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天爷!简直是一派胡言!你根本就没有病!那天,分明就是你算计了老爷!”
林氏走过来,看着程启扬:“老爷,那天,她闹那么一出根本就是想让老爷成为一个不仁不义的人,没了好名声,还让咱们侯府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见程启扬变了脸色,林氏转头看着程似锦说道:“不管怎么样,老爷从小待你不薄,现在却让外面那些人拿退婚这些事说三道四,你让老爷以后如何在朝中在京城立足!”
“呵呵,林姨娘惯会颠倒是非的。”
程似锦勾了勾唇,不缓不急的说道:“我每天被你关着看着,不能跟任何人接触,我又如何筹谋算计?更何况,婚事是睿郡王主动退的,我也明确表示我愿意嫁,可奈何他不愿意娶我呀。”
“你还敢狡辩!”林氏斥道。
“我只是实话实话。”程似锦说道。
程启扬阴测测的看着她,“似锦,一段时间不见,倒是小瞧你了。”
顿了下,又道:“来人!将这逆子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不管程似锦说什么,真相又如何?显然,程启扬这是认同了林氏的话。
一声令下,几个壮年下人蜂拥而进,柴房狭小,根本没有程似锦可逃可反抗的机会,是以,很快她就被人拖出去执刑了。
看着被人押着挨板子却仍旧一声不吭的程似锦,林氏冷笑一声,“竟敢算计老爷,给我狠狠的打!”
有了这话,那些人自然也不客气,一板一板的狠狠的打在程似锦的身上,旁人听来不由得胆战心惊。
三十板下去,程似锦终是昏了过去。
程似锦再次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耳边还有青鸢细碎的啼哭声。
见程似锦动了动,青鸢抹了抹眼泪,立即弯下腰问道:“小姐,您怎样了?”
“我想喝水。”程似锦趴在草堆上,嗓音沙哑。
“好好好,奴婢马上给您倒水。”
程似锦有伤在身,只得趴着喝,一碗水好不容易下了肚,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她动了动,粗粗的衡量了一下自己的伤势。
依她判断,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想来那些下人还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原身底子太弱,这会儿还是虚弱得紧。
她闭上眼睛,“青鸢,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葬礼的时候,王府的确来人了,但很快又走了。在葬礼结束后,奴婢找了机会去了一趟王府,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见到了王爷的侍卫夜风,他跟奴婢保证一定会把东西交给王爷。”青鸢说道。
“那就好。”程似锦轻点了点头。
只要能到慕廷骁手里,她相信他会来的。
“小姐,奴婢已经为您上过药了,您好好休息,奴婢会在这里守着您。”青鸢柔声说道。
程似锦又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她实在没有力气再坚持了。
第二天巳时不到,慕廷骁就来了昌平侯府。
他没见程启扬也没见侯府的其他人,直接逮了个下人让他带他去见程似锦。
下人哪里敢不听,连忙心惊胆颤领着他往柴房走。
离柴房越近,慕廷骁的脸色就愈发的阴沉,在踏进柴房,看见虚弱的趴在草堆里,衣裳上满是血迹的程似锦时,浑身更是散发出阴寒之气,让人不敢靠近。
听见脚步声,程似锦缓缓的睁开眼,偏过头看见慕廷骁,轻轻笑了,“王爷,你来了?比我预料的要早。”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慕廷骁无语,不晓得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来了我就解脱了。”程似锦虚弱的解释。
慕廷骁听了,深呼一口气,问道:“到底是谁关的你,又是谁伤你至此?”
“王爷,这里说话合适吗?”
程似锦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继续说道:“先带我离开这里,可以吗?”
“你能走?”慕廷骁问。
程似锦看着他轻摇了摇头,“可能要麻烦王爷了。”
“你是让本王抱你?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资格让本王抱的有几人?”慕廷骁曲腿蹲下,看着程似锦问道。
“放心,我不会让王爷吃亏的。”
顿了下,程似锦指了指慕廷骁,仅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的身子,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