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白家真是好样的!先是扣押我家老爷子,现在还给他下毒,七日毙命散,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七日毙命散,一种让大灵师都害怕的毒药,中毒者最开始将力气尽失,灵力尽失且修为倒退,紧接着身体中的机能被侵蚀,快速老去,等到第七天的时候,体内水分尽失,皮肤干裂脱落,等到太阳落山的那一刻,将彻底死去。
而且此毒,至今无解!
听到面前这个少年说墨云威中毒,而且中的还是无解的剧毒,院中的白家人眸中闪烁诧异,面露惊色,疑惑不解。
怎么可能会中毒?
白麟呵斥道:“黄口小儿,休得信口雌黄!我白家人根本不屑做那等阴险之事!”
墨仟在看完白家人的第一反应后,心中也有了七分的确定,下毒之人可能真的并未在这群人之中,但这并不代表她将就此收手,“若不是你们将我家老爷子恶意扣押,他也不会贼人被下毒,所以此事你们根本脱不了关系。”
“你……”
白麟语噎,转头求助于自己那能说会道的大哥,然而却见他大哥此时正满脸莫名的盯着墨仟,不知在思考着些什么。
墨仟右手一翻,一把长剑出现,剑身上冒着森冷的气息,她手执长剑指着面前的白家人,冷声道:“我不想和你们废话,既然你们仗着我家老爷子没有靠山而随意扣押他,那我现在就让你们知道他究竟有没有靠山!”
“谁敢来战!”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让叔叔我来教训你一下,不过看在你如此年幼的份上,我就不用武器了。”白麟向前走了两步,出拳应战!
墨仟嗤笑一声,“那你可得记清楚这句话!”
白麟一心想要教训墨仟,于是先发制人朝她冲去。
墨仟的瞳孔里白麟的身影愈加的放大,直至近在咫尺,她手腕一转,长剑朝着白麟来势汹汹的拳头凌厉的削去。
白麟感受到长剑传来的森冷气息,立刻转了个圈,绕过剑尖直逼墨仟,墨仟回旋一脚,直接对上他的一双铁拳。
“砰!”
“轰!”
越打白麟越心惊,这小子的攻击速度竟然比他的还快,而且她居然能看穿他的进攻路线。
此刻,白麟已经意识到他轻敌了,不再大意,立刻拿出了自己惯用的流星双锤,双面夹击墨仟。
“呵,脸可疼?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弱,既然现在你已经拿出武器,那也是时候结束这场无聊的战斗了。”
话毕,墨仟的气息陡然一变,漫天的杀意从她的四周散开,嗜血的气息让整个院子像是步入地狱一般,让人只觉呼吸困难。
墨发在杀气氤氲中随意飞扬,她略微仰起头,双手结印,森寒的声音自嘴角溢出,“三千焱丝刹!”
话音落下的瞬间,漫天的无形杀意化作实质,凝结成一条条如蚕丝般粗细的冰冷细线,将白麟周围的出路全部封死。
在这无数的细线包围之中,一把剑气如虹的长剑陡然间直逼白麟面门!
白麟大惊失色,双捶一并抵抗那势不可挡的剑尖,与墨仟插身而过,二人背对着背。
墨仟收起手中的长剑,偏头冷笑一声,“你输了。”
刹那间,缠绕在白麟四周的细线全部消失,不留一点踪迹,他捂着胸口,单膝跪地。
若不是碍于墨云威的情况,墨仟刚才那一剑刺穿的将是白麟的心脏,而非只化伤他的胸口。
白麟看着手中染上的血迹,一脸呆滞,“我竟然输给了一个黄毛小儿?”
没有理会白麟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墨仟看着剩下的几名白家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森冷,“接下来,谁?”
白老夫人看着眼前这名挑衅他们白家的狂妄少年,心中却生不起一丝的厌恶,不禁对此感到奇怪,“孩子,你可以先说一下你是谁吗?”
墨仟来得时候就已经将白家的基本情况了解了一番,知道面前的人是白老夫人,尽管厌恶所有的白家人,可不知怎么看着白老夫人慈祥的笑容就嘴硬不起来,甚至乖乖的回答道:
“白老夫人,我叫墨仟,是被你们随意扣押的墨云威老将军的孙儿,亦是他永痕不变的靠山,不知你能否告知为何要扣押我家老爷子?”
墨仟的的话虽不含讽刺的语气,字里行间却满是讽刺的味道,可谓是无声胜有声!
白瞿被她这一席话臊得脸红,瘪着嘴说道:“不愧是那个臭小子教出来的小娃,说话阴阳怪调的,不知道好好说话吗?”
对于这个据说是扣押自家老爷子的罪魁祸首,墨仟语气冲了不止一分,“我说的是人话,腔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腔调,心恶者听出感觉自然同正常人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将自己凶恶的面目暴露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白瞿老爷子的脾气本就暴躁,被墨仟再次这么一臊,直接怒了,“小娃,你找死!”
墨仟对于欺负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人,心中丝毫没有一丝愧疚,“死?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我会怕你?”
她要让眼前这个自大的老头知道,她家老爷子不是谁都能随便扣押的主,哪怕打不过,她也要尽力一战!
白瞿脸被墨仟的话气得喘不匀气,大声怒喝道:“当真是以为自己有两把刷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既然你这小娃这么赶着去死,那我就成全你!”
盛怒中的白瞿没有意识到眼前这个不将他放在眼中臭小子,其实是他外曾孙的事情,可白老夫人和白温舒夫妻意识到了。
不过三人都未曾说话,心中各自有着自己的主意。
白瞿老爷子以拳为器,招招凌厉,凶狠强劲。
墨仟同样以拳脚应战,不落分毫。
小院中尽是二人模糊的身形,只能感觉到阵阵强风划破空气。
“呼!”
白瞿挥动凌厉的拳头向着墨仟猛然袭来,墨仟的身体瞬间向左一侧,拳头擦过耳边堪堪避过,然而所带拳风凌厉异常,虽是从耳边刮过却宛如从耳中穿过,疼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