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那我今天就尽情放肆一把!”韩以琛大气凛然的拍了拍胸脯,再次拿出了几十枚铜钱朝着三人扔去,又肉疼了好几下。
乔奕等人瞥过眼,实在是没眼看。
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引起了庞府里面的人的注意,庞府管家带着数十名家丁打开了大门。
当他们看见门口发生的一切时,全部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错愕和不解。
为什么地上会有这么银子?
“这位公子,你这是作何?难不成是来我庞府捣乱的?”管家先礼后兵,耍的一手好心机。
“我们五人要用传送阵,可他们却说要每人交一千两入门费才行,所以我就将五千两交给他们了。”墨仟摊了摊手,一脸“我只是按吩咐做”的表情。
管家身后那些家丁,贪婪的看着地上那些银子,迫不及待的想将它们收入囊中。
管家一听就知道是那些护卫自己贪心,结果碰上硬茬,被教训了。
虽然错不在这五人,但是这些护卫是他庞府的人,就算要教训也轮不到外人!
“公子既然是为了传送阵而来,那态度就应该放好点,在庞府的地盘欺负庞府的人,可怎么都说不过去吧!”见墨仟三人脸色不佳,管家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了一句,“不过既然三位公子已经交了费用,那我就带你们去传送阵吧!不过这使用传送阵的费用……”
尽管墨仟都被庞府的人的贪婪弄得有些心烦,但是也无伤大雅,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去皇城找回老爷子。
“费用我们自然交的起,管家只管带路即可。”
“公子这般爽快,那就请进。”管家向左边侧身,将进府的路让了出来。
五人进入庞府,交了十万两的高昂费用之后,坐上传送阵向着流云国皇城出发。
……
是夜,庞府。
庞府最高的阁楼之上,站着一名身穿水墨图案的男子,墨发飞舞,在夜风中划出独特的弧度,眉宇间有些让人看不清的忧愁,朦胧而不真实。
“主子,东西已找到,任务也已完成。”一名黑衣暗卫倏然出现在男子的身旁,单膝下跪禀告道,并且将一个由寒冰打造的盒子呈给了他。
男子接过盒子,打开确定里面的东西是真的后,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浅薄的笑意,微微侧身,容颜顿时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允陌将盒子收入手指上的空间戒指中,出声问道:“今日晌午我派你跟着的那五人去了哪里?”
暗卫道:“跟丢了,那名蓝衣公子对气息太过敏感。”
对于这名暗卫的能力允陌是了解的,听他这样说,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又立刻释然了。
“事情都做完了,那我该回去了。”
“庞家的人,一个不留,把庞明珠给我剁碎了喂狗!”
“遵命!”
允陌离去的方向,俨然就是流云国皇城的方向。
而在他离开之后,欺压曲酒镇百姓多年的庞家,在一场大火中消失殆尽。
整晚的凄惨叫声,在曲酒镇所有被欺压的穷苦百姓耳中,却是如同天籁之音,令他们回味无穷。
……
三天之后,流云国皇城。
经过三天传送阵的来回动荡,墨仟三人终于再次“脚踏实地”。
第一次坐传送阵的韩以琛,华丽的吐了,而且吐了很久,连酸水都吐了出来。
到了最后,墨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地给他炼制了枚丹药,才让他不再犯吐,但头疼只能靠睡觉来缓解。
有了这么一次凄惨的“晕阵”的经历,韩以琛在以后的日子里“恐阵”了。
由于天色不早,韩以琛又头疼得厉害,于是五人在城外休息了一晚,翌日清晨才进了皇城。
作为若干下等国中最强最富裕的国家,流云国的皇城内处处透着富饶祥和的味道。
白家作为流云国的名门望族,在流云国中的地位就相当于之前墨家在青霄国中的地位。
但有一点不同,白家有一嫡女嫁入了雪棂国修炼世家的王家,和中等国扯上了关系。
流云国再强,在中等国面前也不过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此时,白家后院的柴房外,两个奴仆打扮的男子正满脸鄙弃的一人一句的闲聊着。
“真不知道小小姐是怎么想的,居然会喜欢这么一个老家伙,还因他未婚生子。”
“可不是吗?年纪大就算了,身份也比我们小小姐低上许多,毕竟,青霄国哪能和我们流云国比?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值得让小小姐拒绝璃王的求亲,还苦苦等着他这么些年。”
“小小姐什么都好,就是眼光不咋样,居然会趁着大公子的生辰宴和他私会,结果被老爷发现,现在恐怕又被关进祠堂了。”
“可怜的小小姐,为了这个老头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外面那些人那么多的白眼……”
“咳咳,别说了,管家来了。”
刚刚还聊得得激烈的二人看见从拐角处走来的一名中年男子后,立刻点头哈腰道:“管家,您来了。”
管家道:“把门打开。”
二人得令,利索的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管家然后对着自己身后的侍卫命令道:“来两个人,进去把他架出来。”
两名侍卫出列,走进堆放柴火的柴房,将昏迷不醒的墨云威动作粗鲁的架了出来。
管家顿时心中不快,紧紧皱着眉头说道:“混账!动作不知道要轻点吗?”
两个侍卫手顿时一抖,看了管家一眼,确定他们没听错之后,动作立刻变得温柔了许多。
“去前院。”
……
白家前院,议事厅。
大厅正前方,一名头发花白,虽已迟暮,面容却依旧凶狠的老者,他此刻正神情严肃的看着坐在自己左右两侧的人。
这名老者正是白家现任家主,白瞿。
只见他猛拍了一下桌子,打破厅内寂静而尴尬的氛围,然后目光锁定在左边第一位坐着的大儿子白温疏的身上。
“老大,说说你的看法。”
五官端正,嘴角习惯噙着一抹细微笑意的白温舒,看着自己父亲那一脸的严肃,分析道:“不能杀!他是小妹这些年来唯一的念想,若断了这份念想,以小妹如今的身子,怕是……”