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屏障至!
原来,白衣老者的杀招被帝玄挥出的屏障完美挡住,墨仟毫发无损。
而一旁准备帮墨仟挡下杀招的兔猪,在感受到帝玄身上散发的气息的瞬间,便瞬间化作一道光,逃回到了混沌魔盒之中。
乖乖!
这尊煞神怎么在这里?
吓死本大爷了!
“是你?”
墨仟从惊愕中回神,冷着眼推开了帝玄,离开了他的怀抱,眸中快速闪过一丝不喜,炙热的温度令她厌烦。
见墨仟左脸上的红斑消失了,帝玄眸底划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芒,将手背于身后,微微的挑了挑眉,“小家伙,见你还没有忘记本王,本王很是欣慰,不过,本王救了你,你就用这态度面对本王?”
“阁下多此一举罢了!我家兔猪能帮我挡下。”
熟悉的称呼让墨仟更为确定,第一次见面时帝玄就已经知道了她是女扮男装,心中对帝玄的警惕瞬间达到了一个制高点。
而她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兔猪的动作,联想到兔猪之前展现出来的能力,她确定它能帮她挡下这一击。
帝玄嘴角轻挑一丝弧度,“兔猪?”
“就是它。”墨仟抬手往左侧一指,却发现原先站在那里的一大只不知何时不见了,用神识探了探混沌魔盒,发现某位欺善怕恶的兔大爷,已经变回了平日里的大小,正团成一团呼呼大睡……
不过,那止不住抖动的小尾巴暴露了它装睡的事实。
顿时,嘴角忍不住一抽,满头黑线的收回了神识。
帝玄垂眸直视墨仟,完美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可本王救了你是事实。”
墨仟默不吭声,慢慢从空间中拿出一瓶聚灵药液,“这是我目前所有的最好的东西了。”
帝玄微微蹙眉,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就用这破玩意,打发本王?”
“爱要不要。”
自己心血被如此嫌弃,是个人都不会高兴,墨仟冷着脸收回药瓶,却被刚刚还嫌弃的帝玄轻易抢过,整个过程竟令她毫无阻拦之力。
这男人,深不可测,必须远离!
好似没有注意到墨仟的疏离,帝玄将药瓶下意识的收入空间,“你都给本王了,怎么能收回去?它已经是本王的东西了。”
说完,抬头看向了被他震飞的白衣老者身上,“谁给你的勇气,敢动本王的人?”
“玄王!”
消失近乎一个月的玄王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而且还站在了墨仟那一方。
南宫沣被吓得停止了呼吸,脑海中猛然想起了之前玄王跟他要的那道圣旨,心脏顿时感觉被人狠狠捏住,死亡再次向他招手。
被帝玄一个眼神就吓得腿软的白衣老者,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脸上哪还有一点高高在上的神情?
实力上绝对的差距摆在面前,他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解释道:“大……大人!小的不知这位姑娘是你的人,是南宫沣请我来的!都是他的主意!大人你要杀就杀他吧!”
被白衣老者出卖,本就惊恐的南宫沣猛摇着脑袋,满脸惊恐的喊道:“玄王!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帝玄冷然一笑打断了南宫沣的话,随手一抬,顷刻间,一道霸气十足的力量迎面冲向白衣老者,在白衣老者满是恐惧的目光下瞬间将他轰碎……
一招秒杀!
将墨仟全程吊打的白衣老者,就这么……死了。
而且死无全尸。
全场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玄王。
墨仟的身子微微颤了颤,悄悄的又离帝玄远了几步,在心中,她已经把帝玄划入了黑名单中,属于绝不接触系列。
当她将视线转移到南宫沣的身影时,却发现他已经昏死了过去,看样子像是被吓昏的,身下还有一滩水渍,水渍中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帝玄上前几步,将墨仟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又拉进了几分,如同妖孽的绝世容颜上浮现出宠溺的笑意,“小家伙,本王已经将欺负你的人杀了,至于那南宫沣你就自己动手出气吧!”
南宫沣自然要杀,可墨仟却被帝玄这幅样子吓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又后退了几步。
“小家伙,你在怕本王?”
“没有。”
“那你为何要离本王这么远?本王长得很吓人吗?”
“不丑。”
“那你过来让本王再抱抱,刚才没抱够。”
“滚!”
一不注意,墨仟将心中想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顿时有些不敢看帝玄的表情了。
“小仟儿。”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陡然间传入了墨仟耳中,她周身还未平复的杀戮之气骤然间消散得不留一丝,她瞪大了双眼,错愕的转头。
只见,墨仟身后不远处的墨家军们向两侧移开,留出了一条通道,一个挺拔的身影缓缓朝她走来,那张威严却又慈爱的脸庞,是深入骨髓的熟悉。
墨仟的眸眶刹那间红了一圈,水光潋滟,她张了张嘴,轻声唤道:“爷爷……”
何冲和另外知情的百名墨家军的反应比墨仟好不了哪里去,一个个大老爷们抬手捂住了眼睛,掩饰自己的情绪。
太好了,他们的将军,还活着!
还活着!
墨云威嘴角扬着笑容,双眼满是慈爱之色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孙女,脚步加快了些。
他的小仟儿,被吓坏了。
在墨云威的身旁,有一道修长的身影跟随,凤孓面瘫的脸庞上闪现出了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之色,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墨仟,缓缓走近。
“我的傻仟儿哟!”墨云威终于走到已经四肢僵硬的墨仟面前,心疼又骄傲的揉了欧她的脑袋,将她手中的长剑接过扔到了地上,然后将她缓缓抱住,温柔的说道,“爷爷没事,爷爷命大着呢。”
靠在墨云威的肩膀之上,被熟悉的温度包围,墨仟情绪再也控住不住,蓄满眸眶的泪水决堤,直流而下,嚎啕大哭了起来,“哇呜呜——”
她以为,她又一次失去了爷爷,失去了拥有温暖的权利,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还好,还好……她的爷爷,她唯一的救赎,这一次没有离她而去!
随着森冷的风,凄厉而又满是庆幸的哭声传遍整片区域,成为此刻唯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