怪,让人琢磨不透。
时而温和好说话,时而又让蓝雪烟觉得很遥远,很冷漠。
有的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的生气。
“如此看来,秦薄珏很可能就是中了这种蛊毒,才会性情难以捉摸。不行,我得找机会去查清楚。”
蓝雪烟心内下定决心。
倒也不是完全出于对秦薄珏的关心,而是她作为一个医者,忍受不了自己的身边还有个病患,自己在知道的情况下却没有使出援手。
就相当于明知道对方中毒越来越深,还见死不救。
蓝雪烟做不到。
秦薄珏这人性格是不大好,但有的时候人还是不错的。
比如刚才,还是大老远的来救她。
“秦薄珏,你跟我过来一下。”蓝雪烟扯了扯秦薄珏的袖子,二人对视一眼。
毕竟涉及到秦薄珏的病情,蓝雪烟还是顾及了一下周围的侍卫会不会听到。
二人来到旁侧,秦薄珏眉眼清澈,如山间清泉,正定定的看着她。
“你要说什么?”
“你,能不能让我取点血啊……”蓝雪烟礼貌道。
“为何?”秦薄珏不明所以。
“我怀疑你中了蛊毒,你这状态很像是中了这个,书上这一页你看看啊。”蓝雪烟一面说着,瞥见秦薄珏不耐烦的眼神,赶忙掏出了刚才的书递到秦薄珏面前。
书上那一页正好写着中了蛊毒的症状。
脾气暴躁、喜怒无常……
秦薄珏倒吸一口气,胸口起伏,忽然间像是被气得不轻,“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同本王说这个?”
“啊,当着你手下的面说这个,我怕落了你的面子。”蓝雪烟十分善解人意。
“如此本王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如此体贴?”秦薄珏危险的眯起了眼眸。
“不用不用,我也就是怀疑你是中了蛊毒,我瞧你这症状好像又是发病征兆。”蓝雪烟看出秦薄珏已经情绪不对,赶忙道,“来来来,你这发病的时候蛊虫最是活跃,我来帮你看看。就取一点点血液,我先检查一下这蛊毒是个什么情况啊。”
“……”
秦薄珏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别着急,这个蛊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你放心有我在,一定竭尽全力给你治好咯。”蓝雪烟一把抓过秦薄珏的手腕开始把脉,一边点评道,“你这心火有点旺盛,对肝不好的……”
“蓝雪烟!松开!”秦薄珏忽然挣脱,咬牙切齿道。
“你看你看蛊毒发作才没一会儿,就变得更严重了,看来这蛊毒还有些厉害。”蓝雪烟说着一边在身上找了找,摸出一根针和一个精巧的小瓶子来。
“来,我马上给你检查一下。”蓝雪烟豪迈道。
秦薄珏脸色黑如锅底,“本王好得很!”
说罢,秦薄珏就欲抬脚离开。
“哎,别讳疾忌医啊!”蓝雪烟收起银针,拽住秦薄珏的衣袖,“你看看你现在这脾气都成这样了,不利于社会和谐呀。”
“有病就得治,你放心,我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绝对不会将病人的私人信息透露出去的。”
秦薄珏不想再听下去,扯开衣袖就走。
蓝雪烟追在后面,继续道,
“就算你被这种蛊毒影响得精神上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我要是检查到也绝对不会对柳侧妃说半句的。”
“这和侧妃有什么关系?”秦薄珏问道。
“想来你们两个感情不稳定估计也是有这蛊毒的原因……”
蓝雪烟话还没有说完,秦薄珏冷声道,“蓝雪烟,我看你才是中了蛊毒。”
说完,秦薄珏就迈着步子走了。
他人高腿长,又是故意走得快,故而蓝雪烟也没再追上去。
她遗憾的站在原地,“哎,讳疾忌医算怎么回事嘛,我难得遇到个实验样本。”
蓝雪烟想得是,若是秦薄珏是被那种蛊毒所影响,那她也正好可以研究。
天知道她多么想做些实验,去专研蛊毒。
奈何身边连蛊虫都没有,这凭空也没有办法做研究啊。
她陡然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脉搏,“脉搏正常,心跳正常,呼吸正常,哎我根本就没有中蛊毒嘛。”
秦薄珏不配合,她也没有办法。
转念一想,书是那些东南人的,可能他们会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蛊毒。
蓝雪烟一路跟着去找被押送的东南人,正好又遇到了秦薄珏。
秦薄珏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桀骜,远远的看着前方。
对面则是被绑在架子上身上多处伤痕的东南人。
“用你们这里的话来说,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不会说的。”东南人用奇怪的口音说着。
“那你学错了,你这样的其实应该学学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秦薄珏双手环抱,声线冷冽,说话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个不幸落网的猎物。
要耗着的话,秦薄珏从来不缺好耐心。
他慢条斯理的抬眼来看,唇角的笑意叫人生寒,“你要是不识时务,再不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可就免不了伤筋动骨了。”
“你,你要做什么?”那人心神慌乱,直觉秦薄珏没安什么好心。
秦薄珏什么也没说,只是对旁边的暗七比了个手势,后者从形俱架上取出一种带着带刺的铁勾,缓步走了过来。
那名东南人瞬间腿软,嘴上依旧逞强,“我能说的已经说过了,我们就是来这里种树而已,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